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马屁,“所以说,还是大人您有眼光!”
裴承也深以为然,正在思索该如何攀上凌家这门亲,冷不防的,听见小厮道了一句“不过……”。
他把眼光投过来,小厮赶紧上报道,“奴才差点忘了,听说……凌少主似乎有位表妹,自打前年回了临安,便时时去凌家凑热闹,似乎对凌少主有点意思……”
“表妹?”裴承端起桌上热茶抿过一口,忽然笑笑,“既是表妹,倘若你情我愿,早已定下来了,既然这么久都没消息,就是还差着点儿……”搁下茶盏,又略作思考,“这事儿还得听听女人家的意思,走吧,给夫人通报一声,说老夫回来了。”
酒已经醒的差不多了,裴承起身,回了自己的后院。
~~
宾客们离开后,府里终于安静了下来,今日行程虽然紧张了些,但总算办好了重要的事,凌瑧松了口气,踏着月色,往自己的卧房走。
下人们还在收整宴厅,搬着东西匆匆忙忙的行走,见到他,纷纷停下行礼,他并不多说什么,只管自己徐行。其实毒才退去,不宜饮酒,等会儿免不了要喝些醒酒茶。
自己一个人,确实有些孤单,小时有母亲关怀,即使深夜,也总会为挑灯读书的他送来暖汤,而现在呢,这深深府宅中没有亲切的人,虽然他想喝什么,厨房都会利落准备,可那些赏心悦目的汤羹里,少了让人暖心的温度。
正走着,身后传来一声女子娇滴滴的呼唤,“表哥。”
凌瑧停住脚步,回头去看,果然看见了表妹李蔓儿。
许久未见面了,李蔓儿这会儿看见表哥,高兴的不得了,见他回头看,凝起满脸的笑就迎了上来。待人来到近前,还未等再开口,凌瑧倒是先问起她,“什么时候过来的?”
李蔓儿笑着回道:“就下午啊!”又嗔怪他,“我来了半天了,你都不知道。”
凌瑧淡声说,“今日太忙,午后一直在前边招待客人,没回来过。”
李蔓儿当然不会生表哥的气,柔声道:“表哥你病才刚好,要多多休息啊。”
凌瑧轻点头,问她,“姑母也过来了?”
李蔓儿嗯了一声,“今儿这样的大日子,我娘肯定是要过来的。”
外嫁的女儿,虽然不能出席大礼,但总要回娘家来看一看的。
凌瑧想了想,还是道:“今儿天晚了,我就不过去打扰姑母了,明早早点过去跟她请安。”
少女一笑,“知道你今天忙,我娘也没等你,方才已经歇下了。”一阵凉风吹来,把他身上的些许酒气带到跟前,李蔓儿微微蹙眉,“表哥喝酒了?”
“难免要应酬一下。”
见她还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凌瑧主动道:“天晚了,你也早点歇着吧,更深露重,小心着凉。”语罢转身就走。
可要紧的话还没说呢,少女急的在背后喊他,“表哥,我……我有话想跟你说。”
凌瑧这次却连头都没回,“明儿再说吧。”说着径直朝前,不一会儿就没了踪影。只剩下少女立在夜色中,依然望着他离开的方向。
初秋的凉风袭来,带着灯笼不住的摇晃,把姑娘Jing心穿好的衣裙也吹了个凌乱,身边的丫鬟采青劝道:“小姐,天凉了,咱们还是早点回房吧,表公子现在把大事办完了,空闲就多了,来日方长嘛。”
少女这才不太情愿的转身,回到自己住的院子。
她的娘亲是凌瑧的亲姑母,幼时也是在这处府宅里长大的,后来成亲,遂任职的夫君去了外地,此后便甚少回来了。直到去年夫君过世,孤儿寡母的娘俩才回到了临安。
虽说夫家在临安城里也有祖宅,但凌家这位姑nainai却时常回娘家住住,即使娘家已经没了什么亲人。
凌瑧是知礼的晚辈,姑母来,他便命人好生招待,姑母是父亲的胞妹,祖父的亲骨rou,在他幼年时,也颇多照顾他。
~~
因为喝了酒的关系,凌瑧这一夜睡得不太舒服,浑浑噩噩的挨到天亮,身上仍不熨帖。他索性起床去练了两套剑法,出了一身汗,总算通透一些。
下人们已经备好了早膳,他沐浴完毕坐到桌前,看着满桌Jing致的早点,虽是饿了,却不太想动筷。
忽然特别想念她煮的鱼粥。
也相跟着,想念那山上的一切。
见他一直不动筷,身边的下人们都有些疑惑,近身服侍起居的明义关问道:“少主,可是早膳不合您胃口?您想吃些什么,奴才这就去叫厨房做。”
可他想吃的,除了她,别人做不出来。
他心间有些惆怅,便吩咐明义,“叫安澜过来。”
明义以为他要有要事要交代,赶紧跑出去喊安澜。
不一会儿,安澜便匆匆赶了过来,一脸紧张的问,“少主有何吩咐?”
他说,“你去问问,她这几天好吗?都在做什么?”
聪明的安澜立刻反应过来少主问的是谁,没有多嘴,赶忙下去询问给阿蓉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