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桌子,此时可能就倒在地上了。
覃yin懒懒一笑,她看似准备起身想要把宋之歌扶起来,但动作却慢得可以:“哎呀,宋小姐怎么这么不小心?没有摔伤?”
“不,不必了!”
宋之歌躲都来不及,又哪还敢让覃yin扶自己!
她慌乱地用手撑着桌子站起身,也不敢多看宁修远一眼,转身就往门口的方向走去。宋之歌直到坐上她自己的车,靠在椅背上长吁一口气,紧绷的身体放松下来后她才感觉到脚踝处隐隐作痛。
肯定是刚刚扭到了!
宋之歌一边低头揉着脚踝,一边忍不住庆幸。
还好她刚刚没有把那件事说出口,覃yin的性格大变,原定的计划就要改变了。
为保稳妥,她还是得从长计议。
宋之歌知道现在的忍耐都是为了以后的好日子,但想到刚刚自己那么狼狈的模样,她的眼中还是不由得闪过一丝愤恨。
她不会让覃yin这么继续得意下去的。
*
看着宋之歌离开的背影,覃yin也没有拦着。她斜倚靠在椅子上与宁修远对视,意味深长地说道:“我记得我上次和修远你见面还是一年前?”
“是。”宁修远轻瞥了她一眼。
覃yin正歪着头看他,周身流露出的浑然天成的娇憨。倒不像是结婚多年的少妇,反而像是十七八岁的少女。
羞涩与妩媚共存。
“那......”覃yin眯起眼明知故问,“为什么你一见到我,就对我横眉冷眼的,我是不是哪里得罪了你?”
见到覃yin这故作天真的模样,宁修远盯着她,怒火攻心,嘴角忍不住露出一丝不屑的弧度:“嫂子你怕是忘了——”
“今天是我哥的葬礼,可你却妆容Jing致,花枝招展。你,是想要勾引谁?”
覃yin慢悠悠地上下打量了宁修远一眼,接着嘴角浅浅勾起。她向前走了两步凑到宁修远的身边,贴近他的耳朵。
“说不定,我就是想勾引你呢?”
覃yin的气息喷在宁修远后颈,引得他头皮微微发麻,他下意识地往后一仰,后退了几步。
没想到覃yin会说出这句话,又见她笑得无辜,好似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模样。
等宁修远反应过来想要厉声呵斥,却又被从门口走廊传来的脚步声打断。
“清秋,你还好吗?时间差不多了......”
宁景行的远方表舅探头往里看了一眼,发现屋内并不止覃yin一个人。
“修远你什么时候回来的?”表舅语带惊喜,“也不和我说一声。”
宁修远脸色不是很好看,但依旧微微颔首答复:“我刚到。”
“怎么两个人躲在这房间里?”表舅随口一问,并没有察觉出那两人之间的古怪气氛。
宁修远想到刚刚覃yin的行为,他没由来地感觉到那么一丝心虚,身体不自觉地开始绷紧。
只是还没等到他想好该怎么回复,就看到上一秒还面带笑容的覃yin,不知何时已经双眼通红,默默流泪,表情悲痛万分:“表舅,都是因为我太过伤心忘了时间。修远也只是凑巧看到我在这里,所以安慰了我几句......对不起,让您费心了......”
“唉,你也不要太伤心了,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
见到覃yin教科书级别的变脸,宁修远眼睛微睁,半晌都憋不出一句话来。
他虽然早就知道覃yin肯定没有外表所表现出来的那么单纯无害,但宁修远也是真的没想到她竟然还有这样的一个能力。
如此表里不一......
宁修远心中更加警惕。
他牢牢地盯着她,目光不离覃yin左右,将她所有的表现都记在心中,企图找出一丝一毫的破绽。
只是直到两人一同回到宁家,宁修远都没能找出他想要看到的。
看着覃yin径直上楼回到了她自己的房间,宁修远面上分毫不显,看似平淡的眼眸中闪过一丝锐利。
他其实在早上就已经乘坐航班回到了国内,之所以现在才去参加葬礼,是因为他找了手底下的人在家中各个角落都安装了监视设备。
不仅仅是在宁家的客厅走廊等公共区域,宁修远同样在覃yin的卧室安装了针孔摄像头,只为了能够找出宁景行死亡的线索。
只是他考虑到覃yin的性别,所以卧室内部的浴室并没有安装监视设备,宁修远还特地找了专人二十四小时守着监视器。
当然,这毕竟涉及到覃yin的**,所以宁修远吩咐手下的人将画面切断,只能够听得见声音。
而完整的画面只能在他的电脑上才能查看。
宁修远自信自己并不是那种趁人之危的人。
*
可就算针孔摄像头安装得再怎么隐秘,拥有昆仑镜这个大作弊器的覃yin一走进宁家就能够察觉到那些针孔摄像头的存在,甚至还能知道这些监视器的准确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