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是这辈子都要在他的黑名单里出不来了。”
李叔和孙嫂又劝了左晴几句,也就依着她去了。孙嫂上楼拿下来一条毛毯,对左晴说:“盖一下吧,你穿的太薄了,小心感冒。”
祁升开门进家的时候正好看见孙嫂帮左晴盖毯子,他嗤之以鼻却没说什么,越过左晴就要上楼。
“祁升,工作辛苦了。”左晴“噌”的站起来,迎上去。
“不累么?”
祁升脚步都没停下继续向前走,左晴快走两步有意挡在他面前,“不累呀,你这几天不在家,我挺轻松的,路途疲惫,我做个nai昔给你养养胃吧。”
祁升默不作声,继续绕开,左晴就继续挡。三五回合下来,两人像是在跳交谊舞似的,只不过气氛一点都不缱绻,而是处在随时爆炸的边缘。
是左晴先自讨没趣的,祁升忍不住当众发难:“我问你‘不累么’什么意思,你自己心里没点数吗?”
他黝黑的瞳孔里跳跃着怒火,仿佛要把左晴整个人烧成灰烬。这样的祁升,左晴畏惧的想逃开,可是行动却比意识更坚定。
她虽吓得有些无力,不过却没有让开半步,左晴勉强维持着脸上的笑容,“刚出差回来就火气这么大可是对身体不好。孙嫂,帮我把糖拌西红柿端来吧,谢谢。”
“慢着。”祁升冷眼睨着左晴,“这么大点事儿你自己不能做?”
左晴一愣,“我…?…”
“我面前一副乖巧讨好的模样,转身面对孙嫂他们不是让给你盖毯子就是指挥干这干那的。你这明里一套背地里一套玩的也太好了。”
祁升厌恶的表情更甚,如一片深海,溺的左晴喘不过气。
“不是这样的。”左晴跳开,这才猛然喘息了几下有了活过来的感觉。她端着乘有糖拌西红柿的盘子,递到祁升的手里,“这都是误会,你边吃边听我解释。”
“眼见为实。”祁升居高临下的盯着左晴,手端着的盘子对准垃圾箱,手腕一翻,“还有,我不想吃你做的任何东西。”
随着话音落下,盘子里的西红柿悉数倒进了垃圾桶内。祁升搁下盘子的声音清冷极了,犹如他眼尾弧度的寒凉。
心血和自尊再一次被践踏,左晴脸上的笑意再也挂不住了。她把头埋得低低的,缓缓蹲下身,抖着双手收拾溅在地上的汁ye。
左晴死死攥着手里的纸巾,可是握得越紧就越是要掉,她再三控制自己,才勉强擦去地上的污渍,指甲硬是将手掌戳了几个坑。
偷偷抹去委屈的泪水,又使劲憋回想要汹涌的泪意,左晴蓦然起身,忍着眩晕,指着祁升鼻子低斥:“你太过分了!讨好也是心意的一种,作践别人的心意是不是很有意思。”
左晴还是没忍住,她黑白分明的瞳眸中含着泪花,平日里俏皮的小虎牙,却因此刻撂下狠话而露出锋利的锐意。
这是左晴穿书后的第一次爆发,也许是因为这两月她转变的太多,在场的所有人都没来得及反应,左晴却因不知该怎么收场转身就往楼上跑。
卧室的门被她大力的带上,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可是这扇门却不能关闭她内心的委屈和愤懑。无缘无故的穿书成为另一个人已经够糟心了,却还要为她的过错买单。努力的讨好别人,尊严和心意却还被踩踏在脚底。每天都在努力小心翼翼的生活,结果却成为喜欢角色扮演的“戏Jing”,
左晴算是看透彻了,在祁升这里,她无论怎么做、做什么都是错的。
凭什么?!
长期憋屈在心里的苦海彻底决堤了,它们来势凶猛又浩浩荡荡,冲破了左晴的心扉也撞开卧室的那道门。左晴用力扭开把手,在众人错愕的视线下,“噔噔噔”急促下楼。
看着气势汹汹的架势就是来者不善,王助理觉得原来的夫人又回来了。他不动声色的往门口挪了又挪,以防等会儿被凶猛滚烫的战火误伤。
左晴有憋了一肚子的苦楚要发泄,下楼的脚步声似乎成了打响战役的激烈鼓点,而她就是那个豁出命也要拼了的斗士。
“祁升,这是你第二次扔我的‘心血’了。无论你作为一个总裁还是一个丈夫,我觉得这么做都与你的身份不符,既失态又low。”左晴说着比了个拇指朝下的动作,“你如此这般与原来的左晴有什么不同?我真是看错你了!”
“你总是说我爱演,是个戏Jing。那我可演技真好,从一个期初只能勉强走完后半程的菜鸟演到现在可以追随你跑步节奏的高手,我怎么不去拿影后啊。”左晴唇角勾起浓浓的讽意,“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出于本意,缺钱是真的,但我真没演的必要。是觉不好睡还是剧不好看,我非要用这种方式与你作对?祁升,你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
“至于表里不一,那就更没必要了。”左晴不屑的翻了个白眼,“我并没要求孙嫂为我做任何事情,孙嫂帮我盖毯子完全是出于我们情谊。”
左晴看向孙嫂求证,孙嫂肯定的对祁升点点头。
“所以你的眼见就一定为实么?”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