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人先告状,皆愣了愣。
卢曼宛急忙解释,“齐王殿下,臣女不曾欺负虞姑娘。”
楚云岚则没有轻易开口,垂首默然,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但她的后腰实在难受,安静地站了会,就忍不住伸手去扶。
闻擎明知道怀里的小姑娘一向嚣张,无人能欺负得了她,但他仍是袒护道:“她们怎们欺负阿娇了?”
虞华绮的视线落在卢曼宛身上,“她骂我水性杨花,还想毁我名誉。”
闻擎随着她的视线,亦扫了卢曼宛一眼,眸光冰冷若刃,“是么?”
虞华绮乖巧地点头,无辜又脆弱,“是的。她说,她要传播谣言,污蔑我和荣王不清不白,让我从此在皇城里抬不起头。”
卢曼宛本意是要瞒下此事,以此要挟虞华绮,达成进齐王府的目的。
可此时此刻,齐王不怒自威的凌厉气场,让她实在害怕。
她不敢再隐瞒,立刻坦白道:“王爷,臣女不曾造谣。虞华绮的确与荣王旧情未了,请王爷明鉴。”
闻擎神情冷漠,喜怒莫测,“明鉴?”
卢曼宛吓得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是,请王爷明鉴。”她的声音开始颤抖。
闻擎没有再理她,牵起虞华绮的手,出了门。
只留下一句。
“很快你就会知道,何为水性杨花。”
卢曼宛不解闻擎此言何意,她跪在地上,盯着闻擎信任地牵着虞华绮的大掌,嫉妒得眼角泛红。
彩云坊,乌木楼梯间。
虞华绮甜甜地撒娇,“闻擎哥哥,我们先别走。我还没选布料呢。”
闻擎并未停下脚步,仍牵着虞华绮往楼下去,“回头,我让彩云坊把全部的织金锦,都送到虞家,你慢慢选。”
织金妆花锦缎,一向有寸锦寸金的名声。
饶是如虞华绮这般阔绰,也只预备选购十余匹而已。
“闻擎哥哥,你好大的手笔!”
闻擎哄她:“往后你当了家,齐王府的资产,都归你管,想怎么花,就怎么花。”
虞华绮倒没有如闻擎预料的那般喜悦。
她轻轻叹了口气,极贤德地劝谏道:“闻擎哥哥,资产再多,也有花完的一天。过日子嘛,不必太铺张。”
因着彩云坊是公众场合,她没有明言:此刻大局未定,闻擎要争夺帝位,需花费银钱的地方有很多,还是节约为上。
闻擎似乎没听进去,“阿娇开心就是,不必替我省着。”
待进了齐王府的马车,虞华绮才将憋了许久的话说出,“闻擎哥哥,你现在这样大手脚,往后钱不够使怎么办?”
闻擎见她这样担忧,只好同她说了件事。
“阿娇还记不记得,昔日在灵音寺后山,我们曾进过一个密道?”
虞华绮不明白他为何提起这个,颔首道:“记得。”
闻擎继续道:“那日,待所有人撤离后,我派了暗卫进去勘测,发现密道尽头,那间密室中,还有一个机关。打开机关,其间藏着三十六尊石佛,足有十丈高。敲开佛像最外层的石壳,里面全是黄金。”
虞华绮即使过得再奢靡,也没见过那么多黄金。
便是连听,都没有听说过。
她瞠目结舌地看着闻擎,问道:“闻擎哥哥,你怎么知道那密室有问题?”
闻擎答道:“你想,那样一座普普通通的山,何以会有暗阵机关,毒蛇密道?其中定有蹊跷。“
虞华绮震惊不已。
她忽而轻声问道:“我能看看那些金子吗?它们堆起来,有没有小山高?”
闻擎见她这般好奇,眼底浮现淡淡笑意,“齐王府内便放着几箱,你若想看,改日带你去看就是。”
虞华绮赶紧点头,“一言为定。”
闻擎抚摸着她的乌黑秀发,给她倒了盏温茶。
随后,他自马车内取出冰着的橙黄果子,柔软微红,泛着甜蜜清香。
虞华绮捧着茶杯,问道:“闻擎哥哥,这是什么?”
闻擎拔出匕首,利落地将果子切开,“这唤做杧果,是陇西节度使范秉进贡的,皇城内很少见,味道却很香甜,阿娇可要尝尝?”
虞华绮迫不及待地取了海棠柄小银匙,舀了一块绵软果rou吃了,被甜得眯起眼睛。
她又舀了一块,放进闻擎嘴里。
杧果甘甜,很快就被他们二人分食完毕。
虞华绮含着最后一块果rou,忽而问道:“闻擎哥哥,你刚才见到卢曼宛了。你觉得,她生得美吗?”
闻擎不意她突然提起这桩事,求生欲使然,立刻答道:“不美。”
虞华绮盯着他瞧了会,见他没有动摇之意,才凑上去,奖励地亲亲他的唇角。
闻擎抓住机会,偏了偏头,含住她的丹唇。
虞华绮被吻得气息不匀,被放开后,缓了好一会,才缓过来。
她见闻擎气定神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