缺不全的皮,就连肉棒本身也被这个变态的女人咬下了,塞满了嘴在那大嚼着,
好像是在吞吃一根美滋滋的肉肠。
男人费尽最后力气想用断臂支撑起身体。他的力气变得很大,他挣扎着,充
满对生的渴望。不过这个过程只持续了几秒钟而已。一阵黑风袭过,一柄锋利的
长刀轻易地从天灵盖插入,穿过整个头颅从下巴穿出。大量鲜血从他的嘴里顺着
刀刃一阵阵涌出。他连痛苦都没有感受到,就被收割掉了灵魂,那是从不远处飘
至的黑发女人,给了他一个痛快的解脱。
冬日的黄龙山梅头坳,冰封霜冻,银装素裹,寒风凛冽,哀鸿遍野。
两名绝丽美神在绵绵白雪装饰的山谷中央,自由舒展着凝脂般的玉臂,恰如
盛开在皑皑白雪中的两朵血莲花,分外夺目妖娆,即美丽又诡谲。
因刚刚经历过激烈的身体运动,以及与男人的翻云覆雨,她们的脸上还挂着
一些残留的激情印迹,邪异的黑色金属眼罩之后,一对无神的眼睛跳动着难以察
觉的兴奋。
蜷缩在她们脚下的战俘们,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肌肤胜雪的妖艳美女,但她们
带给人们的并不是遐想和欲望,而是无尽的死亡恐惧。他们眼神中露出绝望和迷
离,害怕得浑身抖抖瑟瑟,抖动发出微渺的声响也让他们害怕不已,生怕招来旁
边两个残暴的屠戮者的注意。万籁俱寂,人们在静静地等待着属于自己的最后时
刻,等待着死亡降临。
脸颊上,已凝成胶状的血浆拌着女人满头的香汗,从黑色的发际向粉颊缓缓
流下,远远看去,就像是垂在耳下血红色的丝状耳坠。
黑短发的女人面无表情地看着手上握着的太刀,刀刃从男人的嘴里吐出整整
半截,鲜血从口中顺着刀身的血槽,就像经过一根水管,汩汩而出,然后流到雪
地上四处溅开,发出可怕的液体撞击到地面的声音。
男人临死前,激烈抽搐了一下,这就是他这辈子的最后努力了。他的脚已经
松下,整个人由嘴巴挂在刀背上。握在女人手中的太刀如铸在岩石中一般纹丝不
动,丝毫没有应承受了男人的体重而下沉。随着生命飞速逝去,他射出鲜血的力
度持续减弱,瞪圆的眼睛凸出翻开,被纯粹的眼白占据。
仿佛看到了男人残余的灵魂像一阵青烟在空中飘荡消散,女人隐藏在冰冷面
罩后的那双毫无生气的眼睛更加透射出死之气息,夺走一个人命对她来说就如踩
死一只蝼蚁,寻常到她的情绪没有半点波动。
她抬起漆皮长靴,踏在尸体的肩膀上,长刀往上轻轻一抽,血红的刀刃就从
男人的脑袋中拔了出来。已变成尸体的男人就像一张轻飘飘的纸,无力地软在地
上。碎裂的天灵盖上留下了一个大窟窿,被已经变成红色的茂密黑发遮住,不断
溢出鲜红色的血和白色的脑浆。
女人把刀锋往前随手一甩,一串血滴从刀刃上飞出,血色樱舞,红光在空中
闪动。刀身又复寒光,连一点血迹都没有留下,就好似那具尚有余温的尸体的产
生与它绝不相干似的。
这两个超出正常人想象边际的可怕魔女,她们到底是人?是鬼?她们如野兽
一样嗜血,有匪夷所思的身体能力,这些都已经很难用我的惯常逻辑去理解了。
这个世界上居然还有这样可怕的恶魔一样的女人存在。女人,难道真这么神
秘吗?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可爱娇柔的女人,难道都是表象?我是一个维护传
统价值观的男人,一直认为社会正常秩序就应该以男性为主导,这个在我心中天
经地义的真理被动摇了。明年我就三十岁了,直到今日才知道,自己对女人的了
解实在是太少了。
我们处的贾晓芬,弱不禁风的外表下蕴含的能力几乎就统治了半个市政府秘
书处;还有宣传处的曾岚、文化处的路羡怡,她们又有什么神秘的魔力让市政府
的这些男人们天天在背后评头论足?她们的一举一动,都能成为单位的重大新闻,
无论走到哪,都天然被聚焦,甚至还有好事者专门为她们建立了排名榜。雪地里,
正割草一样杀戮男性的两个女魔,她们是我所知道的女性吗?如果是的话,面对
这样的女人,大男人们是多么绝望和无力,在精神和肉体两方面都和她们呈现天
大的悬殊。他们只能默默祈求女人对他们的慈悲,然后像牲畜般被无情地宰杀。
我现在若在山谷里,又会如何呢?我会逃过这个劫难吗?显然,也不会有任
何意外,只有注定的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