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小小的隆起压上去。
一个身高一米八几,体重一百多斤的男人压下来,顾晗霜一下子就醒了,还没睁眼就闻到男人熟悉的气息。她抱着他的大脑袋,玉白的手指插进他的发里摩挲,迷迷蒙蒙地问:“你回来了?”
陆文星把脸埋在香暖的柔软里,闷闷地“嗯”了一声。
顾晗霜醒了醒神,把他的脑袋扒出来,捧住他的脸,看着他几乎要溢出来的疲惫,柔声哄到:“去洗漱,嗯?”
“不想去,累……”他嘟囔。脑袋不住地往床上扎去,小呼噜瞬间打了起来。
可见是真的累狠了,不然但凡稍微有点Jing力,都会忍不住抱着老婆兴风作浪,哪儿能这么安生。
顾晗霜叹了口气坐起身,用身体撑着他给他脱去衣物。陆文星是睡非睡地由着她折腾。
她脱完衣服,又下床去洗手间拿盆子打了水,回来人就已经完全睡着了,她用温水沾shi毛巾,给他擦了手和脸。又挤了点润肤霜给他抹一抹。
又去换了个盆,走到床尾,给人脱去鞋袜擦了脚。
顾晗霜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还不甚熟练,心里有种淡淡的别扭感,却没有不情愿。
林仲也有很累的时候,但她宁可给他找个洗脚婢,也绝不耐烦像其他姨娘那样,为了展示自己的贤惠,低三下四地给他洗脚。那会让她对自己感到恶心。
顾晗霜想了想,大约因为林仲的“累”和她没什么关系吧。他一大半是为了自己的野心和报复,一小半是为了自己后院的那一堆女人和孩子。都不管她什么事儿。
但是陆文星不一样,他嘴里整日嚷嚷得就是“要养得起老婆,供得起孩子。”
让她觉得她和他是一起的,组成一个家,这个家里只有他们,未来和还会有孩子。他的劳累是为了他们。
陆文星的脚很大,也没什么味道,就是黑黑的不好看,却让人觉得很踏实。她快速给他擦干塞被窝里。
等倒了水出来,也没力气给他套睡衣了。就这么裸着睡吧。
上床扯了被子把两人盖好,她钻进他的怀里,脑袋靠在他的胸前,听了一回儿他的心跳,又数了一回儿自己的脉搏。
或许我已忘记爱的感觉,但你的心跳,终将引起我的共鸣。
她钻出来,纤长的手指轻轻描摹着他的眉眼,学着他做过很多次的那样,在他额头上印下一吻:“晚安,陆大哥。”
慢慢地合上眼睛。
陆文星早上六点起来,丝毫没有以前宿醉裹着衣服醒来的拘束感。脸上也没有那种一夜不洗脸的油腻或紧绷的感觉,反倒是清清爽爽的。
他扭头,看着旁边睡的正香的女人。秀发披散,肌肤瓷白,睫毛纤长浓密,红唇水润,活色生香得又如此无辜。
心软的一塌糊涂。
他和衣而睡的情况并不少,少年时期打了架,不想听教训,等入夜了才摸回家,浑身是泥地回到房间倒头就睡。
和张晨他们ktv狂欢,喝醉了直接找个酒店把人往床上一甩。
以及陆家最艰难的那段日子,他在那帮人之间辛苦周旋,因为辈分低,那段时间几乎天天喝的烂醉如泥地回来,差点胃出血。
爷爷一把年纪不可能伺候他,他又不愿让不熟悉的人近身。后来更是因为怕老爷子担心找借口搬出了老宅。
现在倒是没什么人敢灌他酒了,但是也有累极了指头都懒得动的时候。
他发现老婆除了漂亮,有才气,贤惠起来也该死地迷人。尤其是这种能放心把自己交托出去的感觉,仿佛只要回了家,进了这个门,就可以完全松弛下来,马上睡去也没关系,这是之前请再多佣人都做不到的。
如此,他倒是良心发现,没去闹人。轻手轻脚地穿衣,但是顾晗霜也跟着醒了。
她看着男人的眼睛,他昨晚两点回来的。因此哪怕睡了几个小时,眼底的红色还没有褪去。
“我们去住那个小房子吧。”顾晗霜提议。她记得那时候陆文星回家比这方便多了。
陆文星摇摇头:“那里佣人住不下,怕你会不习惯。”
那房子没有佣人房,陆文星也不喜欢那么小的地方还要住进个外人。钟点工到底不如居家保姆面面俱到,总有照顾不到的地方。
陆家在w市的住房并不多,当初结婚的时候陆文星就想买套离市区近的别墅。但是w市是省会,人口稠密,土地金贵且供不应求,市里老别墅区早在十年前就被瓜分一空,顾父这样的老w市人都没抢到,委委屈屈窝在郊区。
新别墅区刚刚完成拆迁,建设还在筹划中。一时间竟找不到合适的。他已经让人寻摸了,只是这事儿急不来。
“我会做家务。”在上次从陆文星那里回去,以为他的宅子就那么大时,她就有了以后可能会洗手作羹汤的觉悟,为此一直私下偷偷练习。
何况不是还有那个长工?
陆文星摇头,现在别说圈子里的夫人小姐,就是外面家庭条件稍微好一点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