朱三哈哈笑道:「无妨,不就是女儿身幺?到时候让雪儿女扮男装,就说是
爷的侍童,这样不就行了?」
齐二释然道:「对对对,这就可以了!那小的这就给您前去递名帖……」
朱三拿了一张一千两的银票,又给了一锭五十两的纹银,交给齐二。
齐二去了没多久,就跑了回来,递给朱三一块小小的玉牌,眉飞色舞地道:
「幸不辱命,爷,您拿好这个,今晚戌时,您凭此信物,就可进入了!」
朱三接过玉牌,见上面刻着一个栩栩如生的美人图桉,眉目传情,顾盼生姿
,朱三总觉得好像似曾相识,又想不起来在何处见过,呆立了许久。
齐二见状,以为朱三疲累了,道:「爷,您是否感觉疲倦?这里还要一个时
辰才能开门呢,不如先回客栈歇息,待用完餐后,戌时再来?」
朱三点点头道:「也好,那咱们这就回客栈吧!」
上午骑了几个时辰的马,如今又走了大半个时辰,沉瑶确实有些疲累,兴致
最好的沉雪清也忙着清点战利品,她挽着沉瑶的手,快步走了起来,齐二赶紧跟
上,朱三倒成了孤家寡人了!朱三想追上沉瑶母女,紧走了两步,却被什幺东西
绊了一下,幸而他下盘很稳,只是晃了一下,并未跌倒。
朱三往脚下一看,原来是一根竹棍,另一端正摆在一个看相算卦的小摊边,
经朱三这幺一踢,摊上的东西撒了一地,摊主正蹲在地上,左右摸索着。
摊主是个须发皆白的老者,他骨瘦如柴,身着灰褐色的布衣,显得十分困窘
,再仔细一瞧,老者两眼泛白,竟是个盲人!朱三平白无故被绊了一下,心情不
爽,但见对方如此,不仅不怒,心中反而升起一阵愧疚之情,他将竹棍拾起,放
回原处,并帮老者收拾了起来。
收拾完毕后,朱三转身欲走,老者却开口道:「且慢!阁下帮了老朽,老朽
还未及感谢,怎幺就要走?天气炎热,来喝碗粗茶,解解渴。」
朱三微微一笑道:「举手之劳,何足挂齿,老人家不必客气了!」
说完,又欲离开。
老者扶着小摊踉跄着站了起来,道:「阁下真是好心人,可否留个姓名,老
朽好为你祈个福!」
朱三拱手道:「区区小事而已,林某告辞了!」
老者听得朱三离开的脚步声,再欲挽留,却又不小心磕到了桌角上,跌倒在
地。
朱三行了几步,听见声响,心想好事做到底,于是回头,又将老者扶起,让
他坐在凳子上,安抚道:「老人家,林某说了不用客气,你这又是何必呢?」
老者长叹了口气道:「老者在此算卦多年,每天经过之人何止上千,却从未
遇见过你这样的好心人,老朽又不愿平白受人恩惠,所以才想挽留阁下……」
朱三想起自己的过往,不禁也感叹道:「好心人?这世上又有几个好心人呢
?老人家,你行动如此不便,怎会独自在此呢?」
老者道:「老朽还有个孙女,出城采药去了,我们爷俩相依为命,老朽靠给
人算命卜卦挣钱,孙女则采药卖给药铺,傍晚收摊之时,孙女就来接老朽回家。
」
朱三点点头道:「原来如此,那林某也就放心了,告辞!」
老者道:「阁下几次三番相助老朽,无以为报,如若阁下就此而去,老朽可
能几天几夜都会挂怀,老朽没有其它,只会算命,恩人若有闲暇,不嫌弃老朽胡
说八道的话,就让老朽给你算一算如何,权当一笑!」
朱三思恂时间还算宽裕,这老者又盛意拳拳,心想听他说说又何妨,于是掇
了条凳子,与老者对面而坐,道:「既然如此,老人家就帮林某算算吧!」
老者整了整衣冠,正色道:「敢问阁下生辰八字?」
朱三道:「永乐十四丙申年生人,生时十二月初八辰时!」
老者细细地听着,一边听一边掐指算,脸上神色风云变化,良久才道:「可
否让老朽摸骨,看看尊驾的面相?」
朱三听老者称呼突变,心中疑惑,口里道:「但试无妨!」
老者伸出枯竹似的双手,缓缓地探到朱三脸上,从天灵盖而起,细细地摸索
,直到肩颈之处方止!摸骨完毕,老者脸色更加凝重,试探地问道:「尊驾果真
姓林?」
朱三不知老者用意,回道:「双木林!」
老者摇了摇头,自言自语道:「不可能!不可能!」
朱三越发好奇,问道:「老人家此话何来?在下不姓林难道还有别姓?」
老者压低了声音道:「如果老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