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是時候去接公主殿下了。」克勞德在輕敲了幾下更衣室的房門後,他這才按下了門把上的開關推開了深色的門扉。
映入克勞德眼前的是一間不比陛下辦公室狹窄的房間,相對比起辦公室的亮色粉刷,這間更衣室採用的是米白色的烤漆牆面,沒有使用任何的圖騰壁紙,單純地以木材的框架雕飾來襯托整間更衣室的典雅設計,而裡頭擺放了四張淺色的沙發椅,在採光極佳的窗台邊有一個側走道,拐彎走進便會是陛下歷年來穿搭的服飾,不過克勞德並沒有機會走到那裡頭,因為在此之前他就已經瞧見陛下站在了直對門口正中央的全身鏡前。
「」道格拉斯很早就聽見了克勞德的腳步聲,這可以說算是一種魔法純度夠高的人才有的技巧能力,再說他還能從各種腳步聲中分辨出誰是誰,也因此經常無需抬頭、回首,他就已經知道來者何人了。
今日的道格拉斯沒有穿著平時的兩件式長褂,而是穿著一襲做工Jing細的黢黑正裝,而在肩側上還披掛著一件絨布領結,以白練色為基底色調滾著金邊的過膝外套。
雖然他沒有打算回首看向克勞德的想法,但是後來想了想似乎要直接告訴他,接下來他就瞬移到金殿去把茉薾塔帶進舉辦宴會的主聽就行了,不然從這到金殿的路途也是要個十分鐘左右,他實在不想要等那麼久。
「克勞德」道格拉斯眨了一下深沈的遠山紫眼眸,淺色的眼簾下微微地泛起了一抹白光,當他轉身看向走進更衣室的克勞德時,那頭本是有著髮絲垂掛在額前的髮型,也看在今日的場合上沾染上了髮膜些微地固定在了頭頂上,不過仍無法控制左側稍長的髮絲垂盪在他的眉尾邊上。
「是,陛下?」克勞德並不知道陛下此叫是有何用意,只是很自然地將那張中年男人的面容昂起問道。
在克勞德回問之前,道格拉斯用尚未戴上手套的左手撥了撥垂落下的淺色髮絲,這也恰巧地撥動到了左耳上的長墜耳飾,使得中指上的皇族戒指與耳飾上的深紫魔石相互地閃爍著微量的光芒。
「朕,直接去接茉薾塔,接著就去主廳。」道格拉斯在開口說話之前,他有些不適應地拉了拉硬挺布料的袖口,果然穿慣了兩件式長褂,他就無法適應這類較於不便的硬料。他細長的手指們有些不悅地想扯開套有流蘇的金釦,甚至想要脫下這一身雙排釦以絨布滾邊的正裝,好令他這渾身不適的感覺徹底消失,不過他知道自己無法這麼做,礙於自己身為一國之君可不能不合規矩,甚至有讓人毀謗的機會,因此他壓下了自己想要擺脫它的念頭。
「陛下,您是」克勞德這還沒全部說完,他就又看見陛下光明正大地從他面前使用瞬移,這一回他依舊沒有來得及攔住陛下。
分隔線
在約瑟的陪同下,正準備踏出金殿的邱鳶鴛,突然感受到眼前被一片陰影所遮蓋。
「?」邱鳶鴛很自然地仰起頭看向這障礙物,而正當她的視線終於來到了一個剛剛好的位置時,她的身軀彷彿無重力一般地從地面上被上提了起來。
「陛下」約瑟一見到陛下的身影後,連忙恭敬地彎腰以示尊敬。
「茉薾塔」道格拉斯小心翼翼地將茉薾塔從腳前一把抱入了懷中,這時也終於可以清楚瞧見今日盛裝打扮的女兒,他仔細地從頭到腳打量著她的著裝,而後十分滿意地瞇起了深沈的眼眸,帶著笑意地呼喚著她的名字。
「拔拔怎麼來了?」邱鳶鴛當下被道格拉斯抱起仍有些驚訝,不過並沒有任何的驚嚇,畢竟從六歲的某一天開始她就已經徹底習慣了,道格拉斯隨時隨地出現在她的面前,甚至不方時間場合一次又一次地將她擁入懷裡,直到現在她都已經是個外表十歲的女孩了,他也依舊沒有停止過這種行為,以至於她似乎也完全地習慣了這種毫無預警的行徑。
「茉薾塔這才剛要去找拔拔呢!」而後,她又接著說道。
「朕,不想等太久。」道格拉斯勾起嘴角地面對著總是如此惹人喜歡的茉薾塔。
果然,要是讓茉薾塔自己來皇殿找他的話,不知道要等上多久的時間,他雖然在面對她的事比任何事要有耐心多了,但是卻也沒有能忍耐十幾分鐘的好耐心。因此,為了不在面對那群貴族與使臣前就頂著一副壞脾氣,他當然直接用他最方便也最有效率的方式解決這個問題,那就是二話不說直接瞬移到她的面前。
「那拔拔剛剛有等很久嗎?」聽著道格拉斯的說話方式,邱鳶鴛心想著道格拉斯布會方才就已經在這靜等了,因此她眨了眨那雙清澈的大眼,用著那柔軟的女孩嗓音輕聲問道。
而在她發問的同時,她也不自覺地被如此近距離的俊顏所吸引,即便這些年來每天都面對著這一張完美臉孔,或多或少都已經有些免疫力才是,但是今日道格拉斯又為了出席他自身的生日宴會而打扮了一番,這也讓邱鳶鴛又再一次地見識到作者對於皇族血統裡的道格拉斯有多麽的愛戴。
道格拉斯此刻那頭些散亂卻不是凌亂的髮型,再搭配上他今日這一襲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