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双手解开了竖领衬衫的衣领,一路解到胸口的位置。最后双手抓住已经开的襟口停顿了一下,才咬咬牙解开。
沈秋棠瞄了一眼,预料之中,继续喝茶。
凌浩延睁大了眼睛,但很快就装成镇定的模样。
小廖吃惊地瞪圆了双眼,郑可可这回不禁倒抽了一口气,还捂住了嘴,怕自己惊叫出声。
只见长相清纯无辜的胡梦,从锁骨的位置往下,是一道又一道的抓伤,很多伤口|交错在一起,密密麻麻的,血rou模糊。
小廖惊呆了,“胡小姐,你这是……得了什么皮肤病吗?”
胡梦翻了个白眼,但余光瞄见艾琳的注视,意思是让她注意点态度,于是她才耐下性子说:“我大概是从一个月前开始,无论白天有多累,晚上睡着之后,都会在两点醒。起初我以为只是睡眠质量不好,但后来我发现自己醒来时,耳边总感觉吹着凉风。只是卧室既没有开窗也没有开空调,怎么会有风呢?从那时开始,我身上开始出现这些抓痕,慢慢地变成抓伤,最后就严重成现在这样了。”
小廖疑惑:“你觉得你身上的抓伤跟你睡眠质量不好有关?”这算是医学问题还是玄学问题?
胡梦眼神焦虑地摇摇头,“不是觉得,是肯定,我能听到有人在我耳旁说话。”她抬眼正视着小廖,“就像现在,他还在我耳边……”
小廖吃惊地往她身旁看,可是从小就开了天眼的他,居然什么都看不见!明明艾琳身后的小鬼,他都能看的一清二楚。
凌浩延尽管面部表情没变化,但到底是年轻,被同样吃惊地眼神出卖了他。
一回生二回熟的艾琳,倒不在意大师们的业余表现,直接看着“沈助理”等答案。
沈秋棠放下茶杯,面带微笑地看着胡梦,问道:“胡小姐在发生这些事情之前,可有去过什么人烟少的地界,或者接触过什么古董吗?”
胡梦想了想,“拍古装戏的时候,跟剧组一起在山上取景半个月,但那时一切都很正常,剧组的人也没听说遇到什么怪事。之后……”她更仔细地想了想,接着恍然一惊,从名牌包包中,掏出一个玉镯子。“这镯子是……别人送我的,说有一千多年的历史了!”
沈秋棠看着桌上的玉镯子,眼神凝住。
只见玉镯子通体润白,清澈到几乎透明。跟沈秋棠复活时摔碎的那个白玉瓶子,材质一模一样。但玉镯子似乎断过,两边还套着两个小金环。
艾琳见她这般凝重的神情,紧张地问:“沈助理,胡梦的事很难搞吗?”
沈秋棠点点头,然后对胡梦说:“你先把扣子系上吧,现在天冷,容易感冒。”
胡梦一边系扣子,一边觉得这位美少女的关注点,怎么一点都不少女……
沈秋棠继续问:“你听到的那个声音,都跟你说了什么?”
胡梦皱眉,“我记不得了,我只记得他跟我说话时,我感到很抗拒,然后我就会不由自主地做出很多奇怪的事情。”她越回忆越怕,“你看我还有救吗?”
沈秋棠点点头,“别怕,要把邪物从你身上驱出来并不难,难得是……”她说到这里就打住了。
小廖问:“那我们现在要怎么做?”
沈秋棠说:“先给三位没有玄法的姑娘们一人上一道护身符,再对胡小姐用一道驱邪符,邪物就没法再缠着胡小姐了。啊,还有,大家等下记得用纸巾塞住鼻孔。”
大家:???
凌浩延自告奋勇:“我来画驱邪符!”
小廖说:“那我画护身符吧。”
沈秋棠摇摇头,看着胡梦说:“这回的邪物,得我亲自来才行。”
小廖和凌浩延相视一言,心想这得是什么级别的妖魔鬼怪,竟然需要祖师爷亲自出手?
沈秋棠快速地给三位女士上完护身符之后,站起来手握幻言,凌空划了一道大大的符,“破!”
符光打在胡梦身上。
胡梦浑身一抖,像昏倒了一样,趴在桌上。
接着,包间里开始散发出极为难闻的异味,有点像狗尿的sao味,也像一个十年没洗澡的人身上的臭味。
大家齐齐捂住鼻子,终于明白祖师爷为什么要大家拿纸巾塞住鼻孔了!
但包间内还是原来的样子,并没有多出什么人影,也没出现什么怪物。
木质拉门突然自动打开,一阵风嗖地窜出包间。
沈秋棠动作不比风慢,追着风就跑出了日料店,一路跑到了旁边公园的山上。
夜里的山上风冷路暗。
小鬼们看到沈秋棠,一个个高兴地想吓唬吓唬她,再看到她手上那把散发着白色光芒的剑,立刻就吓得瑟瑟发抖,自觉地靠边站了。
山顶上风吹草动,不见人影。
沈秋棠把幻剑往地上用力一插,接着以幻剑为中心,荡开一圈白色的光圈,她冷声道:“出来吧,你逃不掉了。”
光圈边缘,一只像货柜车那么大的巨型红毛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