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做贼心虚,我仔细检查了一遍自己衣着是不是还得体,还给七海重新打了领带(委屈他不得不弯了老久的腰),最后拍平被我夹皱的腰侧西服。我才雄赳赳气昂昂地走在七海面前一蹦一跳地往咱们包间走。在房门口,他叫住我,然后给我扎了个双马尾。
干嘛啦,这样我不就更像小孩子了,我又不是三千院凪!而且他哪里来的粉色的波点蝴蝶结头绳,还说不是我爹!
我哼了他一声率先进门,最先转头看到我模样的夏油愣住然后开始捧腹大笑,然后是我的小姐妹们。五条悟因为夏油回头,他懒洋洋地一只胳膊搭在椅背,低着头眼睛从墨镜上方看过来,那漂亮的眸子略微睁大一瞬间,然后跟夏油爆发如出一辙的笑。其他几个二级咒术师的同僚们同样想笑,但是被我恶狠狠的眼神愣是瞪了回去。
七海海,你还真有够恶趣味的,哈哈哈哈哈。一会儿要是硝子点不了酒,你肯定要负全部责任。五条悟一遍笑一遍兴致勃勃地对我招手。过来让我瞧瞧,小派拉斯。
这个人到底有多能给人取绰号啊,我咬牙切齿地想。但座位就在他边上,我露出不情不愿的表情走了过去。只见他长臂一挥,就像一只手贱的白猫抓住我一边的发髻掐了两把。我发誓,我是真的没有控制住,他抓的地方太痒了,我就蹭了他手掌几下。我意识到自己羞耻的举动时,他就拍了拍我头顶收回去了手。
头发扎起来后,我耳廓的红都被灰原收入眼底,他以为我是在气七海,还安慰我,丝毫不掩盖他的偏心:我们冴怎样都很可爱啦,现在的发型更适合吃饭不是。回去我帮你按住健人,让你扎健人小辫。
闻言,我抬起盯着碗的视线斜视他。说好了哦,不然雄你可不要怪我对你下手。
扑哧,肯定肯定。毕竟是对某靠谱成年女性的承诺,我可不敢见识她的铁拳。他接过我给他烫好的碗这家中华料理竟然还有烫碗环节,真是有趣。明明菜色都是改良得完全不正宗,却有服务员讲解这一习俗。我顺手给五条悟也烫完碗筷,这位大少爷有时候在很小的习惯上还挺任性的。
各自餐具都到位后,服务员给每个人都上了一小碗茶碗蒸,我吃了两口才发现有我不喜欢的香菇和鲍鱼,但是剩下又觉得挺对不起厨师,正发愁该怎么办时,就听见右边的灰原小声叹了口气,趁大家没主意把我嫌弃挑到一边的食材,扒拉到自己碗里,认命地跟我说挑食的习惯得改改。
我都是成年人了,有挑食的余裕!
不知道是不是我表情和嘀咕太明显,灰原掐了我的脸颊一把。我揉着脸心想要是硝子或歌姬的话,我就可以光明正大地往她们往里放我不喜欢的菜了。
前菜吃完,服务员进来将剩碗收走。紧接着鱼贯而入上起了正菜,虽然有预感,但是五条悟真的好能点,我仿佛都看到冥冥学姐麻花辫下那青黑的脸色。不过话虽如此,但是咒术师因为能量消耗大,能吃也是必然。
别看我小小个,一般去烤rou店吃上七八份rou根本不在话下,保持身材的顾虑什么的不存在。
看在灰原帮我吃香菇鲍鱼的份上,当八宝菜转到我面前时,我直接拿了他的碗给他盛了一大勺。然后他看着我亮晶晶仰头等夸的眼神,笑着把青豆冬笋和鹌鹑蛋夹到我碗里。不愧是我的好兄弟好挚友!
小派拉斯,我也要,给我夹那个虾球~这时我左侧的五条悟开口了,他微侧过头,漂亮的雪白的睫毛忽闪忽闪,碧蓝澄澈的眼里仿佛有一颗生机勃勃的蓝色行星。拥有六眼的他本没必要看我便能知道我在做什么,他偏偏眼球微动将视线落在我的身上。我一瞬间被他的美颜暴击所震撼得心神荡漾,满脑子都是:说什么都好,答应他!!!
迷迷糊糊的我脸上带着自己都不知道的傻笑,甚至忘了换公筷,伸手就拿自己的筷子夹了一颗裹满了甜蜜nai香蛋黄酱的虾球,小心放到他的碗里。直到我吮吸了一下自己筷子尖残留的nai白的酱汁才察觉自己究竟做了什么让人误会的傻逼事儿。刹那间我薄薄的脸皮又一次爆红,自欺欺人地低头怕人看到,还小心翼翼地用余光打量五条悟有没有嫌弃我不妥的举动。我绷着表情根本不敢看其他人的眼神,我知道歌姬肯定在跟硝子咬耳朵吐槽我是个傻子。
五条悟神色正常,完全没察觉到我那几秒钟的小心思小尴尬,正常地吃掉那颗虾球,理所应当地等我给他夹更多的别的菜。我在偷瞄他的时候,不知觉又盯着他的手臂发起了呆,脑子幻想起我挽着他的右手依偎在他肩侧的美梦,鼻尖仿佛能嗅到他身上淡淡的以焦糖为后调的香水味。
又呆了,你太傻了吧。五条悟伸出一根食指,用圆润的指尖戳了戳我的左脸。我立马摇了摇头回神过来,奇怪,他为什么好像盯着我左耳看了好一会儿。
没有跳起来反驳他,我开始任劳任怨地专心给五条悟布菜,这回我记得了用公筷,坚决不向他的方向斜视一星半点。万一又被迷个晕头转向,我真要晚节不保了。
唉,也真是一物降一物,我在别人那的一切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