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记得上次在这里,她将女儿介绍给顾泓之,?希望他能多照拂几分,如今他们却!
她又瞧了两人一眼,?有些无力的叹了口气。
“说吧,怎么回事?”
颜夕上前一步,正要开口,?却被顾泓之抢先一步。
“如殿下所闻。”他此时稍微收敛了在马车上的冷淡神色,看上去稍微和缓了些,淡淡启唇道。
“洵然正是夕儿在永定村成亲的夫君。”
他如今自称表字,便是将自己摆到了低长公主一等的位置上。
颜夕眸子一颤,樱唇微张着看向他。
他,?怎么……
她下意识地去扫母亲的神色,却发现她听过这句之后,?面色果真倏然沉了下来,?凤眸中满是凌厉之色。
顾泓之却仿若未察,坦然站在堂中,任她目光如刃。
“这么长时间未找到夕儿,还任她遭受种种流言蜚语,?全是我的过错,殿下若是想罚,洵然没有怨言。”
颜夕心中一跳,偏头去看长公主的神色:“母亲……”
长公主靠在椅背上睨着他,见女儿出来维护他凤眸之中反而怒色更浓,淡淡出声喝止。
“夕儿!”
语气虽然轻飘飘的,但显然是动了真怒了。
顾泓之上前一步,黑眸扫了小姑娘一眼,将她大半个身子护在身后。
颜夕着急的去捏他的衣摆,小声道:“你怎么不按刚才说好的来……”
顾泓之不理她,仍旧是目光同长公主对上。
长公主看在眼里,冷笑一声,这是她女儿,何须他一个外人来护?
她站起身来,落下一句话,便出了正堂。
“侯爷同我来。”
顾泓之神色未变,也要抬脚跟上,颜夕却急的不行,生怕母亲对他有半分不好,也要跟着他一道过去。
只是到了书房门口,却被秦嬷嬷拦在了当场。
颜夕细声求道:“嬷嬷,让我也进去吧。”
秦嬷嬷面上显出为难之色,却也没退让半分。
“郡主,殿下只让侯爷一个人进去。”
小姑娘实在无法,面上满是垂头丧气,只一双眸子仍执着的望着紧闭的书房门。
书房之内,顾泓之和长公主一前一后的对峙着,气氛有些剑拔弩张。
长公主又打量了他一眼,才冷冷的开了口。
“侯爷当真是我女儿那个狼心狗肺的夫君?”
顾泓之面色未改,连眉毛都没动一下。
“是。”
长公主冷笑道:“那你可知她半年前独身上京来寻你,为了维持生计只能开了个铺子卖糕点,那你呢,那时又在哪儿?”
顾泓之眉心微蹙,抿了抿唇不发一言。
长公主又讽刺道:“上次我给你介绍夕儿时,侯爷连面色都未变一下,当真是好魄力!既然如此,两相安好便是,如今怎么又承认了?”
她还以为女儿放下了她那个夫君,谁知到头来兜兜转转竟还是此人,叫她怎么不动怒?
更叫她生气的是,她完全没想到顾泓之竟然是这种人,而且当初还是自己将女儿介绍给他的,这岂非羊入狼口?
顾泓之并不在意她的讥讽,他现在担的是陈洵的名头,一并成了该他受的骂名也是应当的,只不过他不是白白吃亏的人,现在承下的东西,全都是要小姑娘的整个人和整颗心来还的。
于是他便面色诚恳的开口解释道。
“殿下也知我当初在战场上受了伤,失了些记忆,因此才会忘记夕儿。当初殿下生辰时与她重逢也未想起什么,只近日才隐隐有了些印象。今次无奈才公布出来,便是不想再叫她受一点儿委屈。”
他见长公主面色虽依旧冷淡,但眼神似有松动,又面色未改继续道。
“是因为我的原因才叫她受了如此多的苦,因此方才才说任由殿下处罚。只是如今流言已出,我此番虽能改变流言的方向,但终究不是长久之计。唯有再次同夕儿成一次亲,方能平息。”
长公主听完,心里知道若他说的是真的的话,确实过错不该一味归结到他身上,而且如今的局面,似乎叫二人尽快再次成一次亲才是,否则拖久了难保不会传出更难听的留言来。
只是她想起女儿的辛苦,终究是意难平,面上不动声色,冷嗤一声道。
“我怎知你说的是不是真的?万一你装作失忆来诳我,我又岂能把夕儿交给你?”
顾泓之垂下眸子,神色平静道。
“殿下若是不信,尽管找个太医来查验一番便是。”
长公主听他如此信誓旦旦,心中便又信了两分。当初颜正卿很是信任他,她也不愿怀疑夫君愿意相信的人。
“你如今贵为侯爷,我又岂能轻易罚你?”她思忖一番之后,淡淡开了口,“我有两个条件。”
顾泓之颔首:“殿下且说。”
“一,我要你许下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