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东西,阿蓉不要算了,她自己留下,赶明儿到镇上给自己打套首饰去!
直到这时候,阿林才终于相信了阿蓉的猜测,他娘果然没安好心!
想起还是自己带着陈氏上的山,阿林恨不得抽自己一顿大嘴巴!他挪到阿蓉门前,苦着脸说:“姐,都怪我不好,是我害了你……你等着,我这就去找我爹,我爹一定不让她这么干!”
阿蓉感觉希望渺茫,“你爹能让你娘改主意?她那么见钱眼开的人……”
可是总要试一试,难道果真叫她嫁给那头肥猪当小妾?阿林一把抹掉方才急出来的眼泪,撒腿往地里跑。
果然,不多时候,就见阿林跟着邵爹回来了。
“姐,我爹回来了。”阿林朝她屋里喊。
虽然对邵爹没多少信心,但一听他回来,阿蓉还是隐约起了点希望,她艰难的扒着门缝,对外头喊,“邵爹爹,我不想给别人做妾,求求你了!”
邵爹也是才知道陈氏的打算,他是个老实人,虽然有点惧内,但心肠不错,压根也不可能想到把阿蓉卖掉收银子的馊主意,所以乍一听见阿林这样说,他也着急。这才回到家,把锄头一撂,连脸也顾不得洗一把,赶忙隔着门跟阿蓉道:“别急别急,我去问问你婶……”说着就进了屋,阿林着急要替阿蓉讨公道,也急忙跟了进去。
“他娘,这怎么了?你把阿蓉许给谁了?”
一进门,连阿林娘在哪都没看见,邵爹就急忙问。可目光寻觅一圈才发现,陈氏正懒洋洋的躺在床上呢!
“一个肥头肥脑的家伙,连脖子都没有!”阿林愤愤不平,尤其见到他娘居然还有心情睡觉,更是气得不成,跟爹道:“那个人比你年纪还大的,阿蓉姐怎么能嫁给他,还是去做妾的!”
又转头说陈氏,“你把人卖了,还能睡得着!”
“我真是白养你个白眼狼!”陈氏从床上下了地,气得骂阿林。儿子胳膊肘往外拐,还真把他爹给叫了回来!
邵爹也着急,追着她问,“你果真把阿蓉卖了?你怎么能做这种事……”
“呸呸呸!”没等他说完,陈氏赶忙截断,“什么卖不卖的,你们非要把话说得这么难听!人家王员外,咱们镇上的首富,那是多有钱的人家!我还不是为她好?你们想想看,就凭她那副模样,嫁过去后只要肯花心思,肯定能把男人治的服服帖帖,再生几个孩子,那以后就只管享福了,人家王员外人又蛮好,才一见面,就给这么大个见面礼……”
说着把收好的金镯子又拿出来,在爷俩面前晃悠一圈,叫嚣道,“这样的宝贝,你们见过吗,啊?这样好的日子不过,脑袋傻掉了?你们摸着良心说说,我是在害她吗?”
陈氏越说声音越高,十足理直气壮的样子,她也实在想不通,这么一举几得的好事,为什么他们都不干呢?
看来这是真的了,邵爹气的问她,“阿蓉才多大?要嫁给那么大年纪的人做小妾,你良心过得去吗?”
她一瞪眼,毫不示弱,“年纪大怎么了?年纪大点才好!你想一下,那家大老婆又生不出孩子,肯定做不了主的,过几年那夫妻俩一死,家里就是阿蓉跟孩子的天下,孩子又是她自己生的,到时候日子过得多好!”
说到这,终于想起最要紧的,把邵爹拉到一边,悄声说,“六十六两银子你晓得不?人家答应给六十六两的礼金呢!你得种多少年地,才能有六十六两?”
果真是不少钱,难怪她要闹这么大动静,邵爹气的骂她,“你财迷心窍了……”
陈氏冷哼,“这么多年她吃我的喝我的,我为什么白养她?”
邵爹气的蹲到一边,沉默一会儿,忽然说,“当初蓉丫头身上的那块玉佩,你不是拿去换了钱吗,有多少来着……”
话没说完,一下被陈氏堵了嘴,陈氏慌忙道:“阿林还在这里,你胡说什么?”
邵爹看一眼一头雾水又干着急的阿林,终于没再说下去,陈氏则赶紧把阿林推了出去,等关上门,才嗔道:“多少年的事了,你提什么?再说那块玉佩摔破了角,哪里值几个钱的!”
邵爹想了一会,道:“当初看阿蓉的穿着,就知道她不是普通人家的孩子,这一点你也晓得,咱们养归养,可毕竟不是我们自己的,现在终身大事,你不能轻易这么给她定了,万一哪天人家爹娘找回来,我们怎么交代?”
陈氏嗤笑一声,“找回来?这么多年了,你见谁来找过?我倒是想有人来找她回去呢!”
邵爹一向说不过她,只好又沉默,过了一会儿,又问,“你当初不是想着给阿林留着么,现在为什么一定要嫁出去?”
陈氏叹息一声,“留?你现在还敢?你想想她年前的那副样子,现在倒是好了,谁晓得什么时候再犯?万一将来生下个带病的孩子,那不是家里的累赘?你一年到头能挣几个钱,到时候是填不完的窟窿!”
说完见邵爹一时无话可说,她于是撂下话,“这婚事板上钉钉了,人家已经给了定礼,三五天也就能过来接人,你自己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