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港来的香囊、香料等卖五百两银子以上一两,她这香露也这样定价。
到时候定制好了特制的瓷香水瓶,往外面一买,别的不说,万儿八千两银子总挣得回来。
按照他们说好的,府里一半,她自己一半,一年有五千两银子已经很够花了。
范溪心里暗暗想,到时过年给父母及三位兄长另外准备些礼物,攒两千两,到时她大兄他们守孝出来,这笔银两刚好给他们打点关系用。
制香露暴利是暴利,却也实辛苦。
范溪最近整个身心都扑在这上头。
好在春兰祭她要表演的部分已经过了,管家也学得差不多,平时的功课时不时上一上就行,也没什么别的事好忙,抽空出来还是比较容易。
今日她跟香露坊的工匠讨论香露瓶子。
范溪打算用瓶口螺纹,每一个瓶子都配唯一的盖子,保存的时候拧紧盖子就行。
瓶口处则蒙好几层绸缎,使用香露的时候将瓶口倒过来,香露会慢慢shi透绸缎,再举起瓶子,将透出来的香水抹在想抹的地方。
在没有滴管、喷嘴的情况下,范溪觉得这个法子已经不错了。
她本还想做走珠的形式,用竹珠子也行,用木珠也行,不过那个制作难度比较高,而且不那么容易保存,她想了想最终还是放弃了。
她跟工匠讨论得有点久,冬天天又黑得早,一不小心回来的时候天已经擦黑了,家人都已经回来。
大家正在讨论伍茗的事情。
范溪听得一头雾水,听了好一会儿才明白,今天伍茗说她坏话,被符炬揍了一顿。
范溪连忙向符炬行礼道谢:“多谢三兄为我出头。”
符炬大手一挥,道:“这有什么好谢,我又不是死人,别人说我妹妹我哪里忍得住?”
范溪心中感动,抿着嘴没说话。
一家人都回来了,底下人送饭菜上来摆桌准备用饭。
戎谨候倒没对这件事有太多的评价。
符炬一直愤愤不平,低声嘟囔要退婚。
符征看父亲一眼,又看看弟弟,打圆场道:“上牙还有磕着下牙的时候呢,他年纪小,想得不周全也是情有可原,莫跟他计较。再说,溪儿要不是今年明年嫁过去,还有好几年,且往后看罢,若他真是烂泥扶不上墙,我们再做打算。”
符炬气哼哼,“就凭他这资质,顽石再怎么打磨也打磨不成美玉呐。”(??°?????°)?最(??°?????°)?帅(??°?????°)?最高(??°???°)?的(??°?????°)?侯(??°?????°)?哥(??°?????°)?整(??°?????°)?理(??°?????°)?
戎谨候亲自给他夹一块子菜,“行了,行了,别叨叨了,赶紧用饭,有爹在还能叫溪儿吃亏不成?”
戎谨候与秦夫人感情不如何,对几个儿子却极好。
在这个多子多福的时代,他那么多房姬妾,愣是没叫任何一房姬妾生下孩子来。
他也不似别的父亲,动不动叫儿子孽畜,请了家法要捶。
符征三兄弟都与父亲挺亲近,有什么话也愿意与父亲说。
范溪看桌上都在讨论她的婚事,低着头扒饭没说话。
她是女娘,又是小女儿,这种大事她私底下插一两句嘴可以,在大家面前大喇喇讨论,却不怎么合规矩。
尤其符雪还在,范溪不想留下把柄。
秦夫人宽慰范溪,“这个年纪的儿郎,一时钻牛角尖也是可能,待他想明白了便好了。他不是有两个妹妹么?溪儿,你什么时候得空了请他妹妹来家里喝茶,多处几次,他家就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了。”
范溪应下,“母亲,我知道了。”
秦夫人又道:“我这还有两块老安浦的茶饼,待会让人给你送去。这些老茶饼最是养人,你们小女娘喝了好。”
范溪笑道:“谢谢母亲!”
符雪就在旁边坐着,听他们说话也不敢开口要东西,只是越发沉默。
饭后,戎谨候让范溪跟他去书房。
范溪一进书房便道:“爹,我没事,我不介意他那些话。我自己行得正坐得直,不惧流言蜚语。”
戎谨候赞许地笑笑,“这样看便对了,人生在世,哪个背后无人说?”
范溪点头。
戎谨候撩起衣摆,坐在椅子上,问:“溪儿,你可看好这门婚事?”
范溪心里一惊,怎么也没想到她爹会问她这个问题。
她认真思考了一下,点了点头。
嫁谁都是嫁,她内心中对比了一下,嫁伍茗其实还是不错的选择。
伍茗在整个贵族圈子来说,风评其实还好。
他今年十六,年纪不算大,身上却有了秀才功名。若是再给他几年,他考举人考进士应当也不成问题。
纵使考不上举人、进士,有这个秀才出身,拿银子去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