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她的长辈。怎么就变成了我照顾不周?”
“身为她父母的你们,又去了哪里?”
“总不会是自己在外边逍遥快活?”
被覃yin直白地讽刺,倪曼文的面上有些挂不住。看到周围几个护士好奇又带着惊异的眼神,倪曼文心中的火气更甚,可她却又说不出任何反驳的话来。
因为覃yin说的并没有错,她是和顾佳明两个人一起旅游去了。所以倪曼文心中底气不足,还被顾佳明埋怨。
于是她一到医院就想把负面的情绪全部发泄在覃yin身上,甚至还想打覃yin一巴掌用来宣泄。
只是覃yin的反应却让倪曼文尤其感到不可思议,这真的是她那个木头人似的小女儿?怎么一个星期不见,就像是完全变了一个人。
可不管再怎么变,覃yin还是她的女儿!
“你竟然还敢跟我顶嘴!”倪曼文气急败坏,再一次抬起手掌企图利用武力重新树立自己身为父母的权威。
覃yin冷哼一声,只淡淡地瞥了倪曼文一眼就让她的手停滞在半空中无法落下。
倪曼文满脸愕然地看着覃yin,刚刚覃yin的那一眼,她竟然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惧!
真是见了鬼了!
虽然覃yin马上就恢复到了平常的模样,可这手倪曼文却无论如何都无法再次举起。她只能讪讪地放下,色厉内荏地站在道德的制高点指责覃yin的不是。
“不管怎么说我都是你的父母,顾明歆更是你的亲姐姐。你亲姐姐还在病房,你却在这里对她不管不顾,甚至和父母顶嘴!都是同一个父母生下来的孩子,你姐姐从小患病但温柔善良,你身体健康可怎么就这么狠心!顾明玥,你实在是太让我失望了!”
听到倪曼文的这一番说辞,周围瞧热闹的病患和护士看向覃yin的眼神也起了变化。
虽说这位妹妹并没有什么大错,可到底是她的姐姐生病了,她却还在这里说风凉话......
覃yin感觉到了气氛的转变,可她却没有丝毫的惊慌。
她缓缓地扯出了一个落寞的笑容,眼眶中更是忽然落下一滴泪,拨动了所有人的心弦。
“原来,我在你心中就是这样的人?我或许对不起其他人,可我从没有对不起过你们。”
“你口中不管不顾的我,在知道顾明歆生病的第一时间就来到医院自愿给她献血。顾明歆患有再生障碍性贫血,她还是稀有的熊猫血型。父母两个人都与她有排斥反应,血库更是不能只为了她一个人运转。那这么多年她从最初二十四小时无法离开病房,到如今可以独立生活、甚至出去工作,都是因为谁?”
“这都是因为你口中的那个狠心的女儿!十五年一直持续不断地给她提供血ye!”
“妈,你也是我的妈妈啊...为什么你的眼里从来都只看得到姐姐?”
“我今年才二十二岁,可我的献血史足足有十五年整。你不顾我的安危,强行给还是幼儿的我抽血,那之后我在床上整整睡了一周。”
“你是我的母亲,她是我的姐姐,我对此没有任何异议。但就是陌生人献血都能得到真心的感谢,可是你给了我什么?就只是一个巴掌吗?”
“妈,人心都是rou长的。我也会难受,我也会痛啊……”
听到那带着明显哭腔的声音,由清亮变得沙哑。
那黑亮的眼眸染上了一层雾色,一点一点黯淡。
周遭的人群也被覃yin的情绪所感染,为她感到心疼,看向倪曼文的眼神里也不由自主地带上了控诉与谴责。
“看她那心虚的表情,不会是真的?小女儿七岁就给她抽血?”
“天哪,我从没见过这种父母!”
“都是自己生的女儿,心怎么就这么偏。”
倪曼文怎么都没想到覃yin竟然会给她来这么一出。
覃yin向来都是对她说的话唯命是从,从来都不会说半个不字。可今天竟然不仅敢和她顶嘴,竟然还学会了装可怜?!
倪曼文被覃yin气得不行,可是面对周遭这么多人的围观,她又不能继续指着覃yin的鼻子骂。只能扯出一个不自然的赔笑:“明玥,你怎么会这么觉得。妈妈还是爱你的,只是妈妈太担心你姐姐了,所以一时情急......”
倪曼文还故意做出伤心流泪的模样,可她心中却是不以为然。
不就是抽点血吗?自己养了她那么多年,供她吃,供她穿,抽点血怎么了?
覃yin不过只是少了一点血,可这对明歆来讲,那可是一条命啊!
倪曼文的伪装并不过关,围观群众都用一种异样的眼神看着她。
与刚刚覃yin的真情流露相比较,倪曼文的干嚎显得太过虚假。明明就是女儿可怜,她作为施害者凭什么哭?一时情急就能打人巴掌?那她怎么不打自己呢!
倪曼文起初的态度太过张扬跋扈,导致都没人愿意相信她那鳄鱼的眼泪。
覃yin见好就收,她也懒得在倪曼文的身上多费口舌。她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