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主演,之前在片场远远望了你一眼就觉得惊为天人,”中年男人微微前倾将手搭在薛问水肩上,满是肥rou的肚子因此更为下坠,“今日凑近一看果然更美了。”
薛问水皱了皱眉,这人的凑近的气息和肢体接触都令他很不舒服,他不着痕迹的抚下了搭在他肩头的手,嘴上客气的应付两句就想换个地方呆着。
陈氏集团老爷子70大寿,原本是轮不到他这种小角色出席的,可经纪人不知从哪搞来了一张邀请函,并严令他一定要到场。薛问水向来不喜欢这类应酬的场面,其实红不红对他来说无所谓,本来进娱乐圈就是身不由己。可听闻寿星是陈chao川的爷爷,又鬼使神差地应下了,甚至花了大价钱置办了新衣——就是现在穿的这件,再回神的时候,他已经站在这里了。
那天陈chao川走后他收到了一大笔钱,他立马把家里闯祸的弟弟捞了出来,本以为要付出极大的代价,可这家伙除了把自己安置在那一点人气都没有的房子里以外什么都没做,甚至都没有回来过。
他应该松口气的,可心里总有一股淡淡的失落,甚至于微妙的不甘,这种情绪在午夜梦回时这家伙缠着自己不停说要,第二天一早裤裆处一片濡shi的时候达到了顶峰。他有时候想,这家伙就是个混蛋吧,故意包养他又放着不管,让自己着了魔似的想。他有时候也羞恼自己的反应,明明这家伙十足的嚣张纨绔,什么好事不做,却仅仅是一个亲吻就让自己魂萦梦绕,真是没用。
可就算是这么贬低他,这么谴责自己,他还是在这无聊的寿宴上左顾右盼,希望看到某人。可他人是没看到,却等到了身前这位心怀不轨的人。
眼前这位用色眯眯的眼神看他,不时想要碰他两下揩个油的是他新片的投资人,在这个圈子里,玩的花的长得都是这幅尊容。陈chao川在里面的确算得上是一朵奇葩,长得好看没有怪癖不说,自己也混了个导演当,却没有什么名气。薛问水后来去了解过,这人资本雄厚却不运用,拍的也是不迎市场的文艺片。但他可以看出来,陈chao川这个圈里有名的纨绔子,拍电影是确有本事的——他的运镜与思想,是很有深度的。
在挡去了不少投资人的sao扰之后,对方的脸也挂不住了,这时经纪人也注意到了他们之间的僵持,急忙冲上来想解围。薛问水懒得听他们怎么说,他又见不到某人,这里又闷,只想出去透气。只是“陈chao川”“照顾”几个字眼飘过耳边,他瞥向投资人尴尬又带着隐怒的脸,心头一阵不快。谁愿意跟他有关系?又见这人还不愿意放过他,甚至还想上手来摸,便拿起手边红酒朝着对方那令人生厌的脸就是一泼,红酒从头顶滴落到他昂贵的西装上。
这边投资人权衡利弊,有些怵陈chao川,又想陈二一向嚣张,有了情人恨不得人尽皆知——最好是宣扬到他大哥那,给对方找不自在。可陈二这次空窗期这么久,就算有了新情人,也没见他把薛问水带出来啊。他正断定对方一定是在骗他,就被面前这可心的小美人泼了一脸红酒。
“你……!”投资人怒不可赦,薛问水的经纪人怎么拦都没用,他扬起手就要给这不知好歹的小美人一个教训,薛问水正要避开,那只手臂就被人捉住了。
捉住中年人手腕的手很美,指骨修长,莹润如玉,他顺着手看去,只见那人一双桃花眼里全是凛冽的冷气,明明是怒意盎然的,唇角却微微上扬,徒增几分嚣张——不是陈二又是谁?
“我陈二的人,泼你是你的荣幸,”陈chao川的眼神就像是看一个渣滓,他捏的对方手臂生疼几乎像折断,在中年人疼的受不了之时又嫌脏似的丢开,“管不住自己下半身,我就把你那玩意剁了给你下酒。”
说完也不看对方青白变换的脸色就拉着薛问水走远了。
“你……”薛问水说不上来是什么心情,他瞧着拉着自己的白皙手指,只觉心跳越来越快,他不自在的偏过头不去看陈chao川。他想问的有很多,他想问对方上次喊的“卿月”是谁,为什么会露出那样复杂的神色,是不是喜欢的人。可是话到嘴边他又想,他有什么立场问呢。薛问水懊恼的抿了抿唇,至少得问他什么时候回来吧,包养了人却晾着他不管不顾——天,他是期待对方对他做什么吗?!薛问水越想越脸热,可他纠结间甚至还没开口,陈chao川就已经松开他走远了。
男人的背脊挺的很直,毫不留恋的背影让人无法接近。薛问水想迈开的步子仿佛被冻住了,算了——何必上赶着去呢?
这一别,又是小半年。自那之后,他很是过了一段清闲的日子。暗地里找茬的人碍于陈二余威也不敢做的太过火,只能暗戳戳地在资源上克扣他。可后来察觉到陈chao川对他并不上心,直接半雪藏了薛问水。他也未因此去找陈chao川,一半是因为他本就无意娱乐圈,期间发生恶心事更是令他厌恶。另一半就是,他的确也联系不上这家伙——他可能是唯一一个联系不到金主的“情人”吧,薛问水自嘲的想。
这是梦吧,不然为什么除了没有那人痕迹的房子,没有任何迹象表明自己见过他?他与吸血的后母后弟断绝关系,重新办了入学手续,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