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苦憋笑。
细看之下,眼前的少年并无有关他身份谣传那样,长着挺鼻深眼的胡人相貌,相反,他相貌格外清隽俊美,只有在饱受异样眼光对待时,会竖起浑身的毛刺,给人不好亲近的感觉。他放松的时候,五官有一种年仅十八而从小经历沧桑的羸弱感,唇片微薄,轮廓流畅,眼底流转温柔的星辉……这要是扮起女人来,除了个子高挑了点,必然是个绝色啊。
妙言捂唇轻笑,指了指后方:“行吧,我们去那里换衣裳,我再帮你盘个简单的挑心髻。”
白泽嘴角抽抽,木然的走了过去。
半刻钟后,妙言穿着不合身的男人衣袍,以宽大的袖子为垫,蹲坐在后门门角,等着白泽被当成机灵丫鬟领进去,来给她开门。
又过了小半刻钟,门板有了动静,妙言急忙站起来,等门缝大开了,她再次看到白泽女装的扮相,没忍住,噗呲笑出声。
白泽丢了个白眼,指里面:“走啦。你自己小心点,实在不行就大叫我,我会赶过去。把面巾蒙上。”
他当了一会丫鬟而已,准备周到,还弄了面巾。妙言接过一条白纱面巾,系带好,也不胡闹了,钻进客店里开始找人。
妙言蹑手蹑脚,找了正中央的一座楼的所有客房,都不见踪影。正要离开时,忽然听到楼背后传来争执的声音。妙言奇怪,循声找到了一个Yin暗的类似库房的小隔间。
“你别乱来,我爹是当朝大司农,你敢放肆!”
“哟哟哟,我叔父还是当朝尚书令呢。酒也喝了,首饰也给了,老子还没这么哄过一个女人!赶紧的自己去床上躺好,待会让你少吃点苦头。”
“谁稀罕你的东西!你把我扣在这,等我回去告诉我爹,我要把你大卸八块!你别过来,啊!”
看来这厮还没得手,不幸中的万幸。妙言眼看屋中男人就要霸王硬上弓,心急如焚,这个时候去找白泽来不及了,大喊,只会把守卫叫来,怎么办?
目光一转,她看到墙角堆着长长短短的木棒。
砰——
姓薛的这个色中饿鬼没听到踹门声,妙言靠近,正想给男人来一记闷棍时,江婳却猛地跳起来,声泪俱下的躲到妙言身后:“救我!救我!”
妙言“……”你怕不是跟他们窜通好的。
姓薛的虽然一时不察,这会反应过来,力气上终究男女悬殊,一把抢走了妙言手中的长棍,将她扯了过来。
姓薛的游走在浮花浪蕊间,刚一碰到偷袭者的手腕,就觉一股滑腻的触感异常柔软,惊为天人。他色眯眯的抬目望去,“哟,又送上门一小美人。”
正待揭开面纱一瞧容颜,门外闪电掠进一人,将二女扯后退,他对上姓薛的,将人猛推了一趔趄。
“你们先走——”
是白泽。妙言踌躇半晌,扶江婳先离开。
闹腾了一晚的结果,江婳清白保住了,薛瑾瑜不得陷害她人的机会。但更为险峻复杂的事发生了。
昨个儿江婳一解除危机,回到锦园,就跟随扈的一位家族旁支叔叔告状。
江家当然不依了,要替侄女讨还公道,直接把姓薛的揭穿,押他去衙署治罪。姓薛的是薛瑾瑜一位表兄,叫薛林。
薛林又另告状,说谢家人私闯他的府宅,危及他的性命,证据就在昨日闯门的人落下一块湘妃色潞绸丝巾,经查证,是谢家两位夫人过寿时,专门订了这种绸缎,分发给家中女眷和下人。
现在成了,江家找薛家麻烦,薛家找谢家麻烦,各个都气势汹汹。
妙言坐在房里,听江婳哭一夜了,很不耐烦:“你的事儿都过去了,还哭什么呀,我才麻烦了,谢家要抓住多管闲事的人给薛家交差,万一查到我。”
江婳擦擦眼泪:“你慌什么,都一夜了,我不是没供出你。那手帕谢家女眷都有,你打死不承认得了呗。昨天……那个救我的男人,是谁?”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双更,下周二入v,我尽量快点更完,每天二更或三更。这本写完了的。
第43章?
谢家为找出内jian闹得人仰马翻,?薛家以此为托词,?对意图侵犯江婳的事遮掩不提。这个空档,?妙言多了几分戒心,?没说实话:“昨天那个男人?我不认识,?那是我半夜不知找谁护驾,去牙行雇的打手,他没告诉我姓甚名谁。”
“哪个牙行能培养出功夫这么了得的打手,?你介绍给我,我花钱把那堆男人都赎出来,?当我江家的护卫,”江婳冷开玩笑,乜眼:“那是你义兄白泽,?对不对。”
妙言不知是不是诈她的,笑笑不语,权当她胡思乱想,给她跟前递了一盘牛ru酥:“早膳还没吃,别多想,?先吃点东西。不然怎么有力气去告倒薛林。”
提到旧事,江婳眼睛像关不住的水闸一样,?打起哭腔:“我遇人不淑,?识人不清,怪谁呢。前些日夏怜儿天天来我跟前晃悠,薛瑾瑜从中牵线,叫我跟她冰释前嫌。我以为她们真心想跟我好。从前,?我对薛瑾瑜,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