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稚气,又隐隐有成熟男人的硬气,他五官立体,就那么躺着存在感也极强。眉浓如墨,唇粉面白,路尹尹瞧着他,暗道,虽然燕茜古灵Jing怪爱玩闹,不过她的眼光真不赖,说好看,就真好看。
燕茜对着晋喻说,“你可快醒醒吧,不是说能打吗?你快点醒过来,把害你的那个人给干掉!不要让他们再嚣张了!侯爷你能不能仔细说说晋喻是怎么被害的?”
南威侯叹了口气,道,“半年前陛下围场狩猎,所有皇子同行。当时喻儿守在皇上和太子身侧,这时不知哪里的暗箭射来,喻儿砍掉了射向皇上的毒箭,可没想到那箭竟然是子母箭,母箭被砍,子箭改道,子箭射向太子,喻儿来不及砍它,便跃向太子身前,替太子挡了这一毒箭。”
南威侯夫人抹了抹眼泪,看着晋喻,眼眶越发酸涩。
路尹尹心中一惊,晋喻竟然是在围场被暗算的。围场?那瑞王也理应在场,怎么皇帝太子都遇刺,他倒是什么事也没有?
路尹尹记得李赐哲曾提到过晋喻,说他,“就像太子的一条狗!死蠢又死忠!坏本王好事?不然躺的那个就是李元丰了!”
八成这就是瑞王搞得鬼。路尹尹看着床上躺着的晋喻,想着李赐哲他总是不做好事,打完这个想打那个,一天天事儿事儿的。外表看起来多勾人多邪魅,内心却是坏得够够的。祸害完侍妾都不算,还要祸害文臣武将,他就是个祸害,怎么还天天得过得那么嚣张呢?!
想到瑞王路尹尹便情绪不佳,心头就是无名火起。她表情变化得不对劲,被南威侯夫人看在眼里。
燕茜听完便是满脸委屈,好似被射中的那个人是她一般,她嚷嚷道,“那坏人捉住了吗!坏人呢?!”
侯夫人摇摇头,没有说话。
燕茜看完了晋喻,就要告辞。路尹尹跟着她一同离去,两人留下一大桌子补品珠宝的,南威侯道,“喻儿昏迷越久,来探望他的人就越少。想不到这燕茜还是个有情有义之人,来到京城,还不忘过来瞧瞧,她到比京城中那些趋炎附势之徒重情得多。”
“老爷可有观察到燕茜公主身侧的那女子?”
“那不是她的侍女吗?”
“肯定不是。那女子皮肤白皙,脸色偏白,柔弱无力,举止神态都不似燕系族那般豪迈,而且我决定得她很是面熟,像…”南威侯夫人顿了顿,“像路家那个大小姐。”
南威侯问她,“你见过路家小姐?”
“曾有一面之缘,当时她疯疯癫癫的,在我们侯府门口求着赵太医些什么事,看起来如同疯魔入骨,半点也不像个大小姐。”
南威侯说,“你的意思是,人家黄花大闺女一个,为了见喻儿,先是装疯卖傻,又混成燕茜公主的侍女,就是为了看这小子一面?”南威侯摇了摇头,“得了吧,你儿子能有这本事我做梦都要笑醒了。”
“老爷别不信我,刚才那女子说不定就是路家小姐,她为何疯魔我不知道,是真是假我不知道,不过她瞧见喻儿时眼睛发亮我可是看出了的。后来说到喻儿被暗箭中伤,路家小姐表情特别愤慨,隐隐有发怒之势。”
“哎呦,越说越玄乎。”南威侯也是习武出身,没有旁人的时候他说话就很随意了,“我们喻儿如今昏迷不醒,就算他长得好,名声好,京城中哪个姑娘愿意现在嫁过来?你还是省省,别耽误人家闺女了。”
“我哪里是耽误!”侯夫人反驳道,“喻儿又不是不会醒!如果人家姑娘有情愿意嫁过来呢?不过这京城中都传路家小姐疯了,我又见她好好的没有疯,我还是得去问问赵太医。”
路尹尹还不知道侯夫人误以为她对晋喻有情,眼下她才刚回到路府,就见着富盈阁内多了好几套新衣裳。王婆隔得老远,扯着嗓子道,“这些都是仲夫人送来的衣裳,让小姐您选一件到太平宴赴宴时穿上!您可得选仔细点,到时候可都是贵人!”
路尹尹一回到路家心情便差上三分,刚才在街上同燕茜在一起时她是有兴致同她玩闹的,可一回到路府,刚才在街上的开心事现在她都没心思回想了。
嘟嘟从她怀里跳下,然后在一件墨色长衫上盘成一圈,眯着眼睛睡觉。嘟嘟看来是觉得这件衣裳比较暖和,路尹尹把王婆召过来,指了指嘟嘟压着的那件衣服,道,“就它了,其余的你都收回去。”
“哎呦小姐!这黑衣服哪里好看呢?!哪家小姐穿黑的呢!”
“不好看你还不是拿来给我选了?”路尹尹瞧着这六件衣裳,分别是黑色,灰色,褐色,深棕,水粉,和暗绿。就一个水粉色适合她这个年纪穿,仲夫人明说是让她选,实则就是让她穿那个水粉的。
她就不选。水粉色的那件衣服确实可爱,路尹尹上辈子就穿的水粉色的去赴宴,绝对的温软可人惹人怜爱,可不是嘛,不然怎么一下子被瑞王给看中了?!得得得,这次爱谁谁,反正她不穿。
王婆朝着她挤眉弄眼,暗示路尹尹换件衣服,可路尹尹不瞧她,她也不敢多说什么,只能怏怏地拿着衣服走了。
入夜,路尹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