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渐渐适应了寒凉的Yin气,可以控制着不再表现出明显的异样。
只是他的脸色依旧苍白地吓人,嘴唇也没有一点血色。顾大公子以为他大病初愈,需要时间调理,没有想太多。
他道,“这几天好好休息,尽快好起来。”
顾安宁被他慈祥的眼神看的心里发毛,又想不出调侃的话——顾大公子这些年确实又当爹又当娘把他养大。去世的父母,是他们默契的不想提及的痛。
他点了点头,“快中秋节了吗?”
顾大公子一看他的眼神就知道他在想什么,忍俊不禁道,“还有七日。秋棠已经在准备祭祀用的月饼,地窖里有不久前酿的桂花酒,想来已经能喝了。不过下人也采了桂花和菊花,打算做成做成了糕点。”
顾安宁的生辰在中秋节前五天,差不多与中秋一起过。
“我还没有喝过桂花酒。”顾安宁期待地看着他,“好喝吗?听说是甜的。”
“等你养好身体,自己尝尝就知道了,不过不能贪杯。”
“好。”顾大公子态度很温和,而且没有跟他讲食气鬼的意思。顾安宁心里很内疚,但也不能主动开口,只好就此揭过。
“说到喝酒,陆小凤似乎很喜欢酒。他又跑到哪里去了?”
顾大公子道,“陆小凤是个闲不住的人,等他做完手上的事就回来了。”
系统这几天很安分,顾安宁每天半死不活地躺在床上和院子里的软榻上,还不到中秋,太阳依旧刺眼,顾安宁在外面刮的脸都黑了不少,却意外看起来健康很多。
系统关掉保护的时限还没有过去,顾安宁懒洋洋躺在树底下,手里拿着秋棠做的豆沙月饼,眯着眼睛吃。豆沙馅儿里放得饴糖不多,但是材料处理的很好,煮豆子的水也是甘甜的井水,没有一点豆腥味,反而带着淡淡的清甜。饼皮里掺了酥油,吃起来软软糯糯。
吃完后,顾安宁半闭着眼睛,伸出手来又掏了一块。
“二公子。”秋棠皱眉喊了一声。
顾安宁动作一顿,把月饼放了回去。
秋棠笑道,“家里还准备了西瓜,公子当心吃不下。”
顾安宁道,“西瓜是吃得下的,不过大概胃里没了地方放那堆苦药。”
“奴婢认为,还是公子的身体要紧。公子还是不要吃西瓜了,留着放药吧。”说着,她收拾了小桌上的碟子,连同茶水一起收了起来。
顾安宁知道秋棠是在开玩笑,也不觉得羞恼。他今天心情很好,即使Yin气缠身都无法抑制地开心。
“西门吹雪真的会来吗?”顾安宁问道,“好久没有与他见过面了。”
秋棠道,“前几日西门庄主亲自来过庄里,说是许久没有见过二公子,又是您的生辰,过来叙叙旧。”
“叙旧……”顾安宁忽然有些紧张。
他不懂西门吹雪的剑,西门吹雪也不会懂他看到的鬼怪。他们是两个世界的人,即便早些年相处的不错,这么长时间不见,难免生疏。
院子外面突然嘈杂起来,顾安宁朝外面看了一眼,什么都没有看到。
秋棠道,“奴婢过去看看。”
“去吧。”
顾安宁舔了舔嘴唇,上面遗留着月饼酥皮的甜味。
他吃的月饼是秋棠自己做的,秋棠以前没有接触过这些,但是她的天赋不错,做的有模有样。因为怕顾安宁多吃,她特意将月饼做的小小的。顾安宁才吃了两个,还没过瘾。
难得悠闲,顾安宁透过头顶的树叶看到蔚蓝的天空,心里盘算着中午要吃的饭,还有陆小凤和西门吹雪什么时候来。
没一会儿秋棠就回来了。
她脸上依然带着笑,顾安宁却觉得笑容里掺杂了些别的东西,让他看不明白。
“外面怎么了?”顾安宁问。
“京城来人了。”秋棠道,“郎中大人来到主家为二公子庆生。”
顾安宁父母去世时,他也来过顾家庄。
顾家直系就是顾安宁这一脉,旁系在京城。两边几乎没有来往,直到七年前顾安宁才知道有这么个人在。
按照辈分,顾安宁和顾大公子得叫他一声堂叔。顾安宁不清楚他的姓名,只知道他在朝中兵部做事,年纪比顾大公子大不了几岁,郎中就是他的官职。
秋棠道,“二公子请往前堂会客吧。”
顾安宁没想到今年生日会搞得这么隆重,除了陆小凤与西门吹雪之外,还有一个没怎么见过面的表叔过来庆生。他不大习惯这种热闹的场面,尤其他自己是这场宴会的主角,所有的话题都围绕他展开。顾安宁表面上的生活单纯的可以,就算有陆小凤这样活泼的人在场,依然很尴尬。
京城过来的顾家堂叔尴尬地找话题,“真没想到安宁竟然与西门庄主自□□好,更难得的是,西门庄主还记挂着安宁,你二人之间的友情实在是难能可贵。”
顾安宁看到陆小凤抽了抽嘴角,拿起杯子抿了一口酒。他又看向顾大公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