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不说话。
木木哼笑一声不再逗他,跨上车单脚踩地,回头看他。
“上来吧。”
她指指车坐后面那块铁质的镂空板。
邱霍星倒是没矫情,抬眼偷瞄她一瞬,咬咬唇,换个手单臂抱着猫,一手别扭的撑着身下面,乖乖横座上自行车后面。
木木啧了一声,说“你这样我怎么带,掉下去怎么办。”
邱霍星顿了顿,小声说“不会掉下去的”
木木也不理他,把他撑着下面铁条得手一把抓过来围在腰上。他手上大鱼际已经压出几根红痕,在苍白肤色上格外显眼。
邱霍星明显一抽气,爪子跟被烫着了似的唰得一缩,手臂离开她光/裸腰线,维持半弯的姿势僵在那里。
木木低头,看到他手臂停了一秒,克制着呼吸,最终缓缓地、慎重的舒展开手掌,轻轻贴在她另一侧腰上,胳膊仍旧僵硬。
邱霍星个子高,手臂长,缩着时看不出来,臂膀长伸时,能整个揽过木木来。
她看着那只小心翼翼展开得手,轻笑一声半弯下腰,懒得去想他现在是不是在当机边缘,脚一蹬就出去了。
木木体力好,即使带了一人一猫也不显,自行车左拐右拐出了公园绿化带,速度立马就上去了。
速度一起来,邱霍星就是不想抱着她也不行了。
他在木木戏谑笑声中搂紧她,车子速度快,他抱着猫并腿坐在车后头,乖得像八十年代被带的女学生。
自行车铃铃两声,两边风景飞驰而过。斑驳树影与轻风一同拂过,夏日蝉鸣一茬接一茬,人行道上散步的老人,马路上等红灯的轿车,一切被甩在身后。
周围大千世界成为模糊的色块,只有身前半伏身的姑娘,一成不变。
那根大马尾来回摇摆着,从左,到右。
手掌下的肌rou规律率动,泵血与心跳同一个频率,渐渐地,有完整的汗珠滑落在他拇指边缘。
邱霍星微微抬起拇指,让它滑进自己掌中,又落下拇指。
他感受着身下颠簸带来的微痛,车风送来很多味道,叶绿香,沥青味,尾气味,狗味,猫味,小卖部的辣条味,还有柠檬香。
邱霍星嗅着这一切,出神看着前面蹬车的女孩,几乎迷醉在这个世界。
“上什么神呢,快下来。”
邱霍星蓦地回过神来。
他发现木木正扭过头笑着看他,他看了看四周,发现已经到了。
他们停在个路口,顺着人行道往前走十步,就是疗养院正门,石砌的围墙,外头涂了层粉红色的油漆,墙右边订着个竖着的牌子,上面很气派的五个大字,九龙疗养院。
邱霍星看了一会,缓缓把胳膊从木木身上撤下来,手攥着拳头缩进了卫衣袖子里,低着头轻说了声谢谢。
木木停了车,拎着包和他一块往疗养院走,挑着眼看他,说“怎么,不舍得?”
邱霍星单手抱着猫,低头默默走路。
木木冲他眨眨眼“邱霍星,你在想什么。”
邱霍星不明所以。
他从发帘后面偷看她一眼,舔了舔嘴角,说“在在想你啊”
木木笑了。
她弯起明月一样的眼,垫垫脚一伸胳膊,拽着邱霍星的卫衣领子把他拉下来,拨开刘海,在他木登登的脸上啾得亲了一下,转身潇洒走进疗养院里。
邱霍星猛然停住脚步。
他瞪着眼站在那,浑身肌rou紧了紧,打着颤,迅速红成一只圣女果。
他喘了几秒,缩在袖子里的拳头缓缓展开,踌躇片刻,伸出舌头舔去了手心攥着的汗。
怀里的大猫打个哈欠,甩了甩尾。
他低头看看她,紧紧背上的包,也进疗养院。
邱霍星进去的时候,一眼就看见了木木。
她单肩背着包,右手叉腰斜站着,在安抚个矮个小姑娘。那人穿着一身萝装,臂弯里提着把阳伞,一身上下的洛可可,旁边站着个高个的短发女人,一身的朋克,尖刺摁扣的,浑身叮叮铛铛,食指夹着根没点燃的烟。
三个人站在大厅里跟医生在协商,短发女人皱着眉,脸很严肃。
三人严格上说穿的都很梦幻,好在人行,气质硬,撑起了整一场格格不入。
邱霍星犹豫了一下,咬咬唇,走到一边静静站在了角落里。他摸摸怀里的猫,看着木木,眼眨都不眨。
那边正进行到一半,尚羽整个都炸起来了。
“什么叫疏忽了?大热天你们打电话跟我们说人没了,我们跑来你们说调监控也不让调,这么大事上头也没个人出解释清楚,我们要找人连个方向也没有,你们怎么回事的?”
尚羽跟只炸了毛的吉娃娃一样,要没夏晓楠拦着,她就要冲上去咬人了。
夏晓楠单手搂着她,脸色也很不好。
“韩大夫,”她瞥了眼那医生工作牌,夹烟的手指指后面疗养楼“我当初转院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