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更快,仿佛感知到食物,更加迫不及待地往人群的方向探过来,这时候树藤已经长得足有十几层楼高了。
白行知一边组织着人群撤退,一边在心里暗暗吐槽老大重色轻友。
随着树藤攻城略地,那股怪异的花香味也弥漫地更加远,白行知暗暗觉得不对劲,他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想喊:“捂住口鼻。”
可惜,迟了,下一秒,所有的人,或快或慢,都在这奇异的香味中缓缓倒了下去。
包括第三辆车上的人,季逐风冲过去的时候,正看到沐子闭上眼睛,缓缓倒下,那股香味也让他觉得头脑薰薰,他愣是掏出匕首在自己胳膊上划了一下,这才让意识回笼一些,靠着这最后的意识,他终于冲到沐子身边,咬着牙把沐子抱在怀中,尽管他的脑子已经不太清醒了,但他的动作还是下意识地珍惜与小心翼翼。
仿佛怀里是什么无价的珍宝,他以一个保护的姿态,紧紧将晕倒的沐子圈在怀中,然后两眼一黑,失去了意识。
翻腾的树藤得逞般在空中挥舞着冲向晕倒的人群,沥青公路路面被都被树藤完全破开,中间裂开一条大缝,地面恍若地震般轻轻嗡鸣了一阵,随着树藤的翻滚,晕倒的人三三两两被树藤带入地下。
突然,大地开始剧烈颤动起来,有些昏倒的人随着颤动落入地面的缝隙中,缝隙越来越大,树藤也被地震带的晃动,愤怒地扑向地面的漏网之鱼,然而随着地震,掉下缝隙的人越来越多,剩下的人却越来越少……
沐子醒来时,一睁眼全是黑暗,她适应了一会,才勉强看出周围的环境,她被人紧紧抱在怀里,那人的胳膊缠的死紧,沐子再挣也没挣开,反而勒得更紧了。
同时,耳边传来一阵低哼,沐子耳朵一麻,这声音她真是再熟悉不过了,毕竟多少个日日夜夜同床共枕的人,一言一行都刻在脑海中了,谁能像季逐风,说忘就忘的一干二净。
想到这沐子有些愤慨,用脚踹了踹季逐风:“喂,起来了。”
沐子的胳膊被动地扒在季逐风的背上,这会她一动慢慢察觉出一点不对劲来,手里的shi漉漉、黏黏的ye体是什么?
想到这里,沐子脸色有点白,她抿住唇,觉得指尖微微发抖,季逐风这么大动静居然还没醒过来。
沐子颤着抬起头,这里是一个像山洞的地方,很空,很大,从洞顶的方向透进来一丝丝微弱的光线,洞顶很高,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沐子眯着眼,把手抽回来举到面前,睁大眼睛,凑近了仔细看,尽管光线微弱,还是能看到手上的ye体是深深的暗红色。
沐子嘴唇一抖,差点以为季逐风死了,虽然她恨季逐风忘了自己,恨他居然跟个莫名其妙的女人牵扯上,她闹小脾气,但她不想让季逐风死啊。
幸好两个人贴的近,沐子慢慢感觉到贴着自己那宽厚的胸膛是温热的,轻微地起伏,是心脏跳动的声音,沐子用手指小心翼翼地戳:“季逐风、季逐风,你快点醒来。”
季逐风蓦地睁开眼,头阵阵发沉,如果沐子能看到,就会发现季逐风的脸色白若纸,嘴唇更是发青,他的背上被石头碎屑等划出错综的伤口,伤口没有及时止血,他失血过多了。
季逐风没有告诉沐子这些,他先是伸手在沐子背上摸了一圈,确定沐子身上没伤,才轻轻松了一口气,说话的声音也是轻轻的:“你没事就好。”
沐子听到他的声音,憋住差点掉出来的眼泪问:“你没事吧,我摸到你背上有血。”
黑暗中听到季逐风沉沉笑了一声,带动着他的胸膛一震,沐子耳朵发麻,这才想起来自己还在季逐风怀里呢,她赶紧退出来,听到季逐风轻描淡写地:“没事,一道小口子。”
沐子没有多想,站起身有点紧张地打量四周:“这是什么地方?大家都去哪了?刚才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季逐风顺势也站起来,眼前一发黑,差点又倒下去,他忙稳住身形:“这里应该是废弃的地下排污管道。”说罢他四处看了看:“这里没有出口,我们得继续往前走找。”
“刚才有个巨型树藤突然从公路上冒出来攻击我们。”季逐风突然皱起眉,他想到从基地研究院得来的消息——动植物变异论。
研究院里的朱教授说,消失的动物被拖进了地下,这是一场物竞天择的战斗,是动植物的终极进化,成功者将进化成超级变异体,而失败者将要彻底被地球淘汰。
当时基地研究院和领导纷纷嘲笑这个说法扯淡,难道朱教授说的居然真的发生了?
想到这里,季逐风把朱教授的理论给沐子细细讲了一遍,平时季逐风从不耐给人解释,但是感觉到旁边沐子的目光全部聚集在自己身上,季逐风觉得心里特满足,讲得格外悉心,要是他那群手下在,估计得吃惊地把下巴掉下来。
沐子早习惯了他这样,听完沉默了半晌,突然开口:“突然出现的丧尸,会不会和这个也有关系?”沐子自言自语道:“换个角度想,这也是人类的一场进化,变成丧尸就是进化的失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