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
不,这是连梦里也没有的情形。
他真的还清醒吗?邱霍星想推开她扇自己一掌,又想伸手去搂她。
可最后,还是维持着整个人摇摇欲坠几乎烧掉的cpu,勉力维持。
几秒而已。
木木须臾退开,舔舔唇,笑花重绽。
“有可乐味。”
她说。
邱霍星却没半点反应,他大睁双眼看着她近在咫尺面孔,大脑超负荷刺刺拉拉卡顿,全剩一个念头——
幸好,他一直开着口袋里针孔摄像头……
这半分钟估计是他人生最高峰。
沉默许时,木木偏头,见他完全石化在那连表情都没变,摸摸鼻子轻咳。
似有些窘迫。
“那个……我第一次亲别人,可能做的不太好?”
他还是失算。
机油外漏,cpu高温。
邱霍星光荣当机了。
一时间手忙脚乱人仰马翻,等止住鼻血收拾停当,时间早转过九点。
他终于恢复点正常,木木也不方便继续留他,正式交换过手机号就要跟这一天说拜拜,花有再开月有重圆,好聚好散明天再见。
可临头邱霍星纸巾摁脸上,弓背站在玄关,脸上不舍可怜兮兮,完全乌云罩顶。她又心软,呼噜呼噜他头,问需不需要送到家门口。
迎来一串迅速摆手。
他家中,到底有什么啊,地狱三头犬么。
不过他不肯,她也不强求。
昏黄路灯下,高瘦人影逐渐消失在夏日虫鸣,跌入一片夜色,淡出视野。
虫草悠悠,楼房单调脚步声连串,无端孤寂直捶击人心脏。
门锁轻响,钥匙哗啦,重防被层层剥开。
野犬,归家了。
“我……回来了……”
邱霍星蹲下身saosao蹭到身旁大波斯,脱力样坐在玄关,片刻,仰躺下来。
纯白猫尾擦过面颊,甩了甩,轻盈消失在视野中,大概又是去阳台吓隔壁养的鸟了。
带着天生的好奇,和些微恶劣,猫的天性。
和她………
一样…………
薄唇微张,指尖不自觉刷过,触手一片细小倒刺。不去舔它,毛刺很轻易便会恢复原状,这是理所当然的。
他视线散乱,无神盯着空泛天花板,那里墙纸一角脏了块,廊灯旁结了片带灰蛛网。
满目灰暗。
明明和她一起时,世界都是怦然、喧闹、布满鲜明光彩的。
和她一起时。
啊……对,今天起……他们就开始交往了啊……
他们竟然……开始交往了……
一脚踩入云堆。
惶然跌落感铺天盖地席卷而来。
他猛翻身侧卧,蜷缩在地板上,臂膀紧抱住自己,五指狠狠攥住右手。
它细微的扑翼样震颤永远消失不了。
自己竟然还是……
贪婪自私的拖着这幅残疾身体,以这样一个烂到家的状态,闯入了她生命里。
他太贪心了。
手机轻响。
他躺在原地没动,过了许久,才缓缓从口袋摸出划开屏幕。
多年来,第一条发信人不是10086的绿色气泡一瞬跃出,带着无意施为的温暖,砸在邱霍星心房。
……
客厅里挂钟卡卡走着,静谧叹息。屋中一片寂静。
几分钟,空气扬起声呜咽。
带着多年困兽的脆弱,孤独,苦难,带着求之不得的焦渴,带着数个苦涩追逐的痴恋。
带着,跌入梦境的狂喜与绝望。
这是他,第二次被这个女孩拯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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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木木的疑问
光标停了几秒,纤指舞动。
对话短暂的断在这里。
木木溢出声轻笑,带着三分天性自有的戏谑。手机随意抛掷床被间,她毫不在意对方会接什么,伸个懒腰,单手撑腰走至阳台,脚下拖鞋踢踢踏踏。
木木拢一把耳畔碎发,开盖洗衣机里衣服散发出剧烈香味,大把拽出的衣服香的好像有毒。世界艳阳正好,风轻摇,夏日冲她谄媚笑着。
独身一人时,基本就是这样。
从前是,现在也是。
猛力抖开件开衫,仰头挂到晾衣杆上,上臂肌rou因高举的动作微现。半刻,她放下双臂远望过去,那一排的衣袖摇摆,整整齐齐。
迎着光的眼眸中,全是空无。
从正式告白到现在已经六天,他们摸索着,像世界上每对情侣一样正常交往。
但刚才那句调笑,不算正常范围,这种话在普通情侣中,一般应该由男性来说。
她并不是故意要耍邱霍星。
虽然这样说有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