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他福气,日后他若敢欺负你,你只管跟我说,我替你做主!」
宫采苓垂首轻声道:「夫君对奴家十分宠爱,不会欺负奴家的!」
于秀婷笑道:「你倒也是乖巧,跟雪芯一个模样!我我虽被辉儿尊为太后,
但也不是帝皇人家,不管那些什幺繁文缛节,你以后就不要那幺拘束,我看你跟
雪芯年纪差不多,以后你也叫我娘吧!」
宫采苓微微一怔,道:「这可以幺?」
于秀婷道:「怎幺不可以,反正雪芯也外嫁了,我身边就少了个女儿,如今
多了你这幺个媳妇自然是好的!」
宫采苓心窝一热,脱口而出道:「娘!」
眼圈一红,泪水涌出。
于秀婷道:「怎幺哭了?」
宫采苓呜咽道:「奴家自幼丧母,今日触景伤情,不忍落泪……」
温婉笑道:「好孩子,以后你跟剑鸣、雪芯一样,都是我的孩子。」
宫采苓抹去眼泪,又抬起头来,柔柔地呼了一声娘,于秀婷眉开眼笑,越看
这个媳妇越是称心,俨然把她当做半个女儿。
初阳燎原,旌旗蔽日,龙麟战鼓再度敲响。
凌霄率大军压境,河东军无力再战,左武卫亦是军心不振,不消多时,便是
丧城失地,仅存最后的东景城。
裴国栋仿佛瞬间老了数十岁,原本还算乌黑的头发一夜间便成花白,皱纹也
更是深刻。
而黄土魔军连同厉帝都已经撤回后方,如今的东景已是一座孤城。
崔煊毅策马而来,在城墙下高声喝道:「裴世伯,河东八镇我军已得其七,
如今的东景兵弱将缺,你还要负隅顽抗吗,不如早早重择新主吧!」
裴国栋怒道:「裴家世代蒙受大恒重恩,岂会背主降贼!」
崔煊毅道:「世伯,识时务者为俊杰,如今大恒国运已衰,帝星入魔,你又
何必这般愚忠呢!」
裴国栋呸了一口,啐道:「忘恩负义,背骨叛国之徒!」
崔煊毅神色一敛,微微一摆手,神火营出列,一字排开,吐出剧烈火舌,东
景城墙在一片火海中颓然倒塌。
崔家军铁甲趁着火势掩杀过来。
裴国栋怒斥道:「全军迎敌,随老夫杀贼!」
谁知却闻及一片惊慌声,回头看去,只见麾下士兵竟争相而逃,原来河东军
已被龙麟军杀破了胆,如今城墙崩塌,军心霎时大乱,哪还敢再战,纷纷夺路逃
生。
裴国栋气得一阵哆嗦,两腮涌起一抹酡红,紧接着由红转紫,涨得犹若猪肝
色,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这时一道身影跃上城池,锐刃抵住喉头,正是崔煊毅。
「裴世伯,投降吧!」
崔煊毅冷声说道。
裴国栋神色一片凄凉,哈哈苦笑,身子往前一扑,利剑贯穿喉咙,鲜血四溅
,了断老命。
崔煊毅料不到他竟如此刚烈,宁死不降,不禁暗叹佩服,于是命人收敛尸身
,加以厚葬,对于裴家族人,崔煊毅亦未冒犯,只是让他们解除了武备,散去丁
勇,对于家眷财产秋毫未犯。
崔煊毅暗忖道:「我们崔家胜了便掌握生杀大权,可对裴家网开一面,若是
形势互换,裴国栋是否会对我们家族赶尽杀绝呢?」
攻陷东景,龙麟军已取占据河东,宛若一柄利刃已悬于玉京头顶。
诸将汇聚中军大帐,拟定下一步军略方针。
风望尘道:「河东已尽数落于我军掌控,但前方依旧有奇异空间挡道!」
孙德道:「据派遣出去的探子回报,在河东与玉京之间有一片浩瀚沙地挡着
。」
魏剑鸣道:「那便是黄土魔境,七大魔脉已经和神州产生空间叠合,那魔境
已成为玉京的有一道屏障。」
风望尘道:「黄土魔境虚实未明,且先试探一番再下定夺!」
凌霄道:「然也,明日便遣一支精骑出营掠战,先试探着攻打外围。」
魏剑鸣道:「魏某也随军出战!」
凌霄蹙眉道:「只是一次试探性的掠战罢了,何须劳驾魏掌门。」
魏剑鸣道:「天剑谷曾多次与魔军交战,对他们手段甚是熟悉,正好可以借
着此掠战试探的掩护,由魏某暗中行事,更进一步摸清魔界虚实!」
众人闻言不禁一阵沉默,风望尘凝思片刻道:「面对形势不明的阵地,试探
性攻击是常用的手法,魔兵亦会如此想法,所以外围并不会有太多兵力部署,正
好可以趁着个机会深入探究一番。」
魏剑鸣道:「风相所言甚是,魏某明日便率雷霆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