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摇头,祁榆阳伸手帮她滑下肩头的外套拉了下,说:“晚上不回酒店了?”
施小韵仰头看他,呼出一团白气:“那睡哪?”
“带你把这个城市逛一圈。”他一只手插在口袋里,神色不似开玩笑,“怎么样?”
这个想法多少有点疯狂,施小韵迟疑两秒后,便欣然同意了。
两人上了车,施小韵晃了晃刚才拿的药,说:“先去吃点宵夜,我晚饭还没吃,等会还得吃药。”
“要吃什么?”祁榆阳一只手握着方向盘,偏头问她。
“喝粥吧。”
刚好这家诊所附近,就有一处商业广场。祁榆阳把车停到路边的停车位上,施小韵解开安全带,先开门下车,她站在路边等他。
祁榆阳锁了车,从车上下来,见她双手插在外套口袋里,站在一边等他,他眉眼愉悦:“这么乖?”
“不是说接下来好好相处吗?”她反问。
“得,我说错话了。”他笑着服软。
两人随便挑了一家粥店,施小韵点了一份海鲜粥,祁榆阳不饿,也就没吃,坐在她对面,低头玩儿着手机,他的手上戴着一块卡西欧的黑色运动户外手表。
服务员把海鲜粥端了上来,没想到挺大的一份。施小韵问他:“你要吃一点吗?这分量有点多,我可能吃不下。”
祁榆阳抬头扫了眼她面前那份粥,他靠着椅背,摇了摇头:“我不饿。”
施小韵没再勉强他,拿着汤勺喝了几口海鲜粥后,身体也慢慢暖了起来。这个时间点,店里也只有他们两个客人,唯一的声音来源便是祁榆阳手机里的游戏声效。
施小韵吃了一半,又向服务员要了两杯热水,她拆开药袋,除了口服的,还有一包冲剂。
祁榆阳见准备吃药,收了手机,说:“要不要给你去买糖?”
施小韵摇一摇头:“不用,我又不是小孩子。”
她拆开纸包,两颗药往嘴里扔,祁榆阳挑眉,胳膊搭在桌上,眼里都是笑意:“还说不是小孩,我第一次见你这样的吃药的?”
一包六颗药,她分了三次吃完。施小韵把纸张捏成一团,抬眼挑衅说:“不行吗?”
“行,怎么不行。”他忽然低下声音,语气几分意味深长,“这样看来,你吞咽能力不太行?”
他这话什么意思,施小韵自然明白,她翻了个白眼,把手上的纸团扔到他身上,说:“臭流氓。”
祁榆阳不以为然,他偏着头笑,捡取身上的纸球团扔到桌底下的垃圾桶里,又说:“说真的,改天玩玩?”
“不玩。”她摇头拒绝,脸色却显而易见的红了,她顿了顿,又补充了句,“你要是想玩,等回京后,我们一拍两散了,你可以找别人。”
祁榆阳皱皱眉轻嘶了一声,他拿起药袋里的冲剂,撕开一道口子,倒入热水中,然后拿着一支筷子搅匀后,递给了施小韵,恶声恶气道:“喝药。”
“神经病。”施小韵低声骂他。
祁榆阳扬起唇角,微眯着眼,说:“骂我来着呢,不是说好了好好相处么?”
他稍稍坐正了身体,盯着她的脸,说:“要不这样,咱们定个规则。”
“什么?”施小韵喝着冲剂,有点苦,她皱着眉头。
“这两天谁要是控制不住脾气,就答应对方一件事,怎么样?”他说。
施小韵点头说好,她不认为自己有输的可能,等她把冲剂喝完,祁榆阳从兜里摸出了一块巧克力,扔给她:“去去嘴里的药味。”
施小韵拆开了,咬了口,巧克力的甜腻瞬间在舌尖蔓延。她跟在祁榆阳身后,出了粥店。
这广场附近,有人在唱歌,一台音响,一个麦克风,看起来十分随意。在唱一首老歌,张学友的《吻别》。边上站着三三两两的人,大多都是年轻人,毕竟都凌晨这个点了。
祁榆阳牵着施小韵的手,两人慢慢往那方向走去。他们牵着手,在人群外站定,看起来也是一对十分登对的小情侣。
施小韵抓了抓他的袖子,说:“你去给我唱一首吧?”
“唱什么?”祁榆阳目光瞟向她。
施小韵思忖片刻,说:“千千阙歌?”
“比《吻别》还要老。”他低头凑近她,沉声说,“那你跟我试一试那个?”
施小韵冷漠拒绝:“那算了。”
祁榆阳无声地轻哂了一声,板着她的肩膀,信誓旦旦道:“总有你心甘情愿的那一天。”
话是这般说,等那人唱完,祁榆阳还是走上前,同那个哥们儿商量了下。很快他就接过大哥手中的麦克风,满嘴跑火车:“今儿是我女朋友的生日,她让我给她唱一首《千千阙歌》,要是吵着了大伙的耳朵,大伙多担待。毕竟这歌儿,也是我为了她刚学不久的。”
毕竟是这么一个帅哥,哪有人会拒绝。
施小韵扯了一下嘴角,他还真是说谎不打草稿,不过他是怎么知道今天是她的生日?人群中有小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