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如出一辙的语气和句式,让程乾一个局外人迷茫了起来,这到底是什么场面?谁能来告诉他一下?
明明是三个人的晚饭,他却不配拥有姓名。
陆星野盯着江眠的脸,手慢慢握成了拳,咬牙道:“江眠。”
江眠毫不畏惧的回看过去,以前又不是没有经历过这种事情,打人这种事,一回生两回熟,她一点也不带怕的。
反正陆星野现在是万众瞩目的大明星,而她不过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大学老师罢了,就算这事儿爆出来,她的脸也得是被打马赛克的,不然她能告得那些公司倾家荡产。
“你又是以什么身份动手的?”陆星野往前逼近了一下,江眠就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一步,他一直往前,江眠就一直往后,但是瞪着他的表情一点也没变,直到退无可退。
江眠缩在墙角,一双眼睛都已经红了,但还是不服输的瞪着陆星野,发了狠似的说道:“有本事你就打回来。”
陆星野听到这句话忽然就笑了,他伸出两根手指在江眠的下巴处摩挲了一会儿,“江眠,你是不是以为我不敢?”
“你打啊。”江眠冲着他吼了一句,声音里带着浓重的哭腔,“把我以前打你的,全都打回来,我们两清!”
江眠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她连说脏话都是跟着陆星野学的,以前再委屈也只是可怜兮兮的抽噎几下,豆大的眼泪从眼眶中滑落,都不敢大声哀嚎,是陆星野拿着她的手,往他的肩膀上打了第一下,然后抱着她一直哄,说没关系,拿我撒气,我不生气。
她谁都不敢凶,只敢凶陆星野。
但有一天,陆星野突然就走了。
他再也没回来哄她,她的脾气十分温顺,从来也不会吼人,连一个脏字都不吐。可是陆星野一回来,什么都变了。
江眠很想回到没认识陆星野的时候,她还是那个会把眼泪吞回去的温软小姑娘,而陆星野还是他狂傲不羁的野哥,不用在她面前委曲求全。
如今这一句吼出来,陆星野也懵了,他看着眼前的小姑娘红着眼眶,泪珠顺着脸颊滑落,脸色变得惨白,嘴皮子都在哆嗦,他的心软成了一滩烂泥。
江眠长得好看,但不是绝无仅有的好看。对于在娱乐圈混了这么久的陆星野来说,他对那些或是清纯的、或是妖艳的都已经审美疲劳,但看着眼前的这张脸,他还是会产生接吻的愿望。
几乎是下意识的,他的手指抚上江眠的脸,小心翼翼的把她脸颊上的泪一点点擦拭干净,声音也软了下来,“不打你。”
谁敢打她啊。
只要她一哭,就感觉心好像被什么给击中了似的。酸酸麻麻,带着些微疼,江眠抬起胳膊拂开他,“不用你假惺惺。”
程乾终于看出了些苗头,他挠了挠头问道:“陆先生,你和江老师到底是什么关系?”
陆星野抬了抬眼皮,终于舍得把目光留给这个不太重要的男人一眼,一字一顿道:“我是那个死了的前男友。”
程乾:“……”
他真的信了江老师的话,他已经在脑子里描绘出一个劈腿渣男,得了艾/滋还想祸害江老师的男人,甚至还在心里诅咒了一下这个男的,真的应该去找佛祖忏悔一下。但没想到,他竟然能见到那个死了的前男友?
他尴尬的笑道;“您……您开玩笑的吧?”
“你看我像是在开玩笑吗?”陆星野手中拿着餐具刀转了一圈,忽然将它钉在了桌子上,发出铮的一声响,“不过我没死,可能在江眠心里,我已经死了。”
江眠擦掉眼泪,恹恹的趴在桌子上,不想听陆星野胡说八道。
以程乾的双商,跟陆星野说不了一会儿就能把家底都给抖落出去,说上一个小时,大概就把自己的银行卡密码给出去了。
饭菜已经上来了,但江眠一点也不饿,她拿着手机给耿灿灿发了条消息:陆星野真的渣。
耿灿灿秒回:嗯???你又遇上他了?他不是在无锡吗?难道你跑去无锡给他应援了?
江眠:……你看我像是那么闲的人吗?
耿灿灿:像。就算是到国外应援,你也能做出来,毕竟你有钱。
江眠:……
[对方已撤回了一条消息]
耿灿灿:别搭理我,我欠!我妈在敲我的门了,你别跟他干架,心里默念一千遍:杀人犯法。
江眠把手机倒扣过去,陆星野和程乾已经聊到了学校的生活,顺带旁敲侧击学校有多少觊觎她的男性。
江眠冷笑了一声,“星星,难不成你想当狗?”
她这声挺大的,所以叫了陆星野的小名。
不然一个陆星野的名字说出来,她怕被围堵的出不去。
陆星野倒是一愣,还颇为怀念的说,“很久没听人这么念我的名字了。”
江眠没理会,反倒又重复了一遍,“你是不是想当狗?”
陆星野盯着她上下打量了一会儿,眼睛就跟金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