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身上的伤口被温七弄裂还要难受些。
他凑过来抓起了温七的手,生气道:“你不开心可以拿我出气,伤自己干嘛?”
温七抽了抽嘴角:“我才没有故意伤自己。”别说的她像个傻子。
弦刃这东西不比刀剑,没有手柄刀鞘,杀伤力强到惊人,却也容易伤着自己。
君晨稍微想想也就明白了,他伸手去床头拿了药瓶子,给温七手上的口子上药,还煞有介事地拿纱布包了一下。
这么一打岔,两个人还真就差点忘了刚刚发生了什么。
只可惜温七还捂着脸,掌心的shi润感让她太不自在,她用袖子擦了擦,立刻就想起来了。
君晨则是一抬头看到温七脸上那个浅浅的牙印记起来了。
君晨看得牙根痒,就开口问了一句:“能再让我咬一口吗?”
温七咬牙:“你别真以为我不敢把你的手给削了。”
君晨:“我刚刚故意往你那个奇怪的武器上凑,不是威胁你收手,而是赔罪,我的话虽然都是真心的,可对你来说,算轻慢了。”
温七:“那你赔罪的方式可真特殊。”
自残什么的,也真是够了。
君晨扬起一抹笑:“你不喜欢,我以后就不这样了。”
温七:“… …管我屁事。”
君晨:“那能再让我咬一口吗?”
“滚!”
温七走得毫不留恋,半路还把去厨房转了一圈,蹭了一碗热汤的夏束捎带了回去。
君晨下床捡起了温七扔下的树枝,找了个花瓶,把光秃秃的树枝放了进去。
过了片刻,跟着温七离开的阿甲回来,禀报道:“七姑娘回了长公主府。”
君晨端着花瓶回到床上,将花瓶放到床头。
御医开的药里有安神的作用,此刻温七不在,君晨难免就有些困倦,他打了个呵欠,问到:“回?”
阿甲虽然是君晨的护卫,但很多消息都是知道的:“长公主今日去了温府,将七姑娘接到了府上养病。”
君晨听了却没懂,为何长公主要把温七接到自己那。
他受伤后修养多日,他知道的反而比阿甲少,此刻也是懵里懵懂,有种被抛弃的迷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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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七和夏束离开长公主府后没多久,伺候温七的丫鬟们就发现温七不见了。
她们连忙把事情报了上去,长公主不得不大半夜过来,并对日后伺候温七的人手做出了删减。
温七若是日后都会这样大半夜跑出去,那伺候她的人就不能这么多了,越多,消息走漏的可能就越大。
之后长公主便坐在了温七的屋子里,等着温七回来。
她也没等太久。
窗户被人推开,温七携着夜风跳进屋内,看到坐在她屋里的长公主还愣了愣。
长公主就是长得再嫩,那也是十七八岁少年的母亲,大半夜被叫醒,又坐等了一会儿。
此刻Jing神不好心情也不好,她见着温七回来,白日刻意在温七面前收敛的公主架子直接摆了出来,面无表情不怒自威,若是旁的人此刻早就两股战战跪下了。
偏偏温七心里也不痛快呢,她只看了长公主一眼,就自顾自回床上去了,钻进帐子前她还自言自语一般丢下一句:“你弟是属狗的吧?”
因为早早就把丫鬟都叫到外面候着,屋里也就剩下长公主和温七,此刻温七回了床上,空荡的屋里也就剩下她一个站着。
长公主被温七莫名其妙的提问给弄懵了,等反应过来,才惊觉温七的脸上似乎有个牙印?
弟弟?
哪个弟弟?
长公主府附近的,好像就一个旭王府吧?
长公主一联想,顿时有点不太好。
他们… …
他们?!
第36章 第三十五章
长公主对温七越发不像是看管,更像是保护了。
“她觉得皇帝是让她来保护你的?”
有了头一夜发生的事,长公主果然不再让人夜间待在温七屋子里。
夏束也能光明正大坐在屋里,一面比较自己的短剑与温七从林府带回来的剑,一面好奇地向温七提问。
温七趴在铺了柔软兽皮的贵妃椅上,翻着书:“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要故意让她知道,我是去了旭王府。”
“她这么信那个谁?”夏束十分自然地用“那个谁”来代指君晨。
温七笑:“怎么可能,她不过是清楚陛下对君晨的信任,就算我是真凶,只要她觉得我与君晨关系暧昧,她就会以为,陛下叫她看着我的本意,是要保护我,而不是怀疑和君晨关系不清不楚的我。”
皇帝偏袒君晨,皇室宗亲都知道。
温七既要扮演被污蔑的可怜人,自然要演得投入。
若是一般人,只怕会恨不得让长公主疑心自己,让莫砚以为他得逞了,但温七偏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