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猪肺买了,朝他们压一下价,问一个两文钱卖不卖。”
木挪点头,刚要说话,范远瞻便道:“堂兄赶着牛车不方便,等会我去罢,正好我挑了担子来。”
荆娘一想也是,只好作罢。
范溪见黑鳞三个还在,颇感兴趣地瞧她们做生意,便问:“黑鳞兄,牛尾兄,豚二兄,你们三位可有空,能否帮我们试试这猪肺饭味儿如何?”
豚二爽朗道:“这有甚,你尽管拿来,我们帮你们试试便是。”
牛尾也点头。
黑鳞看向范溪低头微微抿嘴笑,不由也笑了笑,这小女娘机敏地很,明明想报恩,却说是帮忙,旁边两个大笨个子还真以为是帮了人忙,还在一旁傻乎乎地笑。
范溪一瞧他神情便知他看出来了,也不羞窘,反而引着他们三人坐下,“三位兄长且坐。”
黑鳞想过来搭把手,范远瞻拍拍他的背,“来,坐罢,让她们女娘忙活,我们说说话。”
说话间,荆娘已经拿托盘端着三份饭出来了,忙招呼他们坐,“尝尝,今早新炒出来的菜,煮出来的饭,我们刚刚在家也吃这个。”
黑鳞三人俱谢过,看着白米饭上红艳艳黄澄澄的辣椒末与大块的猪肺,又闻到香味,瞬时食指大动。
“这饭真香。”豚二吃了一口,咽下之后又扒了一口饭,“好吃,对味!”
范溪用托盘端着三碗汤过来,问:“这菜是否辣了些?”
“这菜哪算辣?”豚二随口道:“我们吃的那些菜比你们这菜辣多了,码头上的人口都重,先前我还怕这饭菜不够辣,尝着倒刚刚好,你们是否在里头加了小辣椒。”
范溪点点头,将汤放在他面前,“是加了,还加了为数不少。”
“这般才够味。”豚二大口大口吃,几息之间便吃了大半碗饭,顺手端起汤来喝了一大口,咽下去后夸赞道:“舒坦,你这汤还放了鸡蛋?”
范溪笑,“略放了一些。”
黑鳞在一旁细细品味,吃着饭又喝汤,不由为范溪这手艺惊讶一把,他先前听范远瞻说,还以为他偏向自家人,却未想到范溪这手艺当真好,纵使与县里最大的酒楼相比也毫不逊色,甚至要略胜一筹。
这手艺已足够出色,这饭配着汤卖的法子,纵使他也是第一次见,这小女娘不简单呐。
他在心里暗叹几声,问:“这么一套饭菜,你们卖多少铜板?”
范溪:“六铜板,黑鳞兄,您瞧如何?”
黑鳞笑:“若是我,我便日日来你们这饭摊子上解决了。”
他们正说话,有人已擦着汗过来问了,“你们卖什么东西,这样香?”
“卖饭。”荆娘忙从蒸笼里端出一碗饭给这些人瞧,“这样一碗饭菜,有rou有菜,在配一碗汤,一共六个铜板。”
他犹豫一下,道:“便来一碗。”
荆娘笑道:“承惠,先付钱后用饭。”
那人忙给钱。
“哎,你先去作坐着,我便来。”荆娘忙用托盘托着那碗饭,又打了几乎满满的一碗汤过来,抽出双筷子,用托盘端到那人面前,“慢用。”
那人接过筷子边吃,饭菜一入口,他便朝旁边观望的那些人伸出大拇指,意为好吃。
这下,好几个人连着喊,说着数好铜板递过去:“我也要。”
“给我来一碗。”
“哎,几位先坐,马上就来。“柴娘露出慈祥的笑容,那碗盛汤。
范溪见生意来了,忙抱歉地朝黑鳞几个笑笑,“我先忙去了。”
“你忙,不必管我们。”黑鳞道,而后又对那几个挤一桌吃饭的人道:“多谢几位兄台照顾我们生意。”
那几人一看黑鳞,知晓这摊子与黑鳞有关,忙笑道:“应当应当。”
范溪走过去,看看用得飞快的碗,拉住柴娘的手,示意她莫盛汤,而后转头歉意地对等着的人笑道:“几位兄长,可否先吃饭后喝汤?若如此,便多送一碗汤。”
那几人见她一小女娘,也不介意,“那便先送饭罢。”
范溪便用托盘端了四份饭过去。
最早吃饭的那人已咕嘟咕嘟地喝干净了汤,一抹嘴对范溪道:“你家这饭菜真是实在又好吃,待我中午还来。”
范溪便对他福了福,笑道:“多谢。”
后边来的那几人也已经开始吃,吃着惊叹道:“这是什么rou,怎么那样好吃?”
范溪道:“滋Yin补肺的猪肺,码头背东西扬尘大,用点猪肺正好清尘补肺。”
他们没少背些米面,扬尘确实大,闻言俱点头,“你家这猪肺弄得好吃。”
码头之人用饭都快,等他们吃完,端着碗过来舀汤。
柴娘将汤搅匀,满满地给他们装上一碗,他们也不坐,就在旁边站着喝。
汤不算烫,里头有冬瓜粒与蛋花,滋味十足,他们慢慢喝上两碗,胃里的缝隙已溜满,彻底饱了,满足地叹息一声,“你家饭菜真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