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个雾里看花的朦胧景象。
男人很快坐起身,捻灭了烟,看不太清他微敞的领口内颈部的线条,也看不清他袖口里手臂青筋的肌理,闻心听见洗漱室有水声传出,很快,高大身影清晰了起来。
中央空调醺着暖暖的风,褪去厚重的毛呢与西服外套,男人上身只穿了一件再简单不过的白衬衫。
因为休息的缘故,他并没有打领带,领口懒散的敞开了两个扣子,露出修长的颈线,额前随意垂着几缕漆黑的碎发,眼眸还洇着些许刚睡醒的雾气。
整个人看起来,性感得不像话。
闻心脑中一片空白的欣赏了几秒,直到感觉对视的男人嘴角好像勾了一下,她才把丢在一楼大厅的脑子给找了回来。
“姜,姜副行……”
姜觊垂下眼眸,看着鼻尖都沁出汗珠的女孩,温柔出声:
“疼么?”
“嗯呢嗯。”
“痒么?”
“嗯嗯嗯嗯……”
痒死了,不光痒,好像还开始有点肿了。
闻心可怜巴巴的点头,用看神邸的眼神看着眼前的男人,他那张性感的薄唇,跟开了光似的。
他临走前叫她一个小时后来找他,结果,一个小时都没到。
你能想象一根水葱一样的手指,在半个小时的时间内变得跟哈尔滨香肠似的么?
姜觊转身走向办公桌,从抽屉中取了一副眼镜出来,戴上,回头朝她招手:“过来。”
闻心举着手指,像抱着个小萝卜的兔子一样眨着眼睛,一时没反应过来他要干什么。
“闻心。”突然被点名,闻心条件反射的挺直了身子,循着声音望去。
男人靠坐在桌沿,长腿微微曲起,单手撑着桌案外侧,白衬衫随了他的动作勾勒出腰身修长好看的线条。
一副无框眼镜架在高挺的鼻梁上,男人仿若换了一副模样,斯文又清俊。
不等他再招手,她乖乖的上前去了。
“给我看看。”
闻心看着他朝她伸来的手,很奇怪,男人捏烟的手分毫没有被烟蒂熏黄的肌肤,甚至连一点烟味也闻不见,他刚才进去洗手,现在指尖都泛着淡淡的皂香,两人离得近了,她闻得见他身上的气息,清爽干净,一丝烟气也无。
说不上来为什么,闻心有一种强烈的直觉,他并不嗜烟。
小手很听话的伸了过去。
男人指尖有些冰,轻轻捏住她手,一种不同于屋外冬日的清凉之感摩挲在肌肤上,闻心竟觉得痒痛难耐的手,很舒服。
“是过敏。”
“啊?”
闻心抬头,姜觊觉察到了她的诧异,也抬眸朝她看了过了来。他半坐在桌沿,她站在他身前,视线刚好与他齐平。
男人俊眉微挑,玻璃镜框后的眼眸漾了点似有若无的笑。
“你不知道自己对蓝色妖姬过敏?”
☆、8.3
“不,不知道啊……”
她还对蓝色妖姬过敏?她还真不知道。
不过闻心知道姜觊原本就是医科大的学生,既然他说是过敏,应该就是过敏没错了。
很多人对自己的过敏源并不清楚,无意接触产生了过敏,闻心并不奇怪,她奇怪的是,连她自己都不知道的事,他在楼下看到花的时候,怎么就知道她会过敏的?
在她的印象中,她前二十多年的人生里只过敏过一次。
大一那年校友聚会,KTV魔球灯彩光旋转,包厢的茶几上摆设了一朵孤艳的花,暗烈的花色与靡.靡之音丝丝入扣,以至于她已记不清,她整晚好奇的贴着嘴唇嗅了好几次的花,竟是蓝色妖姬?
闻心嘴唇后来肿得跟东邪西毒里的梁朝伟似的,听说连隔壁学校都在传她接触什么神秘力量了,也难怪连他都知道了。
但当时的闻心并不知道是蓝色妖姬的祸,甚至在去医院时,医生问原因,她都没好意思说,因为,她在嗅过花之后,还干了件十分荒唐的事,她一直以为害她嘴肿,是因为,因为……
童话里果然都是骗人的。
人还是要多读点书。
谁说亲吻能把嘴唇亲肿来着?
中央空调熏着暖风,让人脸不觉有点燥,闻心讪讪的低头,鼻尖有点痒,她下意识的去触,手却蓦地被捉住,她抬头,正对上男人的一双眼眸,爪子不由得缩了缩。
不得不说,男人的眼睛真好看,隔着透明的玻璃镜框,宛如仰望星空。
对视了几秒,闻心清楚的看见他眼眸眯了眯,跟着好像还叹了口气,怎么听,都有几分无奈的笑意。
“你这是接触过敏,不能再乱碰了。”
他说着,抬手抹去她鼻尖沁出的汗珠。
闻心以前上学的时候就常听说隔壁医科大的男生出‘手Jing’,现在看来,诚不欺人。
男人裸白的肌肤下,青筋脉络修长而分明,随了他的动作轻轻绽动,自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