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叫了出来。
谁来告诉一下她,为什么她一觉醒来,身边有只狗在看她?!
那狗挺大的,两只小三\角耳朵竖着,尾巴像狗尾草一样上翘,两只黑黑的大眼睛,一身黄棕色的长毛。毛都结成坨了,看得出来它是许久没洗澡。
路尹尹看这条狗有点大,站起来估计能比她腰那里还要高。它是哪里窜进来的流浪狗呢?它要是凶起来怎么办?路尹尹心里紧张差点没随手抄起东西赶它走,可她觉着这狗好像对她没有恶意。
嘟嘟也醒了,嘟嘟见着这只大狗看着路尹尹,它立刻咕噜咕噜起来,毛都立起来了,嘟嘟虽然不能怎么动弹,可它还是倔强地要站起来,和那只大狗对峙。
嘟嘟,“呜呜呜呜---”,这是一种警示声,嘟嘟想要保护路尹尹。
那只大狗歪了歪脑袋,对着路尹尹眨了眨眼睛,然后立刻转头走向晋喻。
路尹尹担心它伤害晋喻,也立刻起身跟上。谁知那只黄棕色的大狗只是蹲在晋喻床边,就那么看着他,它先是对着晋喻叫了几声,见晋喻没回答它,它又抬起前腿推了推晋喻的胳膊,可晋喻还是不动。
这时这只大狗好像有点手足无措了,它张开嘴,露出舌头,在晋喻脸上一顿乱舔。
“这味儿…”路尹尹知道这狗肯定许久没洗澡了,她担心它口里这味能把晋喻熏死。她赶紧上前去,让它别再用口水给晋喻洗脸了。那大狗突然停住了,它就把两只前腿搭在床沿上,也不动了,就巴巴地看着晋喻。
路尹尹看了看它的眼神,她几乎都能看出这狗狗眼里的含情脉脉,它就像个小情人的眼神,就盯着晋喻,盼着他回应一下自己。
那眼神太乖了。
突然秀秀立刻冲进来,看见路尹尹好好地站在这儿,她才抹了抹额头,冲着床边的大狗喊了一句,“棉花!过来!”
“汪!”大狗立刻飞过去,往秀秀怀里一撞,把秀秀撞得往后退了好几步,罪魁祸首却还吐着舌头哈气,站起来让秀秀抱着。
“少夫人,没吓着您吧?这是少爷在军营养的一只狗,叫棉花。”
不,它一点都不像棉花,有点像泥巴。
路尹尹看着棉花,说,“没吓着我,它很乖。”
秀秀笑了笑,“棉花是很乖的,傻里傻气的。”
路尹尹跟着秀秀一同出去,在玄策堂内见着了一个百夫长,他正与侯爷说着,“棉花太久没见小将军了,它太思念小将军,这才连夜从煜郊跑回来,希望没有惊扰到侯爷侯夫人。”
“啊,这是?”百夫长见到了路尹尹,他不知如何称呼,就停顿了一番。
“这是我侯府的世子妃,晋喻的媳妇儿。”侯夫人说到。
“哦!久仰大名,末将见过世子妃!”他行了个礼,“如果棉花惊扰到了您,还请您不要怪它,它已经两天没吃东西了,就想往侯府里跑。”
路尹尹看了看身侧坐在地上的棉花,对它的好感涨了许多。如此忠心,和嘟嘟一样。
侯夫人笑着说,“无事,它既然想念喻儿了,就让它呆在侯府吧,劳烦你还特地跑一趟。”
百夫长告退了。
侯夫人带着尹尹,牵着棉花,让秀秀拿了桶和热水过来,还喂了好多东西给棉花吃,还说要给棉花洗澡。
路尹尹深以为然,它的确该洗澡了,还顺带应该帮晋喻洗把脸。
“娘,为什么刚才的那位百夫长管世子叫小将军?”路尹尹刚才听到这个称呼的时候,她一下就记住了。就莫名的觉得,小将军比世子这个称呼好听太多了。
“哦,你还不知道吧,也是该和你说说了。”侯夫人一边和路尹尹搓着棉花的毛,一边讲着晋喻的事。
棉花也乖乖的听着,巴巴地看着路尹尹。
“在煜郊有一处军营,是除了皇宫内的禁军以外离皇城最近的一支军队。这支军队叫煜承军,个个都是Jing兵。
这支军队是为了以防不测时能最快地保护陛下,不过管制煜承军的军权被分到了两个人手上,一个是太子,一个就是我们侯爷。
喻儿在这支队伍里挑了八百人亲自训练,他训的这支队伍战无不胜,从没有打过败仗。之前喻儿去和燕系族打仗的时候,点兵就顺带包括点了他这八百人。 ”侯夫人说起晋喻的事来脸上就逐渐骄傲起来。
“汪!”棉花也摆了摆尾巴,以表赞同。
“虽然主事的是太子和侯爷,不过太子太忙,经常忙不过来,去煜郊的日子不固定。侯爷是要在京中坐镇的,所以要真的打起来,还得要喻儿领兵去战。因为侯爷是将军,他们就直接称呼喻儿小将军了。”
“很威风。”路尹尹点了点头,听着侯夫人的话,她甚至能想象到晋喻在营中射弓耍棍训练人的场景。
“那自然!”听见儿媳妇夸儿子,侯夫人眼睛都笑弯了。
路尹尹伸出一只手,棉花也立刻把前爪抬上去握住她的手。它很聪明,还跟乖,为什么秀秀还说棉花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