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他说,“先来告诉你一声。”
韩芸一惊,“谁给你说的,你怎么想一出是一出。”
“他们都去了,我一个人在家无聊。”司凛在沙发上坐下,满不在乎道。
“你去了住哪?赵微树能让你住他那儿?”韩芸平静下来,问他。
“……”司凛说,“实在不行,我自己去弄个房子,住他们旁边。”
“你们今年不是都不在家吗?”司凛懒洋洋一笑,“我一个人在家,你们不怕我出去打架抢劫旷课退学?”
“你这孩子。”韩芸听出他话里赌气意味,笑着推了他一把,想了想,“晚上我去和你赵叔说说。”
看着儿子一下高兴起来,马上要走,韩芸无可奈何叫住了他,“你自己也去和那两兄妹说说,都一家人,还弄两隔壁房子住像什么样,让别人看笑话?”
司凛应了声,推门出去,脚步声很快消失在走廊里。
韩芸画好眼妆,对着镜子叹了口气。
司凛就比赵微树小了一岁,和他那么多弯弯绕绕的心思比起来,她觉得自己儿子就是个没长大的孩子。
赵默成新年在澳大利亚开发了一个新的冶矿项目,签了大笔合同,打算下周先飞澳大利亚实地考察,一期工程他坚持要自己在场,因此大半年时间估计都要待在澳大利亚,回不了几次国。
韩芸自然打算要跟丈夫一起去。
赵微树和竹yin在宁市,这样这边家里,其实只剩下司凛一人。
“老公,要不让阿凛也跟着yinyin他们去宁市?”晚上睡觉前,韩芸和赵默成提起这桩事情。
赵默成舒舒服服躺下,漫不经心,“阿凛在这不是住得挺好?”
韩芸给他捏了捏略带僵硬的肩膀,柔声说,“今年开头大半年我们都不在家嘛,怕没人看着阿凛,他那性格你不是不知道,让他一个人住在这里,我不放心,怕被别人带坏了,他一起去宁市,yinyin还能管着他一点。”
“阿凛单纯,像他爸爸。”韩芸低下头,手指缓缓抚上自己肚子,“那孩子要是还在,肯定和微树一样聪明,能照看弟弟……”她声音越说越低,眼眶也红了。
“我明天去和微树说。”赵默成疲惫道,打断她的话,取下眼镜,揉了揉自己的太阳xue。
“你以后少在孩子面前说这个。”他闭了闭眼睛,良久出声,“我是把阿凛当我亲儿子看的,和微树yinyin没区别。”
“我当然知道。”韩芸柔声,继续替他按着太阳xu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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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
竹yin吃完早餐,就觉得司凛不对劲,脸上笑都盖不住,他情绪向来不遮不掩,什么都挂在脸上。
“你一直笑什么呢。”吃完饭,竹yin坐在茶几前看剧,随手拿了个夏威夷果撬,司凛坐在旁边,正接着电视玩ns,他着游戏打得很好,手指长而灵活,竹yin一直不停听到游戏里胜利音效。
不知道是腻了还是通关了,他搁下手头手柄,凑到竹yin旁边,低头瞟她看的剧。
是个为了打发时间看的无脑玛丽苏电视剧,被人看到太羞耻了。
竹yin忙关了平板,瞪他一眼,“热死了,你坐远一点,去玩你的游戏。”她穿着厚毛衣,客厅里又开着足功率的暖空调,背上都出汗了。
“我,不。”司凛一扬唇,故意也坐上沙发,挨着她,他明明没穿多少,就像个大暖炉一般,源源不断散发出热气,沙发本来挺敞,司凛一坐上来,顿时显得又挤又窄。
看她手里撬着个夏威夷果,可能碰到了一个老顽固,壳怎么都撬不开,竹yin手都掰红了。
司凛居高临下睨了眼,伸手拿过,轻轻一用力,壳顿时被分开,他把掰好的扔回给竹yin,嘲笑她,“没用。”
“你今天是吃错药了?还是出去和别人去打架一挑五了?”竹yin打了个颤,“笑这么恶心。”
“那正好给你多看看。”司凛不怀好意一笑,一凑近,甚至故意把笑容露得更大了一点,露出了颗尖尖的小虎牙。
竹yin睁大眼瞪他。
她肤色白,近看也没有一丝瑕疵,牛nai一般,睫毛长长翘翘,微微卷着,衬得下面的眼睛清澈柔媚,像带着小钩子一样勾人。
她微皱着眉,一眨不眨的看着他。
司凛一动不动,目光定在她近在咫尺的脸上。
结果竹yin毫无变化。
他却愣了神,难以抑制的,一张俊脸,生平第一次,红了。
“热死了,起开。”竹yin皱起鼻子,推开他,注意到他神色不对劲,喊道,“你那是什么表情啊?”
“热。”司凛有些狼狈的站起身。
“这样还热?”竹yin看他就只穿着一件黑色T恤,匪夷所思,“那你要不要考虑别穿了去裸奔啊?”
司凛居然没反驳,穿上拖鞋,几步匆匆上楼了,背影里透出一股狼狈,“……你等着,明天给你个惊喜。”他色厉内荏,回头说了一句,又匆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