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可能性更大。
这世上聪明人太多了,杨绵从来不觉得自己是个聪明人,她只是凭着自己的见识,让自己适应生活,比较看得清而已,所以在她想来,跟在刘尧这个不受宠的皇子身边,是再好不过了。
刘尧这里不受皇帝关注,那她自然也没有途径接触皇帝,这样的她,对世子来说毫无用处。
果然一连半个月下来,世子那边从来没派人接应过她,大约是已经把她当作了弃子……毕竟,从宫妃身边混到了全皇宫最不得圣意的宫殿,相当于再也没有出头之日,所以她在世子心中,和刘尧在外人心中的感觉大概是一样的:
没必要关注,没必要接触,任其自生自灭。
原主的心愿,是想要成为配得上世子的人,这是杨绵有一次照镜子时,得到的系统提醒,她也想完成原主的愿望,但她本心不认同原主记忆中的那位世子,所以努力去接触对方是不可能的,从其他方面或许还能下点功夫。
比如将来出了宫,改头换面女扮男装一番参个军,或许表现突出几次,成为朝中的大将军,也未尝不能算是身份与世子相当。
办法都是人想出来的,不管是否为捷径,只有去做了才知道。
现在离出宫还很远,杨绵每天待在刘尧的宫殿中,变着花样的给他喂汤汤水水,终于在两个月后,让他小身体稍微健壮了起来,枯黄的脸色由于配合了太医院的方子,也有了很大的改善。
刘尧大概也感觉到了自己的变化,见到杨绵也不再是恶狠狠地瞪她,人也变得开朗了不少,但就在这个时候,每一年的国宴如期而至,刘尧身为皇子,自然也要出席国宴,只不过他的位子,是在一众皇子中席位最末。
甚至于因为之前刘尧形象不佳,安排国宴的管事公公特意给他空出一个不显眼的地方,前头就是柱子,旁边被其他皇子和宫人包围着,外人根本看不到这个角度中坐了什么人。
为了隐藏这个皇子殿下,生怕丢了皇家的脸面,管事公公可是煞费苦心,但这一次他进刘尧的宫殿内宣旨时,却发现去年还眼神Yin鸷、浑身邋遢的死小孩,今年跟换了个孩子一样,不仅被养得丰润许多,连给人的感觉,都没有先前那么讨人厌了。
这管事公公心下奇怪,左右查看一周,却发现整个宫殿中只有杨绵一个宫女,那宫女看上去年岁不大,本身也不算有特点,就是站立的时候,脊背挺得比其他人格外的直,眼神也从不见火热,看起来有点冷淡。
不过……当管事公公从杨绵手中接过银子后,他那点疑惑就顿时烟消云散了,不管这小皇子身上发生了什么,反正都与他这等奴才无关,何况……对方身边的宫女,看上去十分冷淡,可人家该使银子的时候,没有半点犹豫。
这管事公公是皇帝身边的人,不然也不至于能捞到主办国宴的差事,所以他还真不差钱,但作为一个太监,在宫里不缺钱,那想要的也就是地位了……别人赶上来送银子,就是在承认他的地位。
不管你是什么人,就算是个皇子,流着天家的血脉,还不是要对他恭恭敬敬?
管事公公满意的离开了,杨绵收好了钱袋,砖头却发现刘尧正在身后复杂的看向她,那眼神实在不像是个十一岁的孩子能流露出的,杨绵愣了一下,“怎么了?”
“你给他钱做什么?”刘尧看了一眼半空的钱袋子,差点要气爆了,他冷声冷语的质问道,“谁要你用自己的月例,替我打赏奴才了?更何况那个奴才每年过来宣旨都趾高气扬,你还上赶着去捧他?捧一个太监?你有病啊?”
“你是小孩子吗?”杨绵好笑,揉了揉眉心,“好吧你确实是个小孩子,你既然知道在宫内想要得到份例之外的东西,就要使银子,那么想要让这位管事公公对你有好感,自然也要用银子,钱不是万能的,也买不到人心,但别人平白得到一笔钱,肯定会感到高兴,对给钱的一方就会少很多恶念。”
这些话,刘尧听得懂,但他嗤了一声,不屑道:“我那个奴才的好感做什么?他就算再讨厌我,也不敢动我一下。”
“可他能把你藏起来,”杨绵淡淡说,“你自己也说过,上一次国宴,正是有人把你的位置安排在了柱子后面,以至于全场没有一个人看到你,外人恐怕都要忘了,还有你这么一个皇子,不然你以为去御膳房要一碗药膳,都必须得花银子?如果你是其他皇子,就算真的拿了银子去御膳房,你说里面的人敢收吗?还不是因为大家都知道,上面已经看不到你了,或许再过几年,连有你这么个儿子都不记得了,所以大家默认可以随意欺负你。”
刘尧马上想说以前欺负他的宫人,他可都交给管事太监处置了,但他张开口,却发不出一个声音,因为他也想到了,或许管事太监何那些欺负他的宫人差不多,只是管事太监更谨慎些,没有确定他完全消失在皇帝目光中时,还是会尊他为皇子。
可等到再过几年,大概真的如杨绵所说,他的皇子身份,要名存实亡了,其实……现在本身也差不多到了如此境地。
“是,你说的没有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