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
赵晓刀还记得十二岁那年，她醒来的时候，浑身被绑成了一个粽子。
起初，她的脸被蒙着黑布。
到后来，黑布被扯开，有个长相普通的少年出现在她面前。
他玩着一把匕首，雪亮的光从她脸上一闪而过。
他笑得有些恶意，用匕首头戳了戳她的包子脸，“你家有钱吗？”
她恐慌，点头。
“你放了我，我会给你很多钱。”
“是吗？”他笑得更加恶劣了，“那我更加不能放你走了。你家那么多钱，找人杀我怎么办？”
她慌忙摇头，“不会的，我保证什么都不会做的。你放我走吧。”
“可惜了。”少年啧啧出声，匕首一翻，锋利的刀刃从她脸上轻轻刮过。
她终于是吓得哭了起来，他却更加开心，忽然伸手过来摸她的脸。
她害怕得全身都在发抖，就他的手开始解她衬衣的扣子的时候，一个低哑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成哥，婆婆叫你。”
“好。”
少年收了手，目光却一直在她身上游弋。
那种恶毒的，像Yin险的蛇一般，是她一生都难以忘记的Yin影。
——
再次醒来，少年长大了，从普通的长相，变成了凶恶Yin险。
“你……你抓我干什么？”
“小姑娘长大了，心眼倒还是没多少……”周成笑，“不记得我吗？不介意，我可以帮你回忆一下。”
赵晓刀艰难摇头，她浑身酸软，鼻尖还闻到隐隐异味，想来是男人动了手脚。
“你绑我无非是钱。你放我走，我给你钱，并保你平安。”她舌头发麻，说话有些艰难，好在理智还在。
“哈哈，我记得当年你也说了这样的话。不过你知道你的这句话有多可笑吗？我坐了十五年的牢。”
赵晓刀想说，是你罪有应得。
但她理智没有说实话。
“既然你知道这是犯法的，如果不想再做十五年的话，就放我走。我会当一切没发生过。”
“我还是看错了，小姑娘和你那个好老公久了，也学得他一样了。你在撒谎。恐怕我放了你，你马上就会报警，对不对。”
见到赵晓刀脸上一闪而过的惊慌，周成很得意。
“放心好了。相比你，我更加讨厌你那个伪善的好老公。我走到如今的地步，都是他一手造成的。”
听他提到周珩，赵晓刀面色凝重。
“看来，你还不知道你那好老公在后背做了什么吧。没关系，他现在把我赶尽杀绝，我死也不会让他好过的。你等着看，小姑娘，我送你一个大大的礼物，你一定会感谢我的。”
伴随着桀桀的怪声，周成拨通了电话，并用布堵住了赵晓刀的嘴。
——
接到电话的时候，周珩正在看荣悦案子的进展。
据卫琅那边来信，周成已经抓住了周青。
按照他对周成的了解，周青不会好过。
不过，他不甚在乎。
他们三人，终究有个了断。
狗咬狗，甚好。
“你好。”
“横弟，好久不见了。”
周珩放下案卷，“成哥，我说过的，我不会再助纣为孽。”
“我知道。你断了我的钱，现在还逼得那群狗杂种到处找我。没关系，我不怪你。我只想问你一件事情……当年，你说那个小姑娘是富家千金，让我们不要撕票，换钱就可以了。后来，事情败露，让我朝后山跑，你替我引开警察。结果，我刚去后山就被埋伏的警察抓了个正着，是不是你通风报信的？”
周珩长长叹息了一声，“成哥，都成年往事了。你还提这些干什么？”
“干什么？周珩，如果不是我遇到了周青，我一辈子都不会知道，你就是那个叛徒！那个把警察引进村的叛徒！”
周成咬牙切齿，想到当年他们村被一锅端，心中怒火狂烧，“你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一边在富家千金面前装好人，一边又在婆婆面前装好下属，把我们玩得团团转。”
周珩面色不动，声音冷漠。
“成哥，你应该知道，婆婆做的事情都是违法的。”
“可是，她养大了你。”周成牙齿咬得咯咯地响，“你怎么可以恩将仇报？”
“养大我？你是说当狗一样吗？”周珩摸了摸额角的伤口，其实他的身上也有不少的伤痕，不过随着年岁渐渐消失了。
“或许可以这么说，在你们眼中，我还不如一条狗呢。”
“所以你就对我们赶尽杀绝！”周成怒意勃发，“那个时候，你还不到十四岁，却有了如此心机，连周青那个贱人也帮着你！”
“成哥……还说这些干什么？都过去了。回头是岸吧。”
“我呸！周珩，你知道我最讨厌你哪点吗？你以为你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