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淡些就成。”
苏婉音说着手摸了摸小腹,过去她也是瞧见过嫂子怀孩子的情况,每回都是吃什么吐什么,直到快要生产方才好些。
她如今算算日子也有两个月了,孩子是个心疼她的,并不怎么折腾她,她除了有些胃胀便什么都同怀孕前一样。
想着想着,苏婉音嘴角就不自觉的弯起了一丝弧度,她也越发期待与孩子的见面。
“奴婢,见过老夫人。”
翠儿突兀的声音,将苏婉音的注意力拉了回来。
苏婉音起身迎上去扶住薛王氏的一只胳膊,这说来也是奇怪,婆母身子一向很好,可自从回府后,便三天两日的不爽利,也就更少来她这院里,只是不知为何今日竟亲自来了。
“母亲,身子可大好了?”
薛王氏“嗯”了一声,由着苏婉音将她扶着走到主位上坐下,这才对着门口的程倩依道:“依依,让大夫进来给夫人诊个平安脉。”
程倩依笑着应了,很快就有个五十多岁的老大夫提着一个药箱走了进来,苏婉音顺从的由着大夫搭脉。
三口茶的时间,老大夫就收了手。
薛王氏道:“敢问大夫我儿媳妇这一胎可是个小子?”
苏婉音心神一震,即使早就知道婆母不会这般上赶着给她瞧平安脉,可怎么也没想到婆母是为了这,婆母把她当成什么了?
苏婉音心里不悦,当先一步插话,“母亲,这先不说孩子在肚子里断不真切,就算是能瞧出来男女,婉音心里都是同等喜欢的。”
“哼,这男孩跟女孩能一样吗?”薛王氏从鼻子里溢出一声冷斥,当即就瞧着老大夫,“大夫你来说。”
老大夫背着药箱有些局促不安,眼角的余光瞧了门口程倩依一眼,显得颇为迟疑不定。
薛王氏瞧着大夫的样子,心里凉了半截,站起身狠狠的瞪了一眼苏婉音,就往外走,没走几步,门口的程倩依就小跑了过来,扶住薛王氏,话却是盯着老大夫说的。
“老夫人,您这么急着走做什么,兴许夫人怀的不是个小姐呢?”
一直不说话的老大夫闻言,当即拱手,“老夫人,这妇人没有生产前,作为医者本不该轻言,可瞧着老夫人这般为难这位夫人,老朽也就说了。夫人怀的确实不是位小姐,而是个小少爷。”
苏婉音愣住。
薛王氏黑着的脸跟五月天似的,一下子就晴了。
程倩依直直的盯着老大夫,声音带着尖锐。
“你确定?”
老大夫直起腰板,“老朽虽不敢说十成十,可九成还是拿的定的。”
程倩依闻言,又怒又气,却还不能发作。
一直到出了苏婉音院里,她还是不敢置信,她明明跟这个老东西说好了的,不管是男是女一律说成女孩的?
怎么一转眼就变了?
“倩依你想什么呢,这一路出来你就不说话?”
“姑母,倩依只是担心您。上次表哥给苏家摔了盆,不久您这身子就总是三病两痛的,前几日观里的道士也说了,要是想彻底破了这等灾厄,就得让苏婉音替了姑母去Yin曹顶上,可眼下.......”
薛王氏听了,脸上喜色一下就没了,她自是怕死,可苏婉音那个丧门星这次怀的可是男孩,若是弄死了,后面没人生出个孙子,她薛家岂不是要断后了?
“姑母,咋办啊?”
“倩依,你让我想想,想想。要不明个你陪姑母再去趟观里,多出些香油钱让道士画几道符先撑着,等那丧门星生了孩子再说?”
程倩依低着头,眼睛里竟是怨毒,嘴上却是乖巧的应好。
那厢,苏婉音正要让人将老大夫带下去领赏钱,阿碧就从门口跑了进来,冲着老大夫不客气的道:“老骗子还不快走,想吃顿板子还是去吃牢饭?”
老大夫吞了口吐沫,也不等苏婉音发问,仓皇的就跑了出去。
阿碧却是一脸气怒未消的又剁了跺脚,“夫人,得亏你让奴婢注意着那个丫鬟依依,她的心怎么比蛇蝎还毒?”
苏婉音眸子一凛,“阿碧,到底怎么了?”
“就在刚才不久,奴婢正端着厨房给夫人你炖的燕窝银耳汤,在经过后门的时候,刚好瞧见那个依依正塞钱给老骗子。奴婢心里诧异,等见她走远,揪住那老骗子逼问,才知道那依依竟是让老骗子冒充大夫,还唆使他咬定夫人你怀的是个女孩,你说着气不气人?”
苏婉音手收紧了几分,这依依不过就是一个丫鬟,为何要这么陷害她?
若说有仇,她在之前绝对从来没有见过她,她进府后更是不曾为难过她,这仇又从何说起。
可若是没有仇,她这么做又是图什么?
这时,翠儿花容失色的抓着苏婉音,“夫人,这依依太可恨了,让人抓了将她打一顿赶出去吧?”
阿碧则是重重的又跺了跺脚,“这种人就该直接打死喂狗。”
苏婉音也气,可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