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吗?”
钱宁犹豫了一下,然后赶快往旁边一闪身。猛男走了进来,钱宁在他身后关上了门。
銀子早就在屋里吓的躲在被子底下了。天太热了,除了裤衩穿什么都多余。现在盖着个被子。銀子身上的汗一层一层的挡不住的往外渗。
猛男看到銀子以后,顿时心情就沉重了下来。至少从外表看,他的心情是很沉重的。
他放下东西,然后站到了銀子的床边。銀子下意识的往床里躲了躲,嘴里说着:“平哥……您,大热天,您不用麻烦上来……”
这个叫做平哥的猛男叹了一口气:“对不起,銀子,我那天太冲动了,你也知道我手重,所以,所以把你伤成了这样。”
銀子的警惕还是没有放松下来。要知道,谁挨过那一暴打现在都是心存余悸的。生怕哪句话激怒他,他又像发怒的大公猩猩似地扑上来,抡起巨大的拳头一阵暴打。那就死定了……
猛男一看銀子低头不语的样子,又加强了一遍道歉的语气:“銀子,对不起,我那天晚上也是喝多了,你能原谅我吗?”
銀子抬起了头:“没……没事的,平哥,我不懂事,我太小。其实他们早就跟我说过,进这种场合没有能保持住什么的。堕落是迟早迟晚的事儿了。您对我那么好。我也有些愧对您。我这些天也在想。”
平哥有点儿紧张且急切的问:“你在想什么?”
銀子抬头有些淡淡的忧伤的看着他:“我可以给您,但是请您别再这么打我了。我来工作,不能丧失劳动能力,否则,否则,我妹妹和妈妈怎么办……”最后一句话,銀子说得很轻很轻,语气中带着无限悲凉的感觉。
平哥一下坐在了銀子的身边:“你说的是真的吗?真的给我?不后悔?”
銀子轻轻的点了点头。平哥有点儿激动,但小心翼翼的搂住了銀子,看到銀子没有任何拒绝的意思后,他这才把銀子抱在了怀里:“对不起,宝贝。我真的知道错了。我太过份了。”
这时候钱宁在旁边,实在控制不住的打了一个大冷颤。一抖之间,平哥和銀子都才想起,旁边还有一个钱宁。
两人的目光齐齐的投向了钱宁。钱宁赶快摆着手解释:“不是,不是,你们俩位继续,那个……那个。哦!冷气开的太大了,好热啊,好热。”
说完转身慌张的找着家里的少爷留下的好茶叶:“那个,平哥,我给您沏点儿茶吧。”
平哥让钱宁的手忙脚乱逗得一下笑了起来:“宁宁。”
钱宁拿着一小袋红色的Jing装大红袍很慌的转过了身:“什么事儿?平哥?”
平哥搂着銀子说:“辛苦你了,照顾銀子这么多天。”
钱宁赶快说:“应该的,应该的,我受伤的时候,銀子哥也忙里忙外的。”
平哥收起了笑容的说:“是啊,哎~~~都在外面打拼,都很不容易。对了,那个少爷是不是住在这里?”
钱宁抓了抓头发:“哦……是……住这里。”
平哥很平静的问:“宁宁,你是不是有什么困难?能不能跟哥哥说说?”
钱宁本来想说,但是真的不知道从何说起好。憋了一会儿,他刚想说:我给您彻茶吧。銀子突然来了一句:“平哥,他在家里得罪人了,少爷抓住了他的把柄,所以总在欺负威逼宁宁。”
钱宁本来想制止銀子,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也想让銀子告诉平哥这些,这些事情,总有一天纸包不住火。
钱宁心中也总是有一种预感,他预感某天冰冷的手铐会把他的双手反铐在背后,那些肮脏的充满压迫、充满龌龊的监牢也会敞开大门笑着的迎接他。他现在有点儿不想挣扎了。得过且过好了。
平哥听完问钱宁:“是这样的吗?”
钱宁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认真的点了点头。
平哥笑了:“我以为多大点儿事儿呢,你不用怕这少爷,你这次就可以跟我回家,我帮你摆平所有的事儿。但是你得跟我在大庆躲一段时间。”
钱宁有点儿惊讶,但是也觉得这事儿是在情理之中的。平哥一定是在大庆那一带势力很大,那里的石油贩子都腰缠亿万金元,想必和官方打交道也很频繁。这个社会,没有钱和人际关系搞不定得事儿。
但是大庆……大庆那种地方是零零散散的居民区拼凑成的。比起自己家住的地方,说的好听点儿是更田园,说不好听的就是更农村。娱乐文教什么设施更少。一望无边的大平原。太空旷的地方是要让人得抑郁症的。
钱宁一直抓着那小袋茶叶犹豫着,他的手不断的来回捏着包装袋。
平哥早就一眼看出钱宁已经动心了。他稳Cao胜券、不慌不忙的加重着筹码:“宁宁,别以为在大庆就很寂寞。只是待一段时间而已。然后你就可以上学。可以帮我做事,我会给你工资,以后事情平息了,你可以随时出去读书,也可以出国。你姐姐和爸爸我也可以给安排工作,自己家人都好说话。天津这里我只是来来回回的走。所以对这里,我鞭长莫及。但是你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