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他还能不懂这话里的意思?
“你啊你啊,真是命该如此啊。”萧恒看了看他,见他自始至终都专注地盯着人家姑娘的背影,心中也是颇多感慨,小声嘟囔着:“真是冰山不化则已,若是融化,便如那汹涌翻滚的洪水一般,一发不可收拾。
只是不知道,人家姑娘能不能承受他这般浓烈的爱意啊。
“今年的花开的真是好,这可真是称得上那句话,唯有牡丹真国色。”乐瑶摘了一朵牡丹,轻轻别在月苓的发间,见周围宫女一个个都看得移不开眼,愈发满意,“这花戴在你头上,倒反而黯然失色了些。”
不远处的两个男人,一个浑身僵硬,一个恨铁不成钢地看着身旁的人。
“咳咳……你可以了。”萧恒实在受不了身边这个愣头青,人家别个花而已,眼睛能不能不要这么亮!堂堂主将,所有情绪都写在脸上,像什么样子!
萧恒突然觉得有些头疼。本来他还想着和陆修凉说一下京中现在的情形,看这样子某人怕是没心情听了。
果然是英雄难过美人关。
姚之骞从太后的景宁宫出来后,心事重重,不知怎么的,就绕到了御花园的门口。
花香扑鼻,他不喜欢。
刚要抬脚离开,远处说话的声音传进了他的耳朵里,越来越近,他停在了原地。
乐瑶看着眼前突然出现的男子,颇为意外,但仔细思量后也觉得不足为奇。
姚太后和姚震是堂姐弟,姚之骞进宫探望太后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
月苓乍一见到这副熟悉的面孔,心脏猛地收缩,那股窒息的感觉又铺天盖地袭来,几乎淹没了她。
胸口刺入匕首的地方彷佛又在隐隐作痛,她甚至还能想起血ye一点一点流出去的感觉。她震惊地瞪大了眼,手指冰凉,微微颤抖。
陆修凉察觉了她的变化,眉头紧锁。
“太子,太子妃。”姚之骞的脸上又挂起了温润的笑容,向二位贵人行礼。
“姚公子今日是来看望皇祖母的吗?”
姚之骞点点头,“正是,家父听闻姑母身体不适,嘱咐我过来看看。”
“原来如此。”
姚之骞转头看向傅月苓,她今日身着淡粉色衣裙,头上还别着朵牡丹,若是别人如此打扮多少会显得有些俗气,可偏偏在她身上非但没有这种感觉,反而更加美艳动人。他温声道:“月苓,好久不见。”
月苓低头不语,贝齿紧紧咬着下唇。
姚之骞眼中闪过一丝晦暗,稍纵即逝,他叹了口气,“太子殿下,臣有些话想与傅姑娘单独说,容臣与她先告退了。”说罢便要上去拉月苓的衣袖。
月苓大惊,往后退了一大步,撞进了一个宽阔的胸膛里,熟悉的气息包裹着她,身体竟渐渐放松了。
陆修凉将她身体扶正,很快收回了手,低头看着她的眼睛,“抱歉。”
月苓抬头看着那双漆黑迷人的眸子,心飞快地跳着,脸闪过可疑的红晕,轻声道:“无事……”
站直了身体,转回头看向姚之骞,她原本柔和的眼神变得冷淡,语气客气,像是避嫌一般:“姚公子,有何事在这里说便可。”
姚之骞怔在原地,眼中满是不解,“姚公子?你现在为何这样称呼我,我们从前那样亲密,究竟发生了何事,竟让你我生疏至此?”
“公子慎言。”月苓语气冷了下去,面露不悦,背后那人离她极近,带给她极强的安全感,彷佛只要他站在背后,她就能面对所有的恐惧。
☆、第?14?章
“姚公子,我们何时亲密过?请你不要胡乱说一些容易让人误会的话。”
姚之骞不可置信地看着她:“我们一同长大,那些事你都忘记了吗?”
陆修凉听着两人的对话,脸色Yin沉。
姚之骞话里话外透出的对月苓的熟悉,他们独有的过往回忆,还有他对月苓的占有欲,这些都叫陆修凉心中很不舒服。
他甚至有一种想要让姚之骞永远消失的冲动。
下意识地摸向腰间的佩剑,空空如也。进宫前他的武器都被卸了去。
烦躁无处释放,周身的气势越来越冰冷。
“姚公子,若你说的是从前我们一同读书之事,那只是因为你我的父亲同朝为官,我们又年纪相仿而已。除此之外,我们并无别的关系。”
“那我们一同谈天说地,yin诗作画,那些快乐,都不做数吗??!”
月苓疑惑地看着他,“姚公子,这不是同窗都会做的事吗?这种事我与明珠做过,与吴蔓也做过,甚至是霍明辰,都做过。”
“所以我在你心里与旁人并无不同是吗!”姚之骞被刺激得不轻,双手用力抓着月苓的肩膀,疼得她一声惊呼。
陆修凉两步上前,抓着他的手甩到一旁,将月苓护在身后,冷冷地看着姚之骞,“姚公子,请自重。”
姚之骞无暇理会牵制住他的陆修凉,赤红着双眼瞪着月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