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气味的血,好像是她的……
时辰:“在一楼。”
话毕,便消失移动。
时辰来到一楼,被眼前的景象震到,甘苏就像一朵凋零的花,躺在一堆融化的白雪上。
彭越身后跟上来:“找到了……吗……”
他望着躺在地上的那个人,“甘苏啊!”
时辰快步走过去,在她身边蹲下,他蹙眉身后探了下她的鼻息,随后手指又触在她颈间,试着是否有跳动。
彭越站在旁边,眉头紧皱,不敢问话。
时辰上下扫两眼甘苏,冷声问:“怎么弄成这样?”
他回头,目光落在缩在墙边的卟雪身上。
时辰喊她:“巳女。”
卟雪摇头,混乱表达着:“我不知道,她就活着从镜子里出来了,然后就浑身是血,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也想问她……”
她捂住耳朵,闭紧眼睛,拼命摇头。
彭越:“镜子……”
时辰觑向远处镜子的碎片,每一片都沾着甘苏的血。
彭越恍然大悟:“巳女的幻术!除了巳女没人能解,甘苏如果要出来,必定要打碎镜子,可是镜子碎了,她自己也就碎了!那她是怎么……”
在彭越絮絮叨叨的时候,时辰已经抱起了甘苏,血立刻染红了他的衣裳。
时辰不着温度道:“再这么流血下去,就真死了。”
说着,他就转身走了。
彭越:“去哪儿?”
时辰瞥了眼怀里的甘苏,“罗城堵街,卦象师。”
第92章 巳女·那陇(1)
巳女·那陇(1)
春秋秦郑, 西南羌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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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阿姐撇着红唇,扭摆着腰靠在门边, 双臂环胸,手指轻点手臂,红色蔻丹尤为妖媚,她扬了扬柳叶眉,开口说:“你们是怎么着啊?当我这儿是医院?”
时辰抱着重伤的甘苏站在厅门前, 他方才一口气从那大厦瞬移到王阿姐家, 而他身后的彭越手叉腰喘气, 显然是为了追上时辰, 给急的。
彭越笑嘻嘻上前,“大姐, 你跟甘苏不是好姐妹吗, 你总不能见死不救吧。”
王阿姐睨他一眼, “去医院都比来我这儿好。”
彭越苦恼:“这不是不能去医院嘛……不然要惹上一身祸……”
王阿姐视线挪向时辰:“你不是会治病吗?你怎么不治?”
彭越偷瞄时辰的反应, 自从四年前那夜之后,时辰再也没有用时与辰的力量医治过任何人。
问他为什么, 他只是说, 那样做等于在杀人。
时辰只是冷冰冰说:“你治吗?”
王阿姐看他一眼,又抬起下巴扫了眼站在最后的卟雪, “那个也要我治吗?”
彭越扭头看眼卟雪身上的皮外伤,“这个我们自己来就行了,大姐你赶紧救救甘苏吧。”
王阿姐面部肌rou抽了抽,“谁是你大姐……进来吧。”
时辰抱着甘苏进屋, 他时不时瞥两眼怀里的她,确认她是否还活着。
注意到甘苏后背蝴蝶骨的雪片刀,时辰小心翼翼把甘苏趴着放在床上。
王阿姐皱眉,“把这两片拔了。”
彭越惊恐:“直接拔啊?那血不是流的更多了吗?”
王阿姐瞪他:“让你们拔就拔,废什么话。”
时辰偏过头觑着卟雪,“巳女,你来。”
这两片雪花有巳女的力量,被她封印在甘苏身体上,除了她,没人能轻轻松松拔下来,如果不想让甘苏再受罪,巳女自己动手最为稳妥。
巳女注视着甘苏,又伸手抚上额头的印迹,“这是我欠你的……”
她张开手,冲掌心吹口气,几片小雪花被吹向甘苏,落在甘苏身上,雪花融化的瞬间,甘苏蝴蝶骨上的雪片刀也随之消失。
王阿姐满意点头,从柜子里拿了个银色盒子走到甘苏床边坐下,“不错嘛,你还稍稍帮甘苏止了血。”
巳女双手紧张交握,人哆哆嗦嗦,又有些害怕看向时辰,摇摇头说:“她变成这样是我的错……我现在能做的,只有这些……”
王阿姐打开那个并无特别的银色盒子,里头黑色绒布上放了个拇指那般大的瓶子,瓶子里装着蓝色的ye体,“这本来是留给是自己救命用的,现在倒是被你用上了。”
这话是说给昏迷的甘苏听的。
王阿姐把银盒子递给时辰,时辰垂眸扫了眼,没接。
王阿姐笑了,“你不想救她的命了吗?”
时辰:“我接不接盒子,与救她的命有什么关系。”
“你不喂她喝下去,她怎么好起来?”王阿姐鄙夷,“你不会是要我嘴对嘴喂给她喝吧?”
时辰蹙眉,嘴对嘴……
他看向一旁的巳女,巳女愣了下,准备去拿银盒子。
王阿姐旋即把手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