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白间满脸困惑地迈入室内,正要开口询问,又被那坐在轰面前的老人吼声给打断了——
“……你是安德瓦的儿子,我才不要被你拯救!让我死了好了!”
老人的嗓音带着一丝沙哑,或许是被浓烟熏过的关系,他满脸都是灰尘、衣服也是焦黑了,即使如此,他还是执意拍开轰焦冻的手臂:“……坏死了!不论是你还是你的父亲!”
她顿时傻了眼……都什么情况啊?
白间愣愣地站在原地,又从她的角度处看见轰脸上写着的困扰和莫名的沮丧,她抿了抿唇,也顾不得因生存战发生的事情所产生的尴尬了——就三步拼两步地迈步往前,同时,在脑海里飞快地判断了现在的情况。
虽说现在只是考试,但让一个老人待在危楼里那么久也是没有好处的,而伤者看起来拒绝接受轰的援助,那即是让轰强硬地把伤者带走,那也只会闹成不快事件,对轰的考核毫无半点帮助——而她在这里介入也是合理不过的,毕竟她本来就是这场考试的考生之一,理应和其他考生互相协助,那个伤者就是在之后诟病轰,她也能出来帮忙说情。
她的行为该是不会有问题的。白间判断好了,又过去蹲在伤者的面前,再娴熟地说起了救援对白:“老伯,你还好吗?”
而那本在和轰吵架的老伯伯见了白间,一个在他眼中人畜无害的小女孩,又瞬间改了脸色,说起预备好的台词来:“啊,我吸了太多烟雾,现在晕乎乎的,难以呼吸……”
“那是吸入过多浓烟造成的晕眩症状,老伯,我现在就带你离开火场!”白间假装没看见老伯那翻脸比翻书更快的反应,又将老伯伯扶起来,再趁着老伯不觉,向轰打了个眼色:“小焦冻,来帮我的忙!”
而轰回过神来,才后知后觉地跟上:“好。”
“欸不、你们认识的吗?我不要他帮!小姑娘!把我放下来!”但那个老伯的脾气就不一样了,听见白间还打算让轰碰他,就忙地撒泼了起来、在白间的背上动来动去的——而轰见了这个情况,又困扰地往前踏了一步,再别扭地对白间解释:“白间,这个老伯……”
“这位先生,就算我的同伴做错了什么——”却没想到,在轰想好如何解释之前,白间就忽而用严厉的声音打断了那正在撒泼的老伯:“现在情况也是十万火急,假若有什么事情,也请你在离开火场后再说!”
而那个老人是瞬间不悦了,又咬牙切齿地张开嘴吼叫:“小姑娘!你这个态度,扣分!”
轰脸色一变,他就算了,要是连累白间扣分的话他是不愿的,就皱眉开口:“喂,这和她没关……”
“扣分就扣分!”
却没想到,白间对扣分这件事是毫无畏惧,她脸色坚定地打断了轰,又迈步离开房间来——而被白间的气势吓住,老人又瞬间至住了口,接着,又再次开始责备白间起来!
但白间也没有一点搭理他的意思,甚至,使用粘土将老伯固定在自己身后——不让他乱动!
轰想帮忙也不敢,望着那对老人的抱怨声置若罔闻的白间,正要开口,又被她用可靠温和的表情打断了:“在三楼外墙,其他考生搭建了云梯,我们在哪里放下伤者吧。”
“……白间。”轰终于意会到白间特地来帮他的意思了,她是看见自己陷入困扰,而特地来为他接手伤者。轰看着她那温和的表情,刚才糟心的事情又在他脑海里一扫而空。
——对,白间都这么支持他了,他也得尽他所能,将注意力集中在之后的救援上才行。
他已经在这个伤者上耽误许多时间了,导致他一个人也未曾拯救,剩下一点点时间,虽然机会渺茫,但,他还有能做的事情的。
想了想,冷静的轰又回来了,又淡定镇定地开口:“不,白间,刚才我发现隔壁的房间内还有数个伤者,你先行把这个老人带出去,我从后跟上。”
而白间愣了愣,看轰的眼神变了、恢复Jing神了,就马上微笑点头说好。
接着,白间就和轰分别了。
和轰的做法不一样,白间可是态度强硬地将老人固定在自己身后,不让他胡乱撒泼,更不让他逃跑——而老人对白间这个决定可是恼极了,他蹙起眉头,又在白间耳边嚷嚷:“放开我!你这个一点都不温柔的臭丫头!”
“我已经很温柔了!”白间气呼呼地反驳:“顺带一提,刚才的男生也很温柔了!”
“你那里温柔了!有你这么对老人的吗?”老人生气成河豚,又连连抱怨:“扣分!扣分!不顾及伤者的心情,扣分!”
老固执!扣就扣啊!白间额上出现个十字,又按耐着恼火将老人带到三楼那早已设置好的逃生云梯上,再动作粗暴地把老人塞给影山,就毫不犹疑地奔回火场。
因为,要是她没估计错的话,小焦冻他的情况——也不怎么好!
……
白间着急地拐过走廊,脑海里回想着刚才轰的脸色,心里全是担忧。
她加快脚步,好不容易地找到第二个带着伤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