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的锦鲤,一时心里不知道该欢喜还是失落,只轻说一句:“皮外伤罢了,您不用担心。”
“都鼻青脸肿了,还不担心!”
江婺想拉他进去上药,可是广常摇头说不用,只垂眼在月亮门站定了,岿然不动的。江婺要去拉他,他还后退了一步。
最后没办法,她只好回去拿药,准备出来给他上药。
一开始她带过来的东西都塞在无殃床下两个大箱子,后来不知道什么时候换了家具,那张拔步床内有玄关,把一些药啊书啊的,都藏在里面了。江婺曾经还惊叹过这机关的设计工艺。
无殃原与她一同站在窗边,看见广常脸上挂彩时,他便微微皱了眉。后面看她一脸焦急担忧,忙活着取了药,又亲自拿出去,动作轻柔地给广常治伤。
他默然无语的看着,脸色有些沉沉的,眉头拧得越发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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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六皇子卫晋鸿把广常放了后,倒是直奔明曦殿,去找十一公主卫承曦了。
在这个不冷不热的天气,不知怎得,她竟感染了风寒,卧床不起,咳嗽不休,脸颊苍白瘦削地惊人。
他皱了眉头,“怎么会弄成了这样。”
十一公主一脸的病态,并没有什么Jing神,见他便翻了个白眼:“你来做什么。”
六皇子道:“今日是中秋,你忘了?我进来看看我母妃,晚上要留在宫中用膳。”
“哦,那你不去找你母妃,来明曦殿做什么。”十一公主这段时间事事不顺,脸色并不好,语气里已经是逐客的意思了。
六皇子也不生气,反而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来,“承曦,你可知道我方才遇上了谁?”
她眼皮一翻,没好气道,“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少跟我卖关子!”
六皇子笑了,笑里带着几分恶劣,“是那个勾了你满副心思的太监,广常。”
十一公主一听,脸上乍青乍白,竟不知该反驳他还是该骂他,气急攻心,又咳嗽起来。
六皇子又笑道:“你该不是为他病成这个样子的吧?要真是的话,我可给你出气了,我刚让人打了他一顿。”
十一公主咳嗽着,反手扔了一个枕头过去。六皇子偏头躲过,也不生气,摇头笑道:“我替你出气,你倒还恼了,要知道那个卫晋鸿每到十五,便缩头乌gui一样整日里窝在西宫,要遇上那个太监也不容易啊!”
十一公主听见这话,突然想到了什么,她勉强顺了气,哑声问他:“你说得对,我好似从来没有见他十五的时候出来过,每年的中秋、元宵,他都雷打不动,不曾出过西宫。”
六皇子也一顿,眯眼道:“莫非,他每月十五在西宫脱不得身?”
十一公主冷笑一声:“哪天去瞧瞧,不就知道了!”
第59章 修改
到了玄武二十六的冬月, 天寒地冻,大雪纷飞, 草木凋零, 北方的酋国再一次进入粮草短缺、马瘦毛长的时候,对富庶魏国由来已久的贪婪和蠢动也终于忍不住,于是在单方面破坏两国和平局面、两方僵持一年之久之时,终于率兵南下进攻。两国正式交战。
酋国来势汹汹,骑兵勇猛, 魏军士气不足, 以防守为主。这场仗,打得很是吃力。
开战之后, 持续在忧心如焚状态的皇上,紧绷的身体和神经,仿佛也到了临界的状态,他病倒了。
皇上年逾五十, 已经不年轻了, 如今病来如山倒,就显出苍老和弱势来。
皇上一倒,皇子之间就越发剑拔弩张起来,各自野心勃勃。兼之前朝站队, 后宫争斗, 整个皇宫乃至京城表面气氛紧张而凝滞, 勉强维持了平和, 私底下已是斗得难舍难分, 各方势力之间不见血腥的斗争,比之北方战场也不遑多让。
只有忠心老臣长吁短叹,看出这内忧外患的局面,大魏已然呈出倾颓之态。除非皇储人选尽快定下,或者猛将稳定边关战线,力挽狂澜,否则……国将不国,危矣。
到了这一年的腊月,京城已是风起云涌。贤妃的身体也逐渐不好了,没有太多的Jing力从中斡旋,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在各方势力推波助澜下,边关情势危急之下,曾经唯一的嫡皇子九皇子晋衡被推上了风口浪尖。
“当年那老贼唐长鹰若不是为了……起了反心,边关也不至于失守,如今情势也不至于如此危急……”
“晋衡既然是废后之子,父皇对他仁慈,这时候也该他报答了……”
“废后之子镇守边关,也算是戴罪立功……”
“他年纪虽不大,难得沉稳,去得的……”
“何况他是唯一的嫡皇血脉,去了边关更能鼓舞士气……”
皇上病了,耳根子不免软了些,加上心中有鬼,有些话听多了就当真了,有意让这个尚未满十五岁的少年到边关去。
对此,九皇子并未表态。
其实以他在宫中的处境,还不如到边疆去,苦是苦了些,但没有在宫中这样如履薄冰,处处受困。他之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