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顶级月相,“他大概是太喜欢你了,特地穿越三年前送你去年的发布款。”
早上谷涵让他从收藏的表里挑一款佩戴,裴羡想着要面对五个妈妈,不好太张扬,特意挑了相对来说低调点的jaeger。
撞表不可怕谁胡扯谁尴尬,裴羡手上戴的一看就冲着七八十万去了,温卓撒谎炫耀的那块目测中档款撑死二三十万。
装逼翻车的温少爷慌张捂住手腕,脸上青白交加恼羞成怒,“有什么了不起,你不就仗着自己长得像肖玉航吗!”
“没错,怎么了?”裴羡坦然回答,闲闲往沙发上一靠眼皮都没掀,气死人不偿命。
这是谷涵绝对没见过的裴羡的另一面,冰冷刻薄外人在他眼里都是垃圾,让他费劲看一眼的价值都没有。
“你、你……不就是一块破表吗?”温卓还是太嫩被他刺激的语无lun次,“谷涵哥从小到大送我的东西这里都堆不下,果然是没门槛的人家出来的,臭显摆什么!”
裴羡勉强给他一个眼神,拿出谷涵没来及收回的黑金卡,不小心翻到后面烫金签名,然后婊气冲天地用卡裁了一块玫瑰香料纸下来。
温卓好似五雷轰顶,无限额的黑金卡他爹都没有,大伯是有一张,可大伯母何曼筠别说主卡副卡都没捞着用。
这卡给谁就是默认你把我刷破产我也认了,是无条件、无限制的宠爱与信任,温卓觉得被人原地甩了二百多个嘴巴子,满脸火辣辣。
肖玉航的替身都能有这种待遇,他堂堂温家少爷从小跟谷涵一起长大,到头来屁都不是!欺负人也不是这么欺负的!
温卓彻底撕掉脸皮,越过小巧的圆茶桌,一把抢过黑金卡甩在桌子上,破口大骂,“你这个贼!小偷!说这是不是你偷的?我要报警!”
“吵什么吵?”从楼梯上下来的谷夫人厉声制止温卓。
她身后站着的二妹何曼筠一脸铁青,简直怀疑夫家智商,怎么能生出这么沉不住气的笨蛋!
“谷夫人,他偷谷涵哥的信用卡。”温卓疯得厉害,没理不断给他使颜色的大伯母,开始咬人。
何曼筠实在忍不住,亲自开口把他怼回去,“温卓,都是长辈,你一个小辈乱嚷嚷什么?”
谷夫人回头若有所思看她一眼,一旁其他三姊妹也连忙停下私语。
“这儿谁胡说八道呢?卡是我给羡羡的。”谷涵被亲妈罚跪,佛堂门没关听见外面动静赶紧跑下来。
“谷、谷……谷涵哥。”温卓瞋目切齿看见他立马软下来,小心翼翼叫一声。
谷涵冰冷地瞥他一眼,径直走到裴羡身边,“怎么回事?”
原本嚣张刻薄的裴羡脸上没太多表情,只是眼底退去凌厉看起来柔和平静,淡然说:“没事聊天呢,温少有点激动而已。”
裴羡心里翻白眼装逼谁不会,他兢兢业业装了二十多年呢,装得浑然天成深入骨髓,本来就想做条毫无追求的咸鱼,非要逼他诈尸翻身。
太小看人了这是高手啊,何曼筠心里咯噔一下,还没等她想好怎么救场,温卓已经扑通跳进裴羡挖的坑里了。
“谁跟你聊天,你个二手冒牌货,你也配!”温卓丝毫不顾及所有人的脸面,他这么骂裴羡等于把谷涵连带谷夫人都骂进去,谷涵找了个二手冒牌货,谷夫人请二手冒牌货吃饭,无差别棍扫一片。
由于他们离得很近,温卓几乎对着裴羡开喷,那样子看上去格外凶神恶煞,好像下一秒就要动手。
裴羡顺势往谷涵怀里一靠,好像被惊吓到,表情是一贯的少而平淡,但眼底汲了泪光格外可怜无辜。他趁机侧对众人,极其隐蔽地抬头向谷涵挤了挤眼。
谷涵秒懂收臂揽住他后退两步,压着怒气平缓说:“妈、各位姨妈不好意思闹成这样,怕是今天这顿饭也吃不安生了,我们先回家改天再请大家吃饭。”
谷夫人似乎将他们两的小动作看在眼里,却没拆穿挽留,场面实在太难看了,“谷涵你记得回去把没跪够的时间跪够。”
谷涵已经揽着裴羡走到门口,听见回头恭敬应一句:“知道了。”
“温卓,你疯了吗?”何曼筠一看谷涵翻脸,大姐高深莫测,知道这场戏算是彻底演砸了,赶紧三两步跑下去,叫人把歇斯底里的侄子劝走。
谷夫人没事人似的跟大妹、三妹、四妹坐在沙发上喝茶消磨时间,等着中午吃饭,直到何曼筠安慰送走温卓回来,这才扯出正题。
“以后回家吃饭你就别叫外人来了,弄得涵涵不高兴,你回去温家也没落好儿。”谷夫人放下茶杯直接点透二妹。
何曼筠跟温卓说得话三分真七分假,谷夫人是不喜欢莫名其妙钻出来的裴羡,可也从来没透过和温家联姻的意思,说穿了就是何曼筠和温家一厢情愿。
“大姐话可不能这么说,没我给你打这个头阵,你能知道今天来这位是个厉害人物?温卓只是性格直眼里不揉沙子,孩子还是好孩子。”何曼筠也不气弱。
起初大家闲聊这事,她提出带温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