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能做到,可是他依旧那么做了!”
“逆转时辰……”时辰情绪有些失控,冷笑几声,“失败的逆转时辰,还让自己重伤,拖着那样的身体,辛辛苦苦养育我到明事理的年纪,什么也没有交代就离开了人世,值得吗?”
“他唯一比杨源强的,只是重伤后多活了几年而已,值得吗?”
他眼眶红了,咬牙冷声问:“甘苏,你告诉我。”
话语变得轻软无力,“这值得吗……”
“时辰……”甘苏眼眸shi润。
时辰第一次露出这么痛苦的表情,“甘苏,他后悔吗?”
“时辰……”她抱住了他,紧紧环住他的腰,哽咽道:“时辰……值不值得……只有爷爷自己知道……但他应该从未后悔过……”
时辰闭紧双眼,平复自己的情绪,“甘苏,我不明白……”
泪水从甘苏眼角滑落,她轻拍他的背:“会明白的,总有一天。”
过了会儿,甘苏松开他,背过身擦了下自己的眼泪,说:“时辰,我去泡杯茶,马上回来。”
留给他一个空间。
*
甘苏跑出了房间,到了一楼,刚好撞到归来的彭越,彭越皱着眉看她,看了几眼还不够,跑到她跟前看,他奇怪:“甘苏,你怎么哭啦?面瘫不像是会欺负你的样子啊。”
甘苏比了个“嘘”的手势,示意他不要大声说话。
彭越机敏,表情立刻严肃道:“是面瘫出什么事了吗?”
甘苏摇摇头。
彭越抓住她,不让她走:“甘苏,你还真不会骗人,你这脸上就写着,面、瘫、出、事、了。”
甘苏:“也没什么,时辰他跟我提了一些他爷爷和父母的事。”
彭越明了,时辰的身世挺凄惨,他之前听他说过:“我知道了……那我就不去打扰他了……”
彭越看她问:“甘苏,你要干什么,我帮你啊。”
甘苏吸鼻子:“泡茶……”
彭越积极:“我来我来,我知道面瘫爱喝什么。”
“好,我打下手吧……”
甘苏心不在焉跟在彭越身边掰茶饼,她时不时叹气,怪不得这几天时辰总是心事重重的……
忽地,甘苏倒吸一口凉气:“嘶——”
彭越瞥她:“你怎么了?”
甘苏放下茶饼,摊开自己的右手,掌心变得跟中午一样奇痒无比,不会是……
彭越:“甘苏?”
甘苏压着那股要出来的力量,她死命要紧下唇,拼命抑制,表情逐渐扭曲起来。
彭越被她吓着:“甘苏,你怎么了?”
身旁刮过一阵风,时辰出现,抓住甘苏的手腕,一瞬,甘苏压抑不住,凝神,手中便出现了鸣刀与未太。
时辰蹙眉,从甘苏手中夺过未太,他握住黄布那端,竖起藤条上下打量,缠绕的藤蔑泛出光泽,比以往都要坚固,新发于硎。
未太一震,脱离他的手,幻化成人形。
他用那双眼尾上扬的眼睛觑着时辰,几分狡猾,“怎么了?这么看我。”
时辰盯着他:“你更锋利了。”
他眼尾扬的更高,拨弄几下黄发,“我是武器,如果长久不用,钝敝了可不是好事。怎么样,我把自己保养的不错吧。”
时辰眼眸犀利:“你为什么找上甘苏?”
未太耸肩:“我没有找上她啊,我只是想试试,如果我想脱离两辰,除了你,是不是还有别人能唤出我,结果嘛……”他笑得Yin森森,盯着甘苏,“还真有……”
时辰:“你说真的?”
未太眼神又突然变得桀黠:“不然?”
时辰面无表情,令人打探不出情绪。
未太扭动几下头,甩甩手,忽地转身奇袭,朝彭越方向挥动拳头。
甘苏惊呼:“彭越!”
眨眼睛,彭越接住拳头,一分不差,空气中一股气流上下暗涌,甘苏发丝飞动。
时辰冷声责备:“未太!”
未太收手,似无辜在沙发上淡然坐下,“试试他而已,不是新人嘛,看看他有没有本事,没想到还可以。”
彭越垂下手,握紧拳头,掌心隐隐作痛,刚才他是真下狠手。
时辰走去他身边,掐住他的肩,未太似乎不好受,敛起锋芒。
甘苏胆战心惊,为什么未太和其他的时给她的感觉不一样,这股Yin诡肃杀的气息,令她心凛。
须臾,未太翘起二郎腿,看向甘苏,扬唇笑:“甘苏,我们来聊聊吧,朱晖景和李娉婷,或者,江晖远和苏知婷。”
甘苏站着,眼里是敌意,手握着的鸣刀也不安定。
未太:“坐啊。”
甘苏抿嘴,在旁坐下,彭越坐在她身旁,时辰则靠着沙发,手依旧扣着未太的肩。
未太问:“朱晖景和李娉婷的事情你看见了多少?”
甘苏忖度了下说