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们只好两个大男人来吃了——现在碰上了也是缘分,就让他请你吧。”
这话说得,江婺顿时有种撒谎被拆穿的尴尬,不由自主愣了一下。
杨轻还以为她被说动了,嘴角不着痕迹地勾出一个浅浅的嘲讽弧度,却很快掩饰了,抬头又笑着对她说:“而且吴淼开了车的,等会儿让他送你一程,比公车快多了,江小姐不用怕回不到学校——吴淼,你说是不是?”
吴淼好像有点无奈,不过还是点了点头:“没错江婺,我等会儿可以送你一程。”
江婺内心更感怪异。
这又是请客又是送回去的,正主明显不情不愿,旁边这位在起什么劲儿?而且那天在办公室的时候,吴淼还没有这么冷淡的,真是奇怪……不过她今天应付了赵月亮,实在懒得应付这两个了。
于是摇摇头说不用,果断拿起背包去了柜台付账,付完直接走人。
她走出去的时候,隐隐约约听到杨轻有点不满的声音:“不说是她吗,你怎么不主动一点?”
然后吴淼说了一句什么,不过声音有点小,江婺渐渐走远就没听清楚了。
出了店门风一吹,她皱紧的眉头也展开来。她既不喜欢他也不想谈办公室恋爱,那吴淼对她没意思,大家不是可以更愉快地工作吗?
何况,也许这些都是她想多了呢!
接下来一周果然又恢复到了原来的工作状态,江婺仍然勤勤恳恳,吴经理也一心投入工作,公事公办,要求严格。之前两次的尴尬状况没有再发生过。
赵月亮也可能是被她上次大发神威吓住了,接下来几天都没见人。
江婺心情就持续变好。工作之余,想想还有什么该买没买的,赶紧补齐,几乎把空间塞满了。
周五事情多,江婺把手上的事情做完,时间已经迟了半个小时。
她看了看掌上公交,下一辆车五分钟之后来,她就放弃了打车的打算——还是不要养成打车的习惯吧。
只是这样一来,她就比平时回去的时间晚了大半个小时。
回到学校,在食堂吃过饭回寝室的时候,江婺经过一家18h的便利店,突然心血来chao,进去买了两个rou包子、两个茶叶蛋、两瓶热nai,一溜小跑上了寝室,就把它们收进了空间。
然后快速地洗澡上床!
*********~我是时空分割线~*********
无殃看着床边出神,已经有好一会儿了。门外敲门声响了第二遍,他才回过神来,道:“进来。”
广常低着头推门而入,虽没有打量,但已经敏锐地发现屋里没有第二个人了,内心不禁有点微微失望。
只是面上如常,将手上捧着的包裹双手奉到桌前,恭声道:“九殿下,这是您吩咐的东西。”
他说完抬头小心观察了一下殿下的脸色,见他虽是眉头微皱,脸上却白里透红,没有半点受冻的样子,就放下心来。
然后目光扫过殿下身上那件黑鸦鸦的厚袍子,知道这是件御寒宝衣。可是宫里并没有这样的袍子,定是那个人送来的了。
无殃从纸墨间抬头,扫了一眼那包裹,只道:“放着吧。”
“是。”
广常连忙躬身把包裹放在圆桌一旁,眼角余光不小心瞥到桌面铺开纸张上的字,不禁一愣。却不敢多看,放下就退出房间,依旧把门关严实,阻隔室外的风雪严寒。
今日已是腊月十五,到了一年最寒冷的时候,京城连日来天空Yin沉,下着鹅毛大雪,夜间尽是呼呼北风响,飒飒落雪声。清晨起来,远处屋角飞檐,一片银白,院子里的雪也再次没过了他的膝盖。
落在阶前、回廊的雪,广常每日里都要清扫一遍,虽知道这里惯常没有人来,殿下也不常走动,他还是每日做着这清扫的活计。哪怕冰天雪地,动僵了他的手足。
今日也是如此。
广常从房里出来,便从廊下拿了那支与他一样高的、枯树枝做成的扫帚,把阶前新雪一一扫落,发出一声声轻微而粗嘎的声音,更衬得这一方小院格外宁静。
一边扫着,他发白的嘴唇不禁念了字,眼里透出一丝雀跃的情绪,原来,是这两个字啊。
寒风飞雪吹过他的脸,又从领口、袖口钻进去,他却不知怎么的,丝毫不觉得冷了。
这时,屋里突然传出一些动静,多了一个女子的声音。
那声音轻轻细细的,像这飘落的雪片一样轻柔,却又没有雪花的冰冷,反而是温暖的,暖到了人的心里。
广常扫雪的动作便顿了一顿,冻得通红的双手却握紧了粗糙的扫帚,心里却松软下来,重重地呼出一口白气。
他低下头,眼神却亮起来了,唇角也微微弯起来。
她来了。
总是在十五这天悄悄到来。
“哗啦,哗啦。”
他又挥动起扫帚,一下一下地扫着雪,动作却轻快了许多。
过了一会儿,却听得背后“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