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所二楼。
棕灰色的厚地毯铺满长廊,米白色的墙壁上不定距离地间隔有一副调教壁画,其中主人与奴隶姿势各不相同。
齐木随意扫了几眼,发现都是些寻常姿势,便兴致缺缺转开视线,目不斜视地走到刻着r1字样的木门前。
取出房卡插到门槽中,齐木推开房门。手指在墙上摸索几分钟后成功将电闸打开,屋内瞬间亮堂。
站在门口,齐木没急着进去,而是先把屋内打量了一圈。
进门的地方便是客厅。
浅棕色磨砂壁纸服帖在墙上,灰瓷整齐铺地。天花板悬着以白色正方形为主体,外侧围有一圈黑色流珠的水晶灯;墙壁开有落地窗,两侧的窗帘被拉起系好;地上唯一的地毯放着梨木茶几,上面孤独摆着的木托沙漏惹人注目。茶几后有布制长沙发,茶几前有ye晶电视。
十分简洁的装修。果然符合男人的性格——没人气。
齐木遗憾地看了两边的过道几眼,放弃了探寻的想法。万一男人正在透过电脑偷瞄他?说不准,他还是先干正事。
脱掉跑鞋,齐木换上从鞋柜里拿出纯色的棉拖,走到茶几旁边将沙漏翻过,然后将双手交握负在背后、挺直上身,毫不犹豫地屈膝跪在地毯上。
真正跪上去才知道,地毯看着很厚,其实只有薄薄一层是布料,其余的都是蓬起来的半硬不软的细毛。
齐木跪着时,细毛就刺进布料刮在皮肤,引起阵阵瘙痒,以至于跪在上面十分磨人难耐,但又尚且在忍受范围之内。
会所的调教室由所属的dom全权决定,也就是说,既然这个房间属于楚然,那么就连一块木板都得是他点头了才能铺,地毯这类就更不用说了。
真是个磨人的小妖Jing,连地毯都让人惊喜,齐木嘴角上扯,右手捻了捻左手掌心。
阳光透过玻璃照进屋内,由于重力作用一点点从中间的缝隙落下的金黄色细沙因此一闪一闪地泛着光,逐渐堆成小金山。
估摸过去半个小时,一轮漏完了。
虽然齐木的腿除了痒还没有什么感觉,但他还是遵从楚然所说,站起来活动身体。
齐木先用手掌揉拍了一遍腿部,使紧绷的肌rou放松,然后小幅度甩动手臂,绕着茶几走上几圈活络全身,掐着五分钟,又跪回去。
如此反复,等齐木第四次站起来的时候,已然没有刚开始那般轻松。
身子变得不灵活,腿上因为偶尔活动,经脉被疏通所以并不麻木,使得他可以清清楚楚、完完全全地感受到深入骨髓的痒意。
指尖弹了弹,齐木弯下腰用手指揉动腿rou。甫一动作,成倍累叠的肿胀感便如约而至,激得齐木浑身一颤,几欲罢手。但为了自己的腿着想,他还是咬着牙,从脚踝处往上用力揉捏。
好不容易才将最难捱的小腿揉完,齐木吐出憋了许久的浊气,抹去额间冷汗,准备对大腿如法炮制一番。
这时,他正面对着的走廊却忽然传来脚步声。声音很轻,如果不是屋内太过安静,也许齐木根本不会注意到。
仔细一听,还可听出这声音不是皮鞋踏出的哒哒声,更像是赤脚摩擦地面发出的声音。
嗯?楚然还有不穿鞋的癖好?齐木听到脚步声后,就条件反射地站直身体,双手自然垂下贴在腿侧,状若无事,心中暗自思量。
然左思右想,齐木也觉得楚然不似这类人,何况若是第一天便耐不住性子,就太让人失望了。
忽然一个想法在齐木脑海中浮现。
莫非,楚然金屋藏娇?!
瞎猜无用,开口便知。
齐木视线落了落,挪动一小步站到沙发正前,等着那人过来。
几秒后,那人到了走廊尽头,明亮的水晶灯下,模样一览无余。
脖颈修长无物,双足赤裸,身上穿着恰好够盖住tun部的薄纱,两点红樱与下身若隐若现——来人正是那天和楚然一起公演的奴隶
齐木眼睛眯了眯,流露出一丝兴味。这是自己示威来了,还是楚然给的下马威?也无所谓,他接着便是。
“您好。”那人走近,双足并拢立在茶几前,脑袋微垂,向齐木轻声问好。
“你好。”齐木淡淡颔首回礼。伸手不打笑脸人,不管人来意如何,该有的礼貌还是应当有的,“请问找谁?”
“自然是您,莫非,这里还有别人?”那人倒是好心情,还开了个玩笑。
“自然没有。只是我与你并不相识,不知为何而来?”这人应该是被男人叫来的。齐木暗下结论。
“我只是应‘燃’先生的要求,来告知您一件事。”那人浅淡一笑,退后两步,手指着茶几向外侧中间的柜子,“这里面有游戏室的钥匙,‘燃’先生的要求是每天打扫一次。”
“游戏室在您身后靠左。您安,我不打扰了。”那人略微低头道别,准备离开。
“我知道了,有劳。”果然,自己的猜测没错。齐木点头表示知晓。接着,他的视线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