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爹一道吃,您够吃么?要么再叫人送些?”
“尽够,这么一大桌子,爹也吃不完呐。”戎谨侯心情愉悦地将小馄饨端到范溪旁边,“尝尝这鲜虾小馄饨,须得趁热用,不然冷了会腥。”
范溪从善如流,端起来鲜喝了口汤,这汤还有些烫嘴,一口汤下肚,整个胃都被唤醒了,她几乎立刻感觉到了饿。
接着她舀起一个小馄饨尝了尝,小馄饨里面满包着去了虾线剁碎的虾蓉,爽滑弹牙异常。
范溪尝到别样的滑腴,原本以为是肥rou,仔细品咂一会,又觉不像,心神一转,这才反应过来,此rou并非猪rou,而是鸡皮带点鸡rou。
怪不得这样鲜!
戎谨侯含笑看她,“如何?”
范溪脸上异常认真,“这味儿比我弄得好。”
戎谨侯哈哈大笑,“溪儿你若是喜欢,待学厨之时让厨房教你两手。”
范溪点头,“多谢爹爹。”
戎谨侯笑得心情愉悦至极,等他笑完,他夹着春卷,问:“溪儿先前可有上过学?”
范溪摇头,“以前跟兄长们学过字,正经上学倒不成。”
戎谨侯便道:“待我下朝归来,带你去见见先生。”
范溪眼睛迸出亮光,脸上带着明显的喜意,“那我等您!”
戎谨侯忙着上朝,父女俩快速用完饭,漱完口后,戎谨侯道:“你娘身子骨不大好,起床起得晚,你先回去,中午晚上再来陪你娘用饭便是。小女娘莫缺了觉,不然长不高。”
范溪点头,“那我先回去,等中午再过来看娘。”
父女俩道别,范溪回去时天才蒙蒙亮。
早晨仍很冷,外面到处都是白霜,绿鹦提醒范溪脚下别滑着了。
范溪回去后,摸摸肚子,又拿本书出来看。
她以前与伯娘她们上县城卖饭时,起得比现今还早,一起来万万睡不着,得等中午再午歇一番。
符雪常年睡惯了懒觉,起来洗漱的时候听到丫鬟来禀,范溪一早就起来了,还去向戎谨侯请安,父女俩一道用的早饭,当即脸有些绿。
白露嘀咕,“才回来,就知道弄这些谄媚伎俩了。”
符雪深以为然,帕子贴着脸不说话。
红霞在一旁问:“小姐,我们去夫人那请安么?”
“去,你派人去跟黄玉说一声,待会我陪娘用早饭。”
“是。”
符雪原本打算中午去秦夫人那里用饭,却不想范溪也来了。
对于这个才回来一天的妹妹,符雪已本能地感到她十分讨嫌,看向她时心里暗自嘀咕了声。
秦夫人一如既往地和蔼,叫范溪坐到左右边,“溪儿昨夜睡得可好?”
“十分香甜,娘您睡得可好?”
“我也好。”秦夫人慈祥地拍拍她的手,“你睡得好娘便放心了,今日叫他们做了几个新菜,你尝尝爱不爱吃。”
符雪在旁边撒娇,“母亲,您还未问我是否睡得好呢。”
秦夫人笑:“你这猴儿,心里又不记挂事,岂有睡不好之理?”
范溪听这话,心里涌上一点说不出的别扭之感。
母女三人很快便说完了话,在丫鬟们的伺候之下开始用饭。
范溪见她们没有食不言的规矩,便问:“娘,三位兄长呢?他们不与我们一道用饭?”
秦夫人笑呵呵,“你大兄今日要当差,二兄与三兄则去了学堂,晚间应当便能一道用饭。”
范溪得到答案之后记在心里。
母女三人用完饭,又说了会话,符雪过来挽着范溪胳膊,“娘,您午歇罢,我与妹妹先回去。”
“你这猴儿又想带妹妹去做什么坏事?”
“能做什么坏事,就是瞧瞧妹妹那大院子,昨日说要瞧,没来得及。”
秦夫人闻言点头,“那你们去瞧瞧,莫贪玩,莫靠近水。”
“知晓了。”
符雪笑嘻嘻地带着范溪,“妹妹,不然先带你在府里走走?”
“有劳姐姐。”
符雪笑,“姐妹之间,何须客气?”
符雪比范溪个头高些,却未高多少,两人身高极相近,相貌也有些相似。
若论五官脸型,自然是范溪出色许多,一眼望过去便能牢牢吸引住人的目光。然而她皮肤有些灰黄,站在白皙的符雪面前,身上那股乡下土气一览无余。
符雪带着她逛了小半个府,府上诸人皆瞧见她们姐妹在一起的情景。
当即,有些嘴碎的婆子便在背后闲聊起来,“二小姐说生来身子弱,送去农家养,怎么养出这么一副模样来?”
与她一道打牌赌钱的婆子道:“真别说,这两姐妹站一起当真一个天上一个地下,站出去说是两姐妹都没人信。”
“那倒也是,你们是没瞧见,二小姐脸还能勉强说得过去,那双手啊,糙得比四五十岁的婆子还不如,她身上穿的那身绸缎都没她摸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