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的。”
“哎呀你别跟他多说话,他不会理你的,这个人就是……好像脑子有点问题的。”
“啊?看着跟正常人没什么区别啊”
“”
他的耳朵,一向很好。
丘霍星的唇有些苍白,他抿了抿嘴角缓步走上单元楼梯,将塑料袋挂到右手臂弯中,左手掏出钥匙打开厚重的防盗门。钥匙拔出,换,又打开一层铁门;钥匙再度拔出,换,打开最里面的木门;拉起最左侧的盘扣,推开了最后一层纱网门。
层层叠叠的沉重,厚的像他的心防。
他站在门口轻咳了两声,逐一将门栓扣好,换上拖鞋走进屋内。
片刻后,里屋传出声猫叫。
“想我吗?”
他半蹲下身,无力轻颤着的右手抚上绕着他腿蹭来蹭去的大波斯猫,探出袖口的纤细手腕上,露出了道深长狰狞的疤。
挠下巴抚头毛,拍屁股揉肚子,大猫被他顺毛的打着呼,不一会就呜噜噜的软倒,像喝醉了似的软在丘霍星脚边变成了一滩。他轻笑一声,又抚了抚它,站起身将妙鲜包和罐头从塑料袋中拿出拌好,放到地上,又去取了个新塑料袋坐到了猫砂盆前,清干净了里面的猫屎。
“我进屋了。”
他打理好屋外的猫,左手提起塑料袋中的凉茶和盖饭,冲吃饭的猫打了个招呼。
它低着头背着身,朝他甩了甩尾巴。
呵,多像她。
像她那条走在前面跳脱晃荡的马尾,映着一派自由的活力。
明显重度睡眠不足的眉眼弯起来,鬼一样苍白的脸绽开个暖意融融的浅笑。丘霍星深吸口气,如做惯了数千遍的某种仪式,郑而重之的打开了卧室门。
“我回来了!”
屋中采光严重缺失,拉着的厚窗帘遮住了大半窗户,让乍进来的人视线难辨,仅剩下些许光线模糊的透过纱帘,堪堪映在电脑桌前,打在横放在那的板子1上。
取代灯光和自然光源的,是书柜中某处,点在照片前的一对电子蜡烛。
丘霍星浑身轻颤着,隐忍什么般将屋门卡上,把手里的袋子丢到电脑桌上,接着熟门熟路的一个飞扑,整个人瞬间换了个画风垮衩一下跳到了床上。
嗷嗷嗷嗷嗷!!!
嗷嗷嗷嗷嗷嗷嗷!!!
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
碰到她了碰到她了!!!今天不仅跟她说了话竟然还碰到她了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被她拉到了左手啊啊啊啊prprprprpr!!!干嘛还要洗手?洗手干屁啊这辈子老子都不洗手了嗷嗷嗷!!!要不干脆趁着现在撸一发吧啊哈哈哈哈哈~!!!
被她碰啦哈哈哈哈哈!!!
他整个人跟只抽了风的澳洲袋鼠一样在床上狂乱的扭过来扭过去,高举着左手抱膝从这滚到那,又从那滚回来,弄得床单整个褶皱一片,心里咆哮的弹幕厚的都要看不见屏幕了,远看过去中二的要命。
对了!
他滚了一会忽然停下来,抓抓头坐起身,脱掉了外套丢到床头,又顺手抓过了左侧紧里面放着的等身大抱枕搂在怀里捏捏捏。
记着今天还被她称赞了吧?
丘霍星盘腿坐在床上,抱枕软软的搭在臂弯中,使不上大劲儿的右手生理性轻颤,无意识的抚摸着怀里的抱枕。
桃皮绒的枕面上,赫然是木木的高清大照。
对的,被她称赞了,被她说帅破天际了,还被叫“先生”了!!!啊~~~声音真好听啊
他又搓捏了几下怀中的抱枕,弓着身子把脸贴上了抱枕上灿烂的笑容。
被!称!赞!了!欸~!!!
丘霍星脑海里不断回忆着那声萌到出血的“せんせい”,整个人搂着抱枕蹭蹭蹭,在床上用一种极其蠢逼的姿势蠕动着,五官都快变成~>w<~的形状了。
怎么办,下次要画幅肖像给她吗?要跟以前一样偷偷的画吗?还是光明正大的请她给他当模特不行不行不行不行!!!根本不行的吧开什么玩喜她只是称赞他两句而已啊!
丘霍星你这个没有廉耻心的妄想狂!她就是随口夸了你几句,你就撅着个屁股翘上天了啊?这就开始幻想用自己的私心浪费她的时间,瞎找什么存在感呢!
不过
要要是真画的话要故意画得不像吗?要是画得不像要是画得不像大概会被嫌弃吧?可是要是画的太像了会不会被她质疑画得像的原因啊原因死也说不出口,可他又不想对她撒谎
“嗯怎么办”
他悄声自言自语着,用下巴轻轻顶住怀里的抱枕,整个人像个虾球一样蜷成一小坨,心里翻江倒海的盘算。
无论进,还是退,他都不愿她讨厌他一分一毫。即使是他这么无能又废用的样子,也是如此。
啊00说起来,今天好像被她搂了?
他跟巴甫洛夫的犬似的噌得双眼一亮,直起腰努力回忆之前的事情,可无奈之前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