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敏去杜家的宴会而不带自己。
可是现在七月三十号的后面,原本空白的纸张上,突然出现了文字。
绕是顾晗霜见多识广,也忍不住有些汗毛倒竖。她静静地翻看那页纸。
“八月二十四日,周五。
顾敏说爸爸给我定了亲事。她不像在撒谎。那肯定是真的,肯给是丁柔挑唆的,她那么恶毒,能给我找什么好人家!?我该怎么办。
还有,林哥哥什么时候答应与她交往了?明明,明明我们出去玩的时候很愉快不是吗?他为什么会答应顾敏?”
“八月二十五日,周六。
我看到了那个来相亲的男人,长得不好看,动作也粗鲁,恶心。
还有那个老头子,说他们家就是来w市试试水。然后呢,如果失败是不是就要滚回乡下去当他们的土财主?还要带我一起?
那丁柔要笑死了吧。
不,我不会让她得逞的,我一定要嫁得比顾敏好,比她好一万倍。
后半生把他们三个贱人死死地踩在脚下!”
顾晗霜“刷”地一下把纸撕下来。
她突然意识到,这本日记留着并不是什么好事。
前面对顾父继母的诸多抱怨,便是被人看去也无碍。不孝的名头,她上辈子早就担上了。若是有人要拿此做文章,她也有的是法子应对。
可话语中隐隐透出的虚荣,与对这门婚事的不满,以及对林仲□□裸的情意,却绝不能让陆文星看到。否则她就是有嘴也说不清。
反正前面的内容她琢磨清楚了,后面的人生是她来走,这本日记当是再没有用处了。
她当机立断,趁着夜深人静时下楼,想在厨房整本烧掉。
然而当她点起火苗,准备一张张撕下来投入火中时,却发现白天被她撕掉的那一页,居然又完好无损地出现在了那里。
第9章 有朋
然而当她点起火苗,准备一张张撕下来投入火中时,却发现白天被她撕掉的那一页,居然又完好无损地出现在了那里。
与此同时,多了几行字。
“十月九日,周日。
她们,她们居然这样害我?丁柔居然给我穿顾敏穿过的旧礼服。难道我丢的不是顾家的脸吗?
还有爸爸,凭什么骂我。丁柔这么对我,难道他看不见吗?这一切难道不是她害得吗?
还有顾敏,不就是会拉个小提琴吗?有什么好得意的。要不是她妈从来不肯花钱让我去学任何东西,我怎么会比她差。
还说什么姐姐为什么每次都弹这一首曲子,为什么她不知道吗?她怎么不去死?”
顾晗霜的动作顿了下来。现在是十月六日。离日记里的十月九日差了三天。
顾敏和丁柔这几日都在紧急捯饬,为三天后杜家的宴会做准备。这本来是没她什么事的。丁柔总是有千般手段把她隔离在上层交际圈之外。
她本来不甚在意,地狱里过一遭,还有什么看不透,有利可图,众人皆友,无利可图,笑无人顾。
可看日记里的说法,她去了,不仅去了,还在丁柔母女的设计下丢了个大丑。
日记本上缓缓浮现最后一句话:“还有林哥哥,他为什么用那种眼神看着我?他对我失望了吗?”
林仲……也去了啊……
顾晗霜垂眸,把火关掉,静静地回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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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顾晗霜接到一个电话,备注是田甜。
电话里女孩声音欢快清脆,邀她去逛街。
原主的日记里甚少出现友人。寥寥几句,也是对她们的猜忌与防备。田甜是唯一一个没有被写□□的人,虽然她只出现了一次。
她略一沉yin,便答应下来。她正好有事要出门,有熟人相伴会方便很多。
至于对方是人是鬼,她并不介意,她在教坊司见过的鬼还少吗?总有手段达到自己的目的。
田甜放下电话,朝两个朋友笑:“晗霜说要来呢,我们一会儿在星辉广场集合吧。”
沈珺不满意地道:“不是说只有我们一起,你叫她干嘛?没得自讨苦吃。”
石佩佩也皱眉:“对呀,肯定又要给你讲人生哲学,再背两首普希金。”
田甜笑:“人多热闹嘛,而且晗霜其实人很好的。她也不是老讲……那些话听听就过啦。”
石佩佩叹气:“你呀。”看谁都是好人。
顾晗霜让司机张叔把她载到约定地点。远远地就看到三个捧着nai茶杯子的女孩。
其中有一个矮胖的圆脸女孩兴奋地朝她挥手。
她走过去:“田甜?”
女孩点点头,笑着递给她一个同样的杯子:“你的黑咖啡,我有特地交代不放糖。”
顾晗霜道了谢接过来。看着她们都喝的满足的模样,也忍不住插上吸管,谨慎地抿了一口。
苦涩的ye体入口,她差点没忍住吐出来,不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