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辞秋大概休息了些时日,估摸着身子都修养得差不多了,便开始暗自思忖着怎么再勾搭出魔尊现身。
便是此时,变故突发了。
芜妄不曾想段从安竟这么快便从屠神关出来。
那日魔界一片血海,历任魔尊更替,除却新上任者同旧任魔尊的生死之战,还要献祭出万千生灵以迎魔族新生,是以天地混沌一片,便是不问世事的神灵,也都一一下界拼死护住一方水土免遭生灵涂炭。
言辞秋不曾想剧情偏差竟会如此巨大,一如芜妄不曾想过段从安真的会从屠神关出来。
原文剧情中芜妄后来虽处处迫害于段从安,可始终不曾置其于死地,更不曾将其投入屠神关,至于原因,该是芜妄看在朱梓羽的面子上放他一马。
是以此时,没了朱梓羽与芜妄的感情基础,再加上段从安是在芜妄彻底爱上他之前被抓,芜妄原本竟真要杀了段从安。
只可惜千算万算,芜妄终究没算到段从安竟真能从那吃人的地界儿出来。
从屠神关出来,也便意味着身体内吸收了留在屠神关的部分神格,是为屠神关所认可的魔尊的不二人选,历任魔尊并非都曾闯过屠神关,可自屠神关出来的,没有不成为魔尊的,上一任如此的,还是芜妄。
本来这二魔相争都是极致的巅峰对决,芜妄身居高位这么些年来的历练,不一定会输给段从安,可此时的段从安刚从鬼门关走上一遭,又为屠神关新认可的魔尊,再加上血流千里已祭其诞生的代价,芜妄也没有十足的把握能战胜他,更何况芜妄本来,也不想单单为所谓一个魔尊的名号而战,他所求的自始至终不过一个言辞秋罢了。
是以那日血雨漫天,在段从安还未闯入魔界前,言辞秋终于见着了这些日子始终躲着他不愿现身的芜妄。
言辞秋仰天叹息,这些时日无论他如何试探都无法再逼近芜妄分毫,段从安刚一出现便使得芜妄自动现身,该说这魔尊警惕性高呢,还是占有欲强呢?
“你可愿跟我走?”
言辞秋端坐于榻上,衣襟松松垮垮散着,隐约可见Jing致的锁骨与雪白的胸膛,乱发纷扰,落雪般撒在水润的肩头,眼尾泛着一抹嫣红,带着初醒之人的慵懒,这一觉似乎睡得并不安稳,醒来时出了些许薄汗,颈侧黏腻地贴着些碎发,说不出的旖旎与妩媚。
这会儿段从安力量还未到达顶峰,即便赶来,也得废些时日,而这些时日,足够他同芜妄打一炮。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半跪在他眼前的芜妄,像是没睡醒般,神色木木的,似乎细细地思索着那人所言的一字一句,随即偏了偏头,像是听不懂一般,shi漉漉的眼眸透露出几分羔羊般的天真,叫人忍不住有种想蹂躏的冲动。
可随即便见那高高在上的人,伸出雪白的玉足,足尖泛着温润的粉色,点在了芜妄胯间隐隐有抬头之势的物件儿上,“尊上现在这模样,怕是一时半会儿走不了呢~”
言辞秋微微眯着眼,感受到了足底的炙热与庞大,那曾经一次次穿透他身体的东西,在他冰冷有如实质的目光中,逐渐坚挺,隔着粗粝的衣物,顶出了一个极其显眼的形状。
芜妄听出了他言语间的戏谑,可随着那人足尖力道越大,芜妄的喘息也越发沉重。
言辞秋冷笑一声,随口便骂了句,“畜生东西!”也不知是在骂芜妄,还是芜妄身下那可怖的性器。
而被骂的“畜生东西”,也在他这话刚一脱口时,rou眼可见地更加炽热与兴奋了。
言辞秋挑了挑眉,唇角挂着一抹意味不明的笑,他似乎很享受这种玩弄他人于股掌中的感觉。而后便见着他足尖微微蜷缩,轻轻勾着芜妄腰带往前顺势一拉。
不可一世的魔尊便像是突然失了魂,愣愣地毫无反抗之力一般便倒在了那人怀中。
言辞秋轻哼一声,似乎是被其顺从的模样取悦了,伸出手顺了顺芜妄的发丝,任由芜妄急切的呼吸喷洒在他腰间。
“辞秋,我想要你。”
芜妄嗅着怀中人清冷得有些苦涩的气息,这味道他原先总觉着太过冷淡,给人以拒人千里之外的错觉,此时细细品来,竟从此间寻得一丝若有若无的甘甜,有如淡淡的茶花香,又如凛冽的冷泉,唯有这冷香能止他周身火热。
“嗯哼,不行。”
言辞秋想也没想便拒绝了,偏偏手还不老实地在芜妄颈侧摩挲,赤裸裸的勾引。
“我会轻点的。”
芜妄似乎是想起来前些日子将言辞秋弄得浑身青紫,伤痕交错的模样,是以这句话下意识便脱口而出。
言辞秋闻言睁开眼来,定定地看着他,指尖随着自己的目光,一寸一寸,自芜妄深邃如墨的眉眼,划过高挺的鼻梁,再到殷红的薄唇,最后挑起凌厉的下颌,落在了脆弱的喉结上,只需一个小小的术法,甚至连术法都不需要,芜妄已将自己的要害都摆在了他的面前,如同向猎人露出喉管的猛兽,他随时都能将其一击毙命。
言辞秋想问他不怕自己杀了他么,话一出口,却又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