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秋的天气,温度还没降下来,但雨少了,吹在面上的风也不像夏天那样黏糊,凉爽说不上,添了点干燥倒是真的。
不过人逢喜事Jing神爽。严起刚拿到新的offer,通知他下周入职,终于摆脱了存款攒在手里抠抠搜搜数着个用的窘境。因此秋风这一吹,直吹得他满面生春。
“哎,郑哥,最近干嘛呢?出来喝酒?”
电话对面的人叫郑重,与严起交情还不错,手底下开了个gay吧。严起小日子过得还挺Jing致的时候有事儿没事儿就去喝一杯,顺便勾搭点人改善性生活——说勾搭也不太对。
他模样生得俊,肩宽腿长身材比例好,锻炼得也好,堪称一行走的衣架子,身上都散发着叫人难以抵挡的荷尔蒙。往酒吧里一坐,多的是小零拿眼波砸他。
而待这些小零们发现严起更喜欢做下位的时候,简直心都碎了。
严起这样优质的炮友本来就不多,竟然还是个更喜欢被Cao的双插头,这一事实让原本就不富裕的常驻小零们更加无依无靠。
郑重在那边啐了他一口:“终于想起你老哥哥了?你都多久没来玩了,今天还要出去喝?来酒吧!哥哥这儿最近发现个性冷淡风格的帅哥,是你的菜。”
“哄谁呢?性冷淡的一般都不来你那酒吧玩儿。”严起嗤之以鼻。
他是挺喜欢那种的,但是对酒吧里所谓的高岭之花、禁欲男神却都抱有种莫名的敌意——都他妈玩到这儿来了,还装高冷?一个个脱了裤子还不是跟狗似的,都是套路,谁还不会了?
“要真性冷淡了还玩得下去?这帅哥来了好几回,都没跟人走过,话也不多,够高冷了吧?”酒吧下午不开门,但郑重是个闲不住的,刚在拳击馆练完拳回来,扇呼着一身臭汗的衣服打算洗澡,不耐烦听严起逼逼,“臭小子废话怎么那么多,赶紧回去倒腾倒腾,晚上来看看能不能把这不动如钟的帅哥给勾走。”
“我这样的,还用倒腾?吧台一枝花,说不准递个眼神他就乖乖跟我走了。”严起没什么兴致地打个哈欠,不过最后还是应承下来。
他最近Jing神绷得紧,在上个公司因为跟人打架被开除之后一直烦躁得很。现在得了新工作才放松下来,今天找郑重确实只是想喝点小酒叙个旧,但既然郑重一门心思想给他拉个皮条,他倒也不介意发泄发泄Jing力。
站在江边吹了会儿风,严起打道回府,路过小区前面那家理发店的时候犹豫一下,还是进去剃了个板寸再清清爽爽出来。
开玩笑,严哥出手还带不走人,那不伤面子了吗?
所以该打扮还是要打扮下的,他面部轮廓硬挺,驾驭板寸非常合适,再加上大学应征当过两年兵,因此这个剃板寸的习惯就一直保留着。
回到家,严起站在镜子面前摸着自己脸上冒出来青色的胡渣,考虑着是剃还是不剃。
算了,这样还挺有男人味的,说不定之后可以考虑换个造型。
他怎么看怎么满意,最后还很sao包地给自己喷了点香水,薄荷的冷淡中和了黑胡椒的辛辣与麝香的性感,很适合今晚用。
严起喷完后把香水瓶子捏在手里打量,莫名其妙地出了会儿神。直到磨砂的瓶子被手心温度烘得暖暖的,他才醒悟过来似的赶紧放下瓶子。
透明的ye体在瓶中一荡,严起把视线移开,落在镜子中自己怔松的神色上。
***
严起不急不慢到酒吧的时候吧里正热闹,有相熟的人跟他打招呼:“严哥,有段时间没见了啊,还以为你改邪归正了呢。”
“去你的,嘴里有点好听话吗?怎么就邪了?”
那人挤了挤眼睛,满脸都是“你说呢?”
这人认识严起好几年了,嘴上没个把门的,时不时就拿严起之前的纵欲开玩笑。
严起几年前刚来酒吧玩那会儿确实有段称得上yIn乱的日子,每天来这里带不同的人走,有时候还会带两个,玩得很是开放。
这两年似乎是性欲没那么旺盛了,有时候也来单纯喝喝酒。不过身上“炮王”的光环还是在的,这有日子没出来玩,认识他的还以为他从良去了,哪里知道这厮是手头紧,又忙着找工作,才懒得出来玩。
严起跟他又瞎扯掰了一会儿,去吧台点了杯干马提尼。
调酒师是个新来的小帅哥,看上去也就二十的样子,给客人调酒时姿势很花哨。严起随便挑了个话题跟他聊起来,没几句就觉得这人太幼稚,跟他那显摆的姿势一样,失去了兴趣,转而问道:“你们老板呢?”
他刚才张望了一圈都没看到郑重。
“我哪儿知道啊哥,”调酒师递给他一盘水果拼盘,眨眨眼睛,“请你的。”
他这么大胆,倒是挺有意思的。严起心里憋了笑,故作严肃地用食指关节敲敲大理石台面:“上班时间还撩呢。”
“上班便利嘛。”小调酒师大概很少碰到这么直接的,闻言不好意思地抿抿嘴。
不过严起把声音拖得很长,配上他很有磁性的音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