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会紧张,竟然还会紧张,心脏砰砰地跳,不算最激烈,好歹有只飞蛾落在心尖上,因为突如其来的非比寻常的颤动,扑腾着闪动翅膀。不免又要咒骂表哥,这戏好不好看?不担心她回头找他算账?帐当然要算,只是现在飞不过去。
视线粘在罗良玺身上,他也在看她,珂珊尴尬地撇开视线:上次....
罗良玺大概知道她要说什么,无非是提一提旧金山的不告而别,其实根本不用,提了就是心虚。成年人的世界不用把每件事都说清楚,也很难说清楚,大部分事件并非非黑即白,说到底是涉及个人立场。
他转过身去,终于可以明目张胆地打开大灯,自自然然地问:吃完饭了吗?
珂珊被骤然放亮地光线给闪了一下眼睛,适应光线后环视一圈,心里愤愤不已,懊恼着刚才的失态。不免又要分析罗良玺的一言一行,连着阳台那边的窗帘全数拉着,怪不得她在隔壁看不到这边的光。换锁的工人说业主最近不回来,工人为什么这么说,还不会罗良玺跟他放了话锋,然后由他转告给她。她听了会怎么想,会想到自己的不告而别伤人心吗,过分吗,自责吗?然后他本人在突然出现,这么一降一升地,Cao纵着她的心跳,不是Yin险是什么?换一个女人,怎么能够不陷落,她不陷落,是因为他们之间有历史,历史的脚本发挥着作用。这些小小的心机一时间没法冲破巨大的藩篱。
话说回来,换一个女人呢?
他是不是在别的女人身上已经发挥过这些本事?
一口银牙都要咬碎了,珂珊重新注视罗良玺的背影,她真是、真是烦透了他。
罗良玺微微偏着头,手上的动作不受影响,敞开地冰箱里摆着五颜六色新鲜果蔬,想必是去了趟超市。他自己去的吗,不一定,说不定是叫手下去的。摆出这个架势干什么?在外是身价过亿的大总裁,在家是入得厨房的家庭好煮夫?这么完美的男人去哪里找?
随便坐,无聊就看看电视,我这边很快就好。
他知道她的生活习惯,晚饭是按心情进行,想得起来就吃,想不起来就忽略。说好听点是管理身材,说不好听点,就是放任自流。他要说她,势必又要使人逆反,何必在这个关口给她发火的机会?
西红柿整个放进滚水里脱皮,然后切片,放进另外的平底锅里少游翻炒,炒成酱糊状加水盖上。另起炉灶炒鸡蛋,备用泡好的米线,切葱花和姜丝。开放式厨房里辗转着他的身影,一身亚麻的休闲家居服,裤子不太长,刚到脚腕,罗良玺踩着拖鞋,偶尔转身回看,珂珊坐在吧台前,已经倒好了威士忌,讽刺地看着他:从国外煮到国内,不嫌烦?
罗良玺笑一下,忽然咳嗽两声,米线下锅后,倒水吃药。
珂珊眉头一扭,嘟囔道:怎么一个两个都生病...
罗良玺喉咙滚动着,噎下药片,慢慢地回话:最近天气反复变化,很容易感冒,还有一个是谁?
珂珊似乎被什么东西小小地蜇了一下,微仰起下巴:你管得着么。如果我说他比你年轻,比你养眼,还挺能干,你...
罗良玺挑眉,不置一词,关火盛面,葱花洒地像艺术品,叫她过来吃。
一拳捶到棉花里,珂珊不舒服,陷入被动氛围里,只能选择吃东西掩饰自己。
罗良玺吃了两口,仿佛没胃口似的,点了香烟坐在对面,视线一直缥缈地笼过来,她都没注意。
珂珊是真的饿了,一刻钟后胃部回暖,血ye也跟着回温,于是心态跟着好了些,男人的气息忽然出现在她身侧,是一副过来收碗的架势,只是低垂着头颅,跟她要贴不贴地,口鼻中呼出来地热气钻进耳洞,是一片嗡嗡地酥麻:想我吃醋?
他笑了一声:我不吃醋,因为只要我想要的,没人能从我这里抢走。
珂珊猛地回头,脖颈瞬间被人掌控住,她朝前扑过来,顷刻间又得往后仰去。罗良玺用力吻住她,抢走她赖以生存的空气和空间,她的手乱挥着,什么东西滚到地上碎了,然后是筷子前后清脆落上瓷砖的声音。
一切发展得像是匆匆地幻影,等她好不容易喘一口气回来,两腿已经夹在男人的腰上,他把她抱了起来,仰头吮她的脖颈,舌尖重重地抵过动脉,手臂极其有利地抱着她的腰身和屁股。像是猛地被她了一剂强烈地催情药,浑身的血ye在飞速地上涌,她迷离地放纵起来,喘息和呻yin交替。眨眼间被扔到沙发上,罗良玺握住她的扭动的腰,从后面插了进来,珂珊痛叫一声,两手吃力地扶住沙发背,腿已经软了。
想我了没?
他捏过她的脸,凑过去贴住唇,辗转地碾压,然后将舌头伸进去搅动。
珂珊扭动着身体,半是挣扎,半是调整姿势让rou棒能够顺畅地进入更深,rou棒负距离地亲密接触、顶弄、抽插,她shi得彻彻底底。
唔...没...
她偏要说没有,说完跟犯了癔症似的,表情瞬间空了,因为紧紧绞着rou棒的巢xue突然空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