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秋从衣袖中取出一封书信,双手奉上,面有难色地道:「南宫伯父思虑
周到,体贴入微,小侄钦佩!此家书是刚刚才送到,信上言,家中突遇变故,召
小侄火速回府,还望南宫伯父见谅!」
南宫烈接过书信,草草地看了一遍,一言不发!
灵虚子出声道:「庄主,既是慕容公子家中有急事,那还是让他速去速回比
较妥当,方才慕容公子也已表露心迹,他对令女十分爱慕,依贫道看,慕容庄主
也会想同南宫世家结亲的!」
南宫烈到底是一方雄主,心知此事不可强求,突然爽朗地笑道:「贤侄牵挂
家中,既贤又孝,老夫岂有阻拦之理?」
慕容秋做了个揖道:「小侄多谢道长说清、庄主体谅,事不宜迟,小侄想今
晚就启程,所以特此来道别!」
灵虚子捋了捋长须道:「慕容公子客气了,你如能与南宫小姐结为伉俪,实
乃武林之中一桩美事,贫道到时候少不了要讨杯喜酒喝!」
慕容秋微笑道:「如能得家父同意,小姐垂青,在下当请道长来为我们证婚,
不知道长可否屈尊应允?」
灵虚子笑道:「如此甚好!贫道记下了!」
慕容秋向南宫烈拜了拜,又向其他在场之人拱手道:「小侄就此拜别,日后
各位有缘至福建,小侄必定百里相迎,奉为贵宾!告辞!」
南宫烈点头示意,并未挽留,待慕容秋走后,起身道:「想必各位也疲乏了,
早点休息吧!下人会为各位带路的!」
此时亥时将过,已临近子时了,确实到了该休息的时候,灵虚子、薛鸿飞、
铁如风和朱三相继起身告别!
朱三走在最后,快出门口时,南宫烈却叫住了他!
南宫烈递给朱三一本小册子道:「前日愚兄为贤弟诊脉时,曾察觉你体内有
两股异种真气,因此遍翻古籍,终于找到这本《奇脉心经》,经中所载之法,皆
为消除异种真气要诀,贤弟按此修炼,必能有所广益!」
朱三点头道:「区区小事,却劳兄长如此费心,叫小弟如何报答?」
南宫烈故作不悦道:「贤弟此话就见外了!你我世代故交,紫月山庄之难愚
兄没有帮上忙,心中尚有愧疚,此事只是举手之劳而已,何谈费心!」
朱三方才接过《奇脉心经》,道谢道:「那小弟就却之不恭了!天色已晚,
小弟也不打搅兄长歇息了,告辞!」
朱三走了两步,又转回来道:「小弟还有一事禀告兄长,昨日早晨,小弟曾
在庄中偶然听到有人对话,似乎想对环秀山庄不利,小弟刚想揭穿他们,却遇到
了张俊甫!此事甚为蹊跷,还请兄长当心!」
南宫烈皱了皱眉道:「此事确实可疑!俊甫是孤儿,由愚兄一手养大,并传
授武艺,平时虽然沉默寡言,但处理事务还算干练,因此愚兄将其留在身边,他
也一直尽心尽力为南宫世家效力!莫非……」
朱三道:「兄长留心便是,可以肯定的是,他并不是那两个密谋之人当中之
一,可能只是碰巧路过!」
南宫烈突然一改严肃,笑道:「愚兄知道了!贤弟赶紧回房歇息吧!冷落了
弟妹她可要怪愚兄了。」
朱三笑了笑,拱手道别,往后院去了!
夜已深,朱三漫步走在无人的湖畔,突见前方一个身影疾驰而过,朱三心中
一凛,赶紧悄悄地跟了上去!
却说沈玉清白日拒绝了莫浩宇,心中却始终难以平静,因此晚餐的时候,她
执意要喝酒,以求一醉解千愁!南宫天琪不知沈玉清所为何事,只得劝她少喝一
些,却并不能解她心结!而沈瑶和沈雪清中午说漏了嘴,以为沈玉清怪罪自己,
因此更加不敢强劝,沈玉清直喝得不省人事,方才作罢,三人将沈玉清送回了秀
水阁,让其和衣休息,并盖上绣被,掩好门窗,方才离开!
沈玉清半夜觉得房间闷热,酒劲未过的她起床将窗户打开,夏日晚风吹来,
顿觉凉爽许多,沈玉清昏昏沉沉,顾不得关上窗门,又再回床上歇息,慢慢的
……慢慢的坠入了梦乡……
清凉的风徐徐从耳边吹过,院子当中开满了鲜艳的花朵,树上的鸟儿也在唱
着悦耳的歌,沈玉清安坐在秋千上,随着秋千越荡越高!
「好惬意呀!好舒心呀!」
沈玉清只觉得所有的烦心事都随着秋千被荡到了九霄云外,不管是家仇,还
是师父的嘱托,亦或是对未来的茫然,这些都与自己无关了,只有享受无拘无束
的快乐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