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一块马蹄翡翠西装扣坠冷笑,“这也喂鸽子?”
裴羡背抵车门摇头又点头,“……”
谷boss最后捡起电动牙刷已经出离愤怒,“跟我说说你是喂什么鸽子去了?”
衣物、银行卡、值钱小物件、洗漱用品,连内裤都没忘带,很好!这是打算撒由那拉啊!谷涵手抖怎么养了这么一只小白眼狼呢?
裴羡像铁板大鱿鱼一样贴在车门上,“老板冷……冷静啊。”
谷涵七窍生烟恶向胆边生,轻松制服活蹦乱跳的小鹌鹑,拎起来摁在自己大腿上,毫不犹豫举起手“啪”一声抽在他挺翘的小屁股上。
裴羡震惊得无以复加忘记叫唤,只是扭头呆呆望着谷boss。
那眼神在谷涵看来简直是挑衅,于是他咬牙切齿狠狠又来了一巴掌。
“啊——”反射弧回归的裴羡终于知道他不是闹着玩,歇斯底里开始惨叫。
司机岿然不动淡定开车,慢慢升起后车隔板留下私密空间供谷boss尽情挥洒。
“说!跟谁学得离家出走?”
“啊——谷先生我错了!
“腿短得跟柯基一样,还敢跑!还跑不跑了?”
“啊——不跑!不跑!”
“以后还敢不敢了?”
“啊——不敢了!真不敢了!”
不敢暴露兼职赚外快的裴羡,在车里被气急败坏的谷涵噼里啪啦打了一顿屁股蛋儿,鼻尖红红跑进卧室扣上门死活不出来。
谷涵伸着打麻的铁砂掌站在门口,突然觉得自己有点过分,但是实在好气啊!小鹌鹑不到一个月就想跑路!他到底哪里做得不好?他可以改啊,为什么要不告而别,不知道他会急死吗?
裴羡趴在床上以手掩面,比疼更重要的是羞耻,上辈子几乎没被人碰过一指头,现在被人摁倒打屁股打到痛哭求饶,一巴掌、一巴掌好似打在脸上双颊火辣辣发烧。
隔着一堵墙,谷涵又气又后悔,裴羡又羞又心虚。
老管家看出这二位是闹别扭了,悄悄吩咐阿姨中午做点清淡下火的饭菜,分别送到楼上去,小两口床头打床尾和不见面两小时就会想得慌,年轻真好啊!
果然憋到下午裴羡先憋不住,刚拿到谷夫人的钱就把他儿子气个半死,这种违反职业道德的事不应该做。
于是业内良心裴偷偷溜到书房门口,突然收回敲门的爪子偷偷拉开一条缝儿,把滚得软毛乱扎的小脑袋塞进去。
生着闷气处理公务的谷涵听见动静,抬头就看见门前啄木鸟报时似的挤进个脑袋的小鹌鹑。
天大的火气烟消云散,裴羡讨好、胆怯、心虚的表情交织在一起,带着那张扑克牌小脸都生动起来。
谷涵叹气冲他招招手,“过来。”
裴羡色泽较淡的眼仁忽然一亮,像闻到蜜香的小蝴蝶飞过去。
“屁股还疼不疼?”谷涵看着桌边被老师罚站的小朋友问道。
裴羡窒息刚扔掉的廉耻原地飞溅一脸,红着耳尖、脖颈支支吾吾,“不疼不疼……”
谷涵默不作声有点头疼,裴羡年龄小吃苦多又没怎么上过学教育是个大问题,让他这么疯玩疯浪下去不是好事儿。
“谷先生我想请您吃晚饭。”裴羡低头小声说,听林叔讲谷涵气得中午饭都没吃两口。
小心翼翼的讨好让谷涵心头最软的地方突然跳着疼了两下,嘴上还是想逗他,“太阳打西边儿出来了啊?扣扣索索的小抠Jing要请我吃饭?吃什么?口水泡饭饭自带?”
玩命攒钱的裴羡被他臊得快要现原形,“不不不,南熏台今天晚上全包。”
“嗯……”谷涵心里乐开花,南熏台市内最好的私房菜馆,因为在玉珠桥的楼阁里一天最多几桌饭菜是天价,抠门成瘾的小鹌鹑这回真下决心放血啊,他为自己在裴羡心中的地位感到骄傲。
裴羡见他不言语只是神经兮兮的傻笑,心里咯噔一下抓住他的袖口,“谷先生我定金都付了,不去收不回来的,好多钱啊!”
谷涵爆笑尽情搓揉他的小脑袋,“你为什么要包场呢?包场多贵啊?太不像你风格了。”
裴羡一本正经打理被揉成鸡窝的头发,“我就是想和谷先生单独吃饭,不要别人打扰。”
平铺直叙毫无情感的话语撩人于无形,谷涵仰天长啸心里面乐到面目模糊。
华灯初上,玉珠桥灯光环绕横在水面上分外妖娆,桥上阁楼挑起艳红的灯笼微风呼呼美轮美奂。
玉珠桥在市中心又是旅游景点,交通繁忙来往行人如织停车是个大问题,谷涵把裴羡放在桥口开车去后边的停车场。
裴羡穿着新款鹅黄色卫衣衬得小脸更显白皙,唇红齿白的小少爷快步跑上廊道因为堵车他们比预定的时间晚点。
他埋头走路不小心撞到一个高大的身影,“不好意思我赶时间,对不起。”
门口廊道很窄肖玉航微微侧身正要让过他,突然惊讶眼前青年长相与他竟有几分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