爪印记,整整三道。
刺痛感让她咬了咬唇,直接红了眼。
“球球!”
“远道!”
江眠和陆星野同时喊猫,可是这猫机灵的很,在二哈的背上挠过之后,趁着二哈还没反应过来早就跳了好几下,蹿到了窗户旁。
耿灿灿手忙脚乱的给赵易弄伤口,江眠无奈道:“这个先别弄,一会儿去打针。”
“疼啊。”赵易委屈巴巴的说,“绵绵姐,疼呢。”
江眠瞪了趴在窗户边一脸警惕的猫一眼,这个罪魁祸首还可怜兮兮的看着她。
二哈被咬了之后也有点狂躁,幸好江眠拉住了牵引绳,这才没在小屋内制造出一场狗追猫的大型sao动现场。
陆星野走到窗边把这个罪魁祸首抱了下来,在的身上拍了一把,厉声道:“怎么这么不乖?”
猫儿呜咽了一声,那双蓝色的眼睛一动不动地看着江眠。
江眠无奈摇头,上前看到赵易的伤势,又愤愤的回头瞪了猫儿一眼。
这小东西是真记仇。
以前就爱闹脾气,到现在更凶了,和它主人一样。
球球是两人在一起时捡的,当时陆星野刚去酒吧驻唱,江眠偶尔会去酒吧外接他。
有天晚上下雨,这猫儿就可怜兮兮的趴在酒吧外的垃圾桶旁,时不时的发出一声呜咽,江眠打着伞蹲在地上看了它许久。
直到陆星野出来,一人一猫就那样可怜兮兮的盯着陆星野看。
陆星野是极其不喜欢小动物的人,看见流浪猫狗最多丢一根火腿肠,从未想过流浪猫会成为这个家里的一员。
但那一天,江眠眨巴着那双流光溢彩的眼睛,扁了扁嘴,他不嫌脏的抱起了这只受伤的猫?,带回家里。
江眠说,它太瘦了,以后要把它喂得胖胖的,所以叫球球。
可分手的时候,球球被丢在出租屋里,跟陆星野一起度过了没有女主人的日子。
痛苦、难过、悲伤、孤寂,它陪着男主人一步步熬过来了。
江眠也曾想过回去看看,但每走一步,都觉得脸热得慌,在楼下无数次驻足,却没有上去。
猫儿自知做了错事,乖巧的窝在陆星野怀里。
陆星野把它放到沙发上,给汤汤打了个电话来看着,然后拿过车钥匙,“走吧,去医院。”
最近的医院在三公里开外,陆星野开车,三人坐在车后排,赵易通红着眼,却再没喊一句疼。
到了医院,江眠和耿灿灿带着赵易去挂号,熟料赵易咬了咬唇,“我打个电话。”
而后没几分钟,便有专人过来十分恭敬的带着她们到了专门打疫苗的地方。
打疫苗、处理伤口,整个过程加起来也没半个小时,等到全部弄完的时候,陆星野才出现在门口。
赵易不满的瞥了他一眼,“老板,我好歹也是你的员工啊,这么不关心我死活的吗?”
“被它挠一下,还能死了不成?”陆星野无所谓道:“这下正好让你放假了,录完节目回去休息一阵儿。”
“那不行。”赵易连忙摆手,“我可以的!进组!拍戏!不能耽误!”
“嗯?”陆星野上下打量了她一番,轻笑了声,“以前也没见你这么努力。”
赵易:“……”
她不努力吗?
在同公司的年轻女演员里,她真的很努力好吗?
江眠趁着没人看见,在陆星野的后背轻轻掐了一下,用口型道:别那么刻薄!
陆星野这才无奈摇头,自我否定道:“你很努力。”
赵易吞了吞口水,下意识的往耿灿灿身后缩了一下,战战兢兢道:“老板……你别吓唬我。”
陆星野&江眠:“……”
果然,还是适合被怼。
几人在回去的车上,赵易摩挲着自己手边的皮肤,低声问江眠:“绵绵姐,那只猫原来是不是叫球球?”
“嗯。”江眠没想着撒谎,“以前脾气就不好,现在更差了。”
赵易点了点头,表示了解,嘟囔道:“看看它的主人我就懂了。”
江眠:“……”
她抬起头往侧前方望去,陆星野认真而专注的开着车,车内放着他的新专辑,低沉而舒缓的音乐声弥漫在这狭小的空间内,外面车水马龙,这一幕显得格外温柔。
她兀自笑了笑。
赵易不解,“绵绵姐,你笑什么呢?”
“突然觉得你说的很对。”
陆星野微抬了下头,从后视镜里看见了江眠那微勾的唇角,无奈的摇了摇头,忽然笑了。
*
当天晚上,江眠给赵易熬了清淡小粥,配上之前耿妈送过来的咸菜,味道也算可口。
杨邵去外地工作,还得一天才能回来,众人晚上懒得做饭,便点了外卖。
秦牧把饭摆好,自然落座在耿灿灿身边,江眠贴心的给赵易放好餐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